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舒彩刚才挨了一下,加上又有伤,逃跑自然就不是长项。
跑到离王家约一百米远的一户人家门口,丰舒彩见这户人家的砍柴刀就放在大门外边,立即右手拿了柴刀,左手抓了个撮箕当盾牌,回过身来与王家父子对峙。
王家父子见丰舒彩有柴刀在手,不敢贸然上前,三人用扁担、锄头等工具把丰舒彩围在一个墙角。
就这样,丰舒彩也不敢贸然突围,王家父子也不敢贸然上前进攻。
双方约僵持了两、三分钟,远远地有人大喝“住手!”
王家父子远远望去,心下大喜。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王二癞子”的堂弟、农协会的副会长。
而且这王副会长还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有两个上面下派到村里的干部和几个民兵。
王副会长一行到了跟前,王家父子扔掉了手中的扁担、锄头,开始添油加醋地说了丰舒彩的一大堆不是。
似乎这场架都是因丰舒彩而起,王家父子纯粹就是受害者。
丰舒彩正想争辩,王家父子继续指责丰舒彩,说他是国民党的残余势力、是封建地主的残余势力,今天幸亏王副会长他们及时赶到,否则丰舒彩还要持刀行凶。
总之,在王家父子口中,丰舒彩就是罪大恶极之人。而他们王家都是本本分分的受欺压的贫苦百姓。
那王副会长肯定是要偏袒自己的堂哥的,就告诉那两名下派干部,这丰舒彩的确是当过国民党的兵的。还说起他们家与国民党过从甚密,以前国民党军队的军部就设在他们家。
那两名下派干部一听,认为这是一个值得深究的线索。他们的职责不光是帮助村里完成土改,肃清国民党残余势力也是一项重要的工作。
这二人正愁着到村里来了很长时间了,在这方面没取得什么进展。这下好,有个丰舒彩撞到枪口上了,正好做为村里的一个典型。
那两名下派干部与王副会长商议,是不是把丰舒彩带到农协会,好好了解一下情况。
这下正中王副会长下怀,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立即吩咐身后几个民兵,把丰舒彩绑回农协会。
丰舒彩一听要绑他,怎肯束手就擒,挥舞着柴刀对王副会长吼道:“你今天要这么欺负人,我就跟你拼了。”
王副会长见丰舒彩这一冲动,心下大喜。他随即大喝道:“你好大的胆子,今天有乡里的干部在场,你竟敢拿着刀威胁我们。你这是公开跟政府作对。”
说完对身后的民兵还有王家父子喊道:“操家伙一起上,把他手里的柴刀打掉了再绑上。”
王家父子听了王副会长这一吩咐,立即拾起家伙与几个民兵一起向丰舒彩发起了攻击。
眼看着丰舒彩挨了几下,将要不支。远处又有人大叫“住手!”
王副会长回头一看是丰舒彩的大哥丰舒耀和弟弟丰舒培赶过来了。
王副会长见这下好了,他那两兄弟如**来参战,正好将他们丰家一锅端了。立即吩咐众人快将丰舒彩干倒,防止丰家兄弟将他抢回去了。
丰舒彩虽然是有柴刀在手,但他也只是吓唬吓唬人,哪里敢真正下死手。这下可好,六七个人用扁担、锄头、棍子什么的一起朝他身上招呼,他如何敌得过。
很快,丰舒彩手中的柴刀被他们打掉了,肩上、背上、腿上挨了几下重击。就在丰舒耀和丰舒培赶到之前,他就被众人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