“娘子,你真香。”
这是萧慎第一次抱一个女子。
怀中人馨/香/柔/软,与她的性子截然不同。
此时的萧慎一门心思只想探/取/体/香/配方,却是忽略了他身体本能的悸动,他甚至潜意识中觉得,就连这份悸动也是他伪装出来的。
他的唇就在晓芙耳边,稍一动作两人就会肌肤相亲。
萧慎既然做出了这个举动,就没打算轻易收手。
他的双臂搂住了晓芙的腰,以绝对占有的姿势困住了她。
萧慎此刻的想法是,纵使晓芙是个聪慧之人,但也是一个女子。自古,女子最是容易被花言巧语哄骗。
他第一次/诱/哄/一个女子,难免经验不足,这个姿势……已经过火了。很难掌控一个合适的度。
相较之萧慎,晓芙虽然内心一阵雀跃悸动,但表面还算淡定沉稳,毕竟她有两年的梦境经验。
在无数个梦里,她与萧慎还做过比这更过火的事。
不过,心动归心动,晓芙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就与萧慎生孩子,他此前服用过汤药,待到身子痊愈,再停药一阵子,才可以生育康健的子嗣。
晓芙侧过脸来,对上男人俊挺的脸,含/羞一笑:“我也觉自己挺香的。”
萧慎稍稍怔然,但如今已经习惯了晓芙的为人,他顺着她的话,继续循序渐/诱:“娘子,你可曾泡过药浴?为何身上会这样香?有方子么?”
晓芙立刻警觉了起来。
据说她自幼身子不适,当初为了保住小命,祖父与兄长每日让她泡药浴,随着年纪增长,身上似有若无的药香从未消散过。
夫君为何总想问药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接二连三问出口,那就不是偶然。
晓芙留了一个心眼,对上男人幽深如海的眸,她天真无邪的笑了笑:“哪有什么药方子,我都说了,这是体香。夫君若是喜欢……以后天天抱着我不就行了。”
萧慎:“……”又骗他!这世上岂会有人的体香是药味?
她在防备他,看来这女子对他并未动真心,还只是将他视作传宗接代的工具。
萧慎也淡定如初,不再提及体香一事,道:“对了,祖父给我吃了一味药丸,你可知是何药丸?”
晓芙当然知道祖父喂夫君吃了药。但只要他乖乖的待在桃花坞,根本不会有性命之忧。
晓芙歪着脸观察萧慎,怀疑他恢复了记忆。
但她又不能笃定自己的揣测。
晓芙灵机一动,打算采用迂回战术,故意吓唬萧慎,她笑着说:“药王世家百年传承,是药皆有毒。夫君,你万不可大意,若有任何不适,切记要告知我。祖父也是不放心我,才会喂你吃药。药力没有发作之前,我也搞不清楚是什么药。”
萧慎:“……”呵呵,男人内心荡漾起一阵无奈苦笑。
他立刻在少女假装关切的脸上得出结论。第一,她知道自己被孙老爷子喂了药,但不打算给自己解药。另外,她在威胁他,那枚丹药八成是毒药,他若是敢离开,那就是自掘坟墓。
好狠的精明女子!
他是遇到对手了!
萧慎当然不可能一直留在此地,更是不可能被一个女子利用,当做生子工具。
晓芙见他有些出神,故意道:“夫君,你莫要害怕,只要有我在,纵使你毒发了,我也能救活你。”
言下之意,你若是离开我,那就生死由命。
“……”
萧慎勉为其难的笑了笑,不再提及药方一事。
*
晌午烈日当空,与京城的盛暑天不同的是,岭南这一代潮湿闷热,蚊虫格外多。
一匹雪色骏马从官道驶来,白屠一席雪色宽松长衫,鬓发微湿,粘在他的面颊与脖颈上。
随从们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人人皆知郡王喜洁,最是厌恶蚊虫,若非身不由己,谁又愿意从京城繁华绡金窟出来,到这苦寒之地。
白屠男生女相,肤色细腻,五官立挺柔美,是庆帝亲封的钦差大臣,奉旨将犯臣太子捉拿归京。
白屠遥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桃花坞,语气透着极度的不满:“线人说,追踪到桃花坞,太子就失去下落了?”
随从应下:“回郡王,确实如此。另外,咱们的人还查到,傅世子也在这附近。”
白屠好看的桃花唇勾了勾:“傅温言也在啊……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枯燥。”
白屠没有继续命人前行,吩咐道:“走!去镇子上稍作修整,本王有半个月没好好洗澡了。”
“是,郡王。”
这厢,白屠来桃花坞的消息,也被傅温言的人探查到了。
白屠的父亲是大庆唯一一位异性王,当初其父救过先帝一命,从而与先帝结拜为兄弟。
白屠是家中独子,十五岁就袭承郡王头衔,为人风流不羁、男女通吃,是个桃花运旺盛的纨绔子弟,对傅温言暧昧不清。
傅温言一直对他避而远之。
听闻白屠奉旨前来捉拿太子,傅温言一阵脑壳胀痛。
风烈在一旁提议:“世子爷,白郡王一惯对你与众不同,你去纠缠他,拖延时间。等到太子殿下身子康复,太子会自行入京。”
风家两兄弟一脸理所当然,并且一致认为,傅温言为了太子殿下,完全可以出卖/色/相。
傅温言俊秀的脸,骤然阴沉:“够了!你二人还不去守着孙家的庄子?!那白屠就是个两面派,谁会知道他到底是谁的人?!尽快带着太子回京才是正事!”
萧慎若是落入其他人手中,从岭南到京城,长途跋涉,随时会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