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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阮春和视线游移在二人间,片刻后指着身旁的位置,笑眯眯道:“程大人,来来来,坐本官这里。”

一众同僚都知程岩乃知府大人独子的挚友,很受阮春和待见,便也见怪不怪。

程岩顺从地走过去,庄思宜下意识想跟着,就听“吱”一声响——是程岩拖动椅子时发出的声音。

但以程岩的修养,平日里做什么素来轻拿轻放,如今显然是故意的了,庄思宜微滞,脚步一拐,选了个离程岩最远的位置坐下,拉动椅子的动作比程岩更浮夸。

两人的举动再次引来众人猜测,但谁也不好多问,只是心中忍不住嘀咕:这两人是不是有点幼稚?小孩子吵架吗?

待有人送来碗筷后,阮春便兴致勃勃地介绍着桌上菜色:“诸位啊,咱们涠县的小鱼干乃是不可多得的美味。昔年本官在福清任职,最喜欢三潭楼的干煸小鱼干,那三潭楼的老板祖籍就在涠县……”

阮春和将桌上几道清粥小菜挨着介绍了遍,这才开始动筷。

他一夹菜,其余人也跟着动,然而程岩刚拿起筷子,就听“啪”的一声,筷子掉了。

店小二机灵地又送上一副,程岩接过后,便听阮春和道:“程大人,你的手怎么在抖?是不是昨日插秧累着了?”

程岩“唰”地脸红了,心道我不是插秧,我是拔萝卜呢!

他偷偷瞪了对面的庄思宜一眼,见对方正担忧地看着他,似想开口,忙道:“谢阮大人关心,下官没事。”说罢用力握住筷子,手也不再发抖。

阮春和却不肯放过夸奖程岩的机会,一本正经道:“程大人昔年在云岚县就有爱民如子的名声,如今来了咱们曲州,也依然为了百姓日日操劳,真让本官佩服啊。”

其余人见状,不管心中如何想,都跟着吹捧起来,让程岩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噗嗤——”,席上顿时传来不和谐的笑声,阮春和循声一望,不满道:“庄大……钦容有何见解啊?”

庄思宜忙收了笑,严肃道:“回大人,在下认为大人说得极是。”

程岩:“……”

不管程岩再怎么想撸起袖子找庄思宜算账,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勉强不失礼貌地微笑。

而其余人却从阮春和以及庄思宜的称呼中察觉到不对,暗自琢磨起来。

一顿饭吃得程岩满头大汗,饭后,自然就该回府城了。

庄思宜理所当然地想和程岩同乘一辆马车,却被后者毫不留情地拒绝。他卖惨无果,又不想和别人坐一块儿,便骑着高头大马跟在程岩马车旁。

他这番举动,更让诸位官员们摸不着头脑,心说难道是程大人单方面的冷战不成?

次日中午,一行人终于回到曲州府。

众人在得到阮春和的示意后,也没有再去衙门,而是直接回了家。

程岩刚一进门,原本正在院中扑蝶撒欢的啸天就直冲他奔来,可啸天刚跑没几步,忽然停下来,耸了耸鼻端,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下一刻,程岩就见啸天的狗脸上露出三分称得上困惑的表情,迟疑地向庄思宜走去,凑近了嗅闻。

“哟,咱们啸天还记得我呢?”

庄思宜正感欣慰,忽听啸天吠了一声,不等他反应,啸天就抱住他的腿,激情耸动起来。

庄思宜:“……”

寂静。

片刻后,院中响起程岩的狂笑声,他甚至笑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庄思宜黑着脸拎起啸天的后脖子,教育道:“你看清楚,我是谁?”

程岩几乎笑岔气,断断续续道:“你、你不是狐狸精吗?可能,他误把你当同类了吧?毕竟狐狸和狗也挺像的不是?”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庄思宜眼皮跳了跳,狠狠拍了下啸天的屁股,换来啸天委屈地叫了声,耷拉着耳朵,眼泪汪汪的。

“行了行了,你别欺负它了。”程岩想接过啸天,“啸天大了,别拎它脖子。”

庄思宜却先一步放下啸天,转而揽住程岩,“那欺负你行吗?或者,岩岩来欺负我?”

程岩下意识看了眼院中的下人,却不知何时已半个人影都没了。

“怕什么?庄棋机灵着呢。”庄思宜不以为然,“你怎么搞得我俩像偷情一样?”

程岩被说得有点儿尴尬,也是,这里可是自己府上。

庄思宜眉一挑,“还是……岩岩觉得这样刺激?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配合。”

程岩:“……”

院中一会儿是庄思宜肆无忌惮的大笑声,一会儿又是程岩的笑骂,期间夹杂着几声狗吠,让守在门外的庄棋默默想:真是家和万事兴啊……

没几天,府衙传出了庄思宜已不会再任职的消息,惹来诸多议论。

不少人来找程岩打探虚实,他们虽早知庄思宜辞官回乡的事,但也一直清楚阮大人为庄思宜留着差事,可庄思宜咋说不要就不要了?那可是一府同知!

众人皆是想不透,不过很可惜,他们也无法从程岩口中探听到真相,只得到了庄思宜要为曾祖父守孝三年的答案。

尽管少有人能理解庄思宜的决定,但大多人对他印象却好了不少。

毕竟,大安以孝为重,他们先前也听过庄思宜赶走庄家长辈的传闻,虽说后来有皇上的御赐匾额封口,可封得了嘴封不了心。

如今看来,庄思宜甘愿放弃前程也要为其曾祖父守孝三年,明明就是大孝之辈,那些风言风语必定是有人恶意中伤,嫉妒造谣!

程岩没想到胡诌还有这等意外的收获,可当他将此事告诉庄思宜时,对方却一副早料到的样子,只往车壁上懒懒一靠,道:“这世间的人啊,都喜欢看表象,内情如何谁又关心了?”

程岩狐疑道:“你借口为你曾祖父守孝,该不会本就有此算计吧?”

庄思宜莞尔:“你猜呢?”

程岩却没心情和他闲说,他撩开车窗帘子,望着沿路茂盛的绿树,一时间心事重重。

庄思宜看出程岩的反常,不解道:“不过是去见梅先生,为何这几日你总是很紧张?”

程岩勾着帘子的动作一滞——他当然紧张!他们要见的可是庄思宜前生的岳父,如今换了他陪伴在庄思宜身边,面对梅尧白时难免会有心虚之感。

但庄思宜从头到尾也没提过庄敏先为他找的是哪家小姐,程岩也只能装不知道,便随口敷衍:“也没什么,就是……我找吕仙府调任过来的同僚们打听了一下,据说这位梅先生性子严厉,而且对朝廷早已心灰意冷,久不管事,我担心他不会答应。”

“再严厉也不会吃人,何况看在曾祖父的面上,梅先生也不会为难你我。”庄思宜劝慰道:“咱们又不是请他率军打仗,不过是请他主持武学罢了,若武学能兴办,闵省就不缺能率领百姓抗匪的人才。只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相信梅先生会明白武学对闵省、对大安的好处,不会推辞。”

程岩想到自己和庄思宜制订的计划,淡淡一笑,“尽力而为吧。”

但两人到了吕仙府后并未直接去梅家,而是找了间客栈住下,并且提前往梅府送了帖子,以示尊重。

在下人们将帖子交到梅老爷手上时,梅府一位丫鬟正急匆匆跑进后院一间厢房:“小姐!小姐!南江庄府的那位少爷终于上门来了!”

“他、他来了?”一位十七八岁的娇美少女猛然起身,面上泛着惊喜而羞涩的潮红,“庄郎,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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