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叫你多长时间?”
丁处长失声笑道:“嘿,我一时半刻死不了。武汉会战在即,暂时还没人顾的上我,既没人知道我在这里,又没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更没人知道你还能够杀的了我,戴老板不会,毛处长也不会让你来杀我的。”
上官雄冷冷地望着他:“你就不怕我自作主张地解决掉你?”
“没有理由哇,你肩负的使命应该比杀我更重要,又怎么会去干杀了我但却暴露自己的傻事呢?再说了,我可是你的福星,没有我,你又怎么能有今天?人嘛,要懂得感恩。”丁处长示意他喝茶,等他端起茶具喝了一口后,突然问道:“你和组织接上头了吗?”
上官雄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说的是什么组织?”
“当然是**啰!从我踏入九江,听说你在一招之内就把那个日本鬼子给弄残了,我就知道当年中统那四个倒霉蛋是你干的。”丁处长吸了口烟:“上官,我还真的不能不佩服你,我干特务应该算是老手了,过去同时为中、军统服务,现在为梅机关服务,你小子更利害,除了中、军统和梅机关外,你还为**服务。能告诉我你是直属延安的,还是长江局或者东南分局?”
上官雄一声不吭地望着他。
丁处长点了点头,象是明白了什么:“哦,想必你还没有与组织取得联系。不过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国共合作,都是对付日本人,你听**和国民党的都一样。”
“你把我引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你知道人在一生当中,最难寻找的到的东西是什么吗?”
“真理!”
“那么真理又是什么?”
“出路!”
丁处长摇着头叹道:“唉,我过去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有如此地头脑?是的,人生最难寻找的就是真理,就是小到自己一生,大到国家民族的出路。知道吗?我最早加入的就是**。”
上官雄一愣,丁处长曾经还加入过**,这是他万万没想到过的。
“你别瞪着眼看着我,我不是被国民党抓住经不住拷打就叛变的那种人。”丁处长端起茶具又喝了一口:“我刚刚进入社会的时候,也深受马克思主义的影响,觉得共产主义就是人类最崇高的理想和事业,也是中国的唯一出路。因此,我毫不犹豫地加入了**。而后来随着三**义在国内的传播,加上北伐战争开始不久后,蒋委员长开始清共,武汉的汪精卫也开始对**反戈一击,我觉得马克思和**在中国已经没有市场了,所以宣布**,而后加入了国民党。其实这没什么,国民党里有很多人曾经都是**,而**里也有数不清的国民党人,国共两党其实就是爱打架的两兄弟,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如果说对**和国民党的选择,你还可以用主义来辩解的话,那么如今投靠日本人又怎么解释?这可是遭人唾弃的汉奸卖国的勾当!”
“汉奸我不否认,但卖国你可是高抬我了,即使我想卖也得卖的出呀?今天的抗战,如果不是张、杨两位的西安事变,如果不是日本首相扬言 不再与蒋介石谈判,你觉得我们的蒋委员长会奋起反击吗?说穿了,他也是被逼的无路可退了。他是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出路吗?不,他是为了自己个人的出路。作为一个伟人,他都考虑自己个人的出路,而我们这些普通人当然就更应该考虑了。”丁处长担心他没有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进一步解释道:“我从来就没背叛过谁,只是不停地为个人寻找出路,当年加入**是为了寻找出路,后来加入国民党也是为了寻找出路,现在为梅机关服务,也是为了寻找一条出路。这么跟你说吧,谁得势我跟谁,假如以后国共两党重新得势,我会第一个起来反对日本人的。”
上官雄冷笑道:“只怕到时候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