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府官们要在县中住一晚, 县令自然是贴心地将一间客栈都包了下来, 房间充裕, 连庄棋都能有间单独的屋子, 庄思宜也不可能和程岩挤了。
但这样又怎能阻挡两个初通心意的小年轻, 到了夜里, 庄思宜洗完澡后便偷偷摸进了程岩房中。
程岩正准备入睡, 听得动静转过身来,见了庄思宜却并不意外,反而耐人寻味地笑了笑, “庄大人接连奔波数日,不好好休息,来本官房中作甚?”
庄思宜幽幽叹了口气, “枕边没有阿岩, 我夜不成眠。”
程岩挑眉,“莫非庄大人往日从来不睡觉吗?”
庄思宜信口胡诌道:“往日自是要睡的, 因为只有睡着了阿岩才会入我梦中。”
程岩:“啧, 那你为何不继续做梦了?”
庄思宜将程岩扯进怀里, 道:“今日吸了阿岩的精气, 可惜没饱, 我又饿了, 如何能睡?”
“……”
程岩简直服气了,他一贯知道庄思宜脸皮厚,却不想两人敞开心扉后, 对方的功力还能更上一层楼。
他一边嫌弃着, 一边又有些微微的甜,于是干咳一声,“精气乃人之本源,唯有精怪最爱吸食精气,庄大人是精还是怪啊?”
庄思宜亲了亲他的唇畔,贴着他道:“我是狐狸精,最喜欢阿岩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公子。”说完,轻轻吮住对方的唇。
两人亲了会儿,程岩原本觉得自己不重欲,可庄思宜一撩他就忍不住给予热情的回应,就跟被魂穿似的……
而等他从亲吻的缠绵中回过神,才发现不知何时已被压倒在床上,庄思宜的手也已探入他里衣,正温柔地抚摸他的腰侧。
不仅如此,他能感觉到对方的亢奋,且自己也稍稍起了反应,只是不及庄思宜那般热情。
程岩心头一乱,紧张地躲了躲,意有所指道:“明日还要回曲州,要坐一天的马车。”
庄思宜微顿,垂着眼看他,程岩不安地盯着对方下巴,就感觉身上一轻,庄思宜已放开了他,翻身躺在床上。
程岩暗自松了口气,他坐起身来,就注意到庄思宜下半身明显的隆起,顿时又害羞又高兴,因为庄思宜身体的反应,足以说明对方很喜欢他。
他抿了抿微麻的唇,故意调侃道:“我看你是蛇精吧。”
蛇本性淫,庄思宜明白程岩的意思,闭着眼睛懒洋洋道:“我若是蛇精阿岩应该害怕才是。”他微微睁眼,似笑非笑,“蛇有两鞭,阿岩不知?”
程岩:“……”
甘拜下风!
他自觉言语间无法占上风,便想下床倒杯凉茶,压一压身上的燥热之气,哪知一脚刚踩在地上,却被人从身后抱住——庄思宜拉着他的手移向某处,低声道:“好岩岩,帮帮它。”
程岩手心摸到对方滚烫的不可描述之物,尽管隔着一层布料,他还是被吓得一缩,却被庄思宜死死按住,根本挣脱不得。
他转头想要教育对方,就见庄思宜根本没看他,而是望着别处,从脖颈到耳根都泛着红。
原来……庄思宜也会不好意思?程岩暗暗好笑,瞬间心软了,他咬了咬唇,声如蚊蝇,“那你放开我,否则我怎么帮你?”
他感觉庄思宜一怔,望过来的眼神微带讶然,但当他们视线交汇时,又不约而同地错开了……
室内安静了数息,片刻后,覆在程岩手背的力气一松。
程岩睫毛微颤,像是他忐忑又紧张的心,他深吸一口气,快速将手钻入对方的亵裤。
……好大!比他往日所见还要壮观!不过也正常,毕竟以往都是蛰伏状态……
程岩感受着掌下之物,忽然钻出个古怪的想法——这么大,都是我的。
但很快,羞耻感又袭上心头,他慌乱之下手就没个轻重,只听身旁一声闷哼,便有温热粘腻之物沾上掌心。
……
………………………………
居然这么快的吗?这一瞬间,程岩自认堪破了对方不孕不育的真相,原来并非不举,而是……算了,人生已如此艰难,有些事又何必拆穿?
程岩看向庄思宜的眼神饱含同情——大,究竟有何用?
他正想安慰对方几句,表明自己不嫌弃、不抛弃、不放弃的决心,可还没张口就被庄思宜恼羞成怒地封住了嘴,对方一咬他下唇,气道:“重来!”
总之这天晚上,程岩深深明白了大真的有用,他的两只手都快断了!
次日晨起,房中却只有程岩一个人,他望着空荡荡的床,突然就升起个诡异的念头——昨日发生的一切是否是真的?庄思宜其实并没有回来?
他怔怔地下了床,忽听门外传来了庄棋的声音,“程大人,你起了吗?”
程岩心下一松,不禁笑了笑,自己真是太患得患失了,有些讨厌。
他清了清喉咙,“进来吧。”
庄棋推门而入,笑嘻嘻道:“老爷吩咐我来伺候大人。”
程岩:“你家老爷呢?”
庄棋:“老爷说他心情激荡,一大早出去跑马了。”
程岩:“……”
等程岩梳洗好,正准备下楼用早膳,就见庄思宜推门而入,一脸春风得意。
程岩幽怨地看他一眼,“庄大人可真有精神。”
庄思宜眉开眼笑,“那是,本狐昨日吸够了小公子的精气,功力一增数百年,能不精神吗?”
程岩一噎,就见庄思宜捧起他的脸,认真打量片刻道:“岩岩脸色不太好,一定是昨夜不够满足。唉,我都说要报答你了,你非不要。”
程岩暗自运了运气,挥开庄思宜的手,警告道:“一会儿在外人面前,别离我太近。”
庄思宜知道程岩是怕其他人看出端倪,不在意地笑笑,“你我之事,何须管他人的看法?莫非你还想瞒一辈子吗?”
程岩:“不必管他人看法,也不意味着想要被他人议论。”
庄思宜笑道:“既然岩岩态度坚持,我依你便是。”
程岩斜睨他一眼,“也别叫我岩岩。”
庄思宜:“好的,岩岩。”
程岩:“……”
于是,当两人出现在一楼时,所有人都发现气氛不对劲。
原本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的庄思宜和程岩,居然离了老远的距离,而且表情都很冷漠,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几位府官皆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