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玉刚和婶婶走后,村长关上门,悄悄地来到隐藏室,小黄舔着我被砸的后脑勺,他所见一景,关切地低声询问,“翠儿,怎样?快出来。”我们担心包玉刚婶婶再返回,不敢久留,村长为我上了药,给我扎了一床棉被,告诉,“翠儿,山气夜凉,带着吧。”他把桌上余剩的东西打包成一份,“我知留不住你,哎,等事情有了转机你很快会回家了。”
我怎么觉得村长更象我爸,言语间切切关爱,有些突变的事件我要接受,但无论如何,看着我身旁的伙伴,我是不允许让阿发包玉刚婶婶伤害小黄。
匆匆离开村长的大门,村长还有话欲言又止。路上,我告诉小黄,“明天一早我答应带你回真正的家,绝不食言。”一晚上,小黄不知道是听进耳朵,整个身体一直没离开过我,就象小孩的腿老搭在母亲的肚子,这让它觉得温暖。“
一清晨,冷冷咧咧,虽是秋季,多了几分迷雾,在山间装饰成风景,象薄薄地轻纱,在我们下山的路途,时不时飘掠在脸上。
我看着村庄,美得似画卷。小黄象要告别什么,吠了一声,我把它的嘴抚住,“不,你会被发现的。”小黄做了一个立正,双腿踩地,撑起身体,前抓抬起来。我抱着它,“好吧,小黄,我们作个拥抱的方式,我们友谊天长地久!”
我不忍舍别,到了港口,正好大雾,这让我很容易从监视人眼中逃走,我想,等我独自回来,你们爱怎么咋,怎么咋。
开船的是杨姓的老夫,我们一相见更象个老朋友,他识得小黄。“你们准备要去哪里啊?那不就是蒋兄弟养的威森吗?我见过它好几次。”
我问他第一次什么时候,他思考一下,道:“蒋谊兄逝世前昔,他的妹妹家人把威森接走。”
“你确定是吗?”
“我确定。蒋兄弟在我们村里人人都知,哎,他有个好习惯,每到黄昏都要带威森去海里洗浴。”
我画面出现小黄那一天跳海救我的情形,我情不自禁眼泪扑扑掉下。老船夫一惊,“姑娘,怎么啦?我没讲错吧。”
我擦着鼻涕道:“我感动。”
“哎呀,姑娘,你不知我也感动。我们本身有个好好的家,征什么地,把我一辈看到的美景都活生生给挡住了。蒋兄为此事,更是第一个做吃螃蟹的人,结果却遭到非常待遇。”
“结果怎样呢?”
“第一个请他去镇里谈话。实际是囚禁他。半个月过去,威森找到他,把他带到村子,那一次也是我接待他们,我听说,蒋兄弟患病,他本来就是绝症,来到杨村买了一幢房子安身立命。哪料到,那一回来,过没几日,他的妹妹被叫上,要求把威森带走,我看那一幕,还记得,威森被打落水,蒋谊将军被带走,它游啊游,一次次追到蒋将军后面,结果不得已动用了网,威森才被迫离开,可是姑娘你知道,威森不是一条普通的狗,它是蒋将军生前的爱犬,十年如一日地跟随。”
我号啕起来,哭泣个不停,抽着鼻涕,“我知道,我感受到了。”小黄在路上什么也不说,凉风吹起它的毛发,它此刻显得如此安静。
我突然有想抱着小黄的冲动,嘤嘤直哭,“好伙伴,我不想放弃你,我,为了你更好地生活,我该把你送回家。
杨老船夫看得一把伤心,一把惋叹,“哎,要是人间多些温情,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生死离别呢?“
蒋谊将军的妹妹在月亮湾城镇的市中心,看不到海,看不到日落,整排搂房规划得整整齐齐。
我们第一时间先吃饭,我看小黄也没有胃口,在饭店吠个不停。饭店老板嫌太吵,我们早早结帐。
为了与小黄多时间相处,我们在城镇兜,我问杨村的安迁点在哪里,顺便去看了看,他们被安排在效区,都是一幢幢崭新的商品房。近午,我接到村长的电话,叫我下山,他并不知道我把小黄送出月亮湾。“翠,赵蛋下午二点要回来,你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