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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连蚯蚓都怕的阮小南惊叫一声,慌不择路地跑了。

如此,不少人都注意到这边。

程岩离得近,走过来瞅了眼,再瞧了瞧庄思宜强装镇定的表情,顿时怀疑起“庄思宜在南疆密林吃过虫子”一事,是不是有人为了拍庄大人的马屁而虚假吹捧?

程岩蹲下身,在庄思宜伤口附近轻拍了几下,见那水蛭吸得牢,便从发热的地上捡了块烫手的石头,用石头去碰水蛭的身体,那水蛭很快缩成一团掉了下来。

程岩还是老样子抓了把土给庄思宜止血,而后仰头道:“怎么每次都有你?”上一回庄某人还差点儿把手指给割下来。

庄思宜看了眼自己灰不溜丢的脚背,笑着说:“幸好每次都有你。”

或许是日头太盛,程岩感觉有点脸热,他虚咳一声,拿石块将水蛭给压住,“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去找村民借点火,烧死它。”

最后,水蛭悲催地被执行了火葬。

庄思宜等血止住,便继续下地干活,但阮小南却死活不敢去田里了。

夫子冲着阮小南一通骂,阮小南抱着头,蹲在地上把自己缩成朵蘑菇,引来不少人偷笑。

不远处,庄思宜单手揽着程岩,也笑得开怀,阳光洒在他汗湿的脸上,牙白得晃眼。

那一瞬间,程岩感觉就连庄思宜看过来的眼眸都是金色的,灼人刺目。

两人此刻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陆清颜始终神情阴鸷地望着他们,黑沉的眼底掩藏着复杂的情绪,也不知在想什么?

七月初,秋学已开。

归家的学生们陆续回了书院,林昭则比他们更晚了几天。

这次程岩才知道,林昭家里的确发生了一点事,原本林家人都想让林昭留在家里打理庶务了,但林昭坚持要回书院读书。

“之前我一人在寝舍,每天无聊得要死,老想回家。”林昭大刺刺地说,“要不是舍不得你们,我还真就不回来了。”

而程岩则想着,或许前生林昭并没有被南北榜案所牵连,而是直接回了老家。毕竟以林昭目前的水平,要考中下一届的进士几乎等同于痴人说梦……

不过这次回来后,林昭一改往日懈怠,终于收起了一堆话本,日日灯火纸窗修竹里埋首苦读,励志要在明年考中上舍,就连萧淮请客也不肯去。

休沐日这天恰好是萧淮的生辰,他叫上了书院里几位好友,还有庄思宜一寝去芙蕖县的酒楼搓一顿。

出门时,他们撞上了谢林。

谢林本想凑上来一道,但萧淮很不客气地拒绝了,一行人漠然地从他身边走过,谢林只觉得自己的脸被扔在地上任人踩碾。

但他不敢恨萧淮,只敢恨程岩。

他不懂,程岩明明跟他一个出身,凭什么能和世家子打成一片,还被山长看中收徒。

怀着满腹郁气,谢林在芙蕖县随意找了个酒馆多喝了几杯,出来时不慎撞上位年轻女子。

他本想发火,但见女子生得美貌,一双眼勾人魅惑,当即便消了气,好声道:“可是撞着你了?”

女子有些羞涩地摇摇头,“我没事,公子不必担心。”随即又问道:“敢问公子可是读书人?”

读书人的穿着自然与普通农人、百姓不同,谢林有些傲然地点头,“在下乃是秀才,如今正在鹤山书院中求学。”

女子顿时一喜,从怀里取出一幅画,“那公子可见过此人?”

谢林接过画来一看,瞳孔急缩,“这是……”

“公子认得?”

谢林忙稳住心神,审视了女子片刻,问:“画上之人是你的……”

女子面上一红,“是我相公。”

谢林:!!!

那画上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谢林恨死的程岩!

但程岩哪里来的妻子?对方为何还要带画来找他?!

谢林此时已顾不上女子美貌与否,一颗心“噗通”狂跳,他有预感,女子身怀的秘密一定会让他大为惊喜!

他定了定神,道:“此人是否叫程岩?”

女子一惊,“公子你真认得我相公?”

谢林心中暗喜,却故意作出为难的样子,“他是我书院同窗,但据我所知,他并没有娶亲。”

女子一听,眉眼染上几分愁绪,“我、我们没有办亲事……”

谢林一怔:“你不是说他是你相公?”

女子的表情微有些激动,“因为程郎说要来娶我,而且我已为他生了个孩子!”

据女子所说,她本是徽省一名商户之女,三年前去寺庙上香与借宿庙中的程岩相识。

那时她见程岩相貌风流,才华横溢,不禁芳心暗许。

一个雨夜,她与程岩有了夫妻之实,对方承诺要来娶她,可她等啊等,等到发现自己怀了身孕,都没有等来程岩。

“家里人不许我生下孩子,但这是我与程郎的骨血,我又哪肯割舍?”一滴泪从女子姣好的面容滑落,“我便从家里拿了些银子,逃了出去。”

女子找了户乡下人家借宿,直到自己生产,才抱着孩子回家。

“可惜家中父母已不愿认我,我无处可去,无人可依,又不知程郎家住何方,于何处求学,只能带着孩子四处打听。”

女子哽咽道:“我找了程郎两年多,徽省的书院社学都找遍了,还是没有程郎半点音讯,直到今天见了公子,我……”

见女子哭得泣不成声,谢林心中没有半分同情,反而激动得直想搓手!

好哇,程岩平时装得人五人六,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就这种人,也配做山长弟子?也配为一县案首?

谢林一心认为女子能从千万人中遇上他,是因为苍天有眼,想借着他的手揭掉程岩虚伪的画皮。

他心里已信了七八分,但为了不落人口舌,他还是道:“可是程兄从未提起过你的事,尽管夫人的遭遇令人同情,我也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不知夫人所说可有证据?”

“有!”女子猛点头,“我有他当年写给我的诗,不过暂时放在了客栈。”

女子擦擦眼泪,“其实公子只要见了我的孩子,便知我说的都是真的。”

当日,谢林很晚才回书院,同寝中人见他一副兴奋难耐的样子,随口道:“谢兄遇上啥好事儿了?”

谢林翘着腿,故作神秘道:“佛曰,不可说。”

他已经见过了女子的孩子,小孩如今两岁大,生得和程岩几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再加上那些诗文笔迹的确和程岩的很相似,谢林对于揭穿程岩这件事已有了九分把握。

后来女子告诉他,若程岩不肯认她和孩子,她会要求滴血验亲。

谢林见女子敢于当场对质,原本的九分把握也变作十分。

而他之所以没有立刻带女子回书院,就是想趁着明日上舍人都在,再当着所有人的面戳破程岩的伪装。

他就不信,程岩做出这种事来,山长还能护着?庄思宜那些人还愿意与之相交?

一想到程岩即将被所有人厌弃,甚至被赶出书院,谢林就恨不得冲出去放炮!

他只希望黎明来得快一些,更快一些。

次日,谢林很早就到了讲堂,等见到程岩后,他忍不住奉上个冷笑。

程岩微一皱眉,自打他拜山长为师后,谢林平时见了他都是能躲则躲,今日为何敢挑衅?

但他并未主动去问,只是心里多了些警惕。

等早课上到一半,谢林忽说自己昨日吃坏了肚子,想要入厕。得到夫子允许后,他又洋洋得意地瞟了程岩一眼,让程岩百思不得其解。

又过了一刻钟,早课终于结束,学生们陆续收拾好东西前往食堂。

庄思宜见程岩仍坐在座位上,便问:“怎么了?”

程岩略一犹豫,将谢林的反常说了,庄思宜嗤笑道:“就他那副又怂又蠢的样还能作什么妖?别瞎想了,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来害你。”

然而一出讲堂庄思宜就被打肿脸了,只见谢林指着程岩就吼:“他在那儿!”

话音一落,一道人影快速冲了过来,庄思宜想也不想挡在了程岩身前,定眼一看,来得居然是名女子。

还不等他反应,对方已哭喊道:“程郎!是我啊!我是你的妻子妙娘啊!”

庄思宜:???!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刚刚听到了啥?

场中除了女子的抽泣声,唯有一片沉默。

良久,程岩才从喉咙里挤出句话,“你找谁?”

女子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程郎,你真的忘了我?你真的不要我们母子了?”

程岩正欲开口,就感觉腿上一紧,耳膜刺痛。

“爹!!!”

一声尖叫喊得程岩半边身子都麻掉了,他低头一看,一个两三岁大的小童正抱着他的腿干嚎。

哟,和他长得还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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