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雄睁开眼睛,却没有望她,他对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就他的智力应该想到,但就他的德性肯定想不到。”
“怎么,他的德性不好?”
“看对谁了,对别人都好,但对我不好,他总觉得自己比我强,因此,看到钟云惠在追求我,他家好几代人的醋坛子都打翻了,所以就不能左右自己的理智了。”
“钟云惠在追求你,不是在说梦话吧?”
“她是受命以色相诱惑我。”
“哦,”曾玲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你肯定会就坡下驴,公私兼顾了一把吧?”
上官雄又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说起来这日本人还真不干亏本的买卖,开始见我没答应替他们效力,就整天让钟云惠跟着我屁颠屁颠的,从东京一直跟到江石州。我想既然人家都咱都这么痴情了,一咬牙就答应下来为了她愿意替他们卖命,结果他们只要我为他们卖命,却把钟云惠给收回去了。这不,我现在是鸡飞蛋打。”
曾玲“噗嗤”地笑了起来:“怎么戴老板给我们描述的你,和现实中的你完全是两个人?”
“在戴老板面前谁敢喘大气?在他眼里,我估计所有组织里的人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除了低三下四外,就是十棍子也打不出个屁来。”
“你见过戴老板?”
“没有。”
曾玲点了点头,在来江石州之前,在戴老板的办公室里她就听说上官雄是丁处长的人,一直是丁处长单线联系的:“丁处长一直没有再跟你联系吗?”
“没有。”
“那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一个**能怎么样?”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曾玲没有立即起来,等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她说道:“走吧,是毛处长让我们到他那里吃饭去。”
上官雄和曾玲来到毛处长的房间时,只见茶几上摆着几盘素菜,见他们进来后,毛处长一招手:“来来来,快请坐。不是我这个当处长的小气,一来国难当头,我们革命同志应该勤俭节约为国家分忧,二来大敌当前,这里的物价飞涨,都是自己组织里的人,因此也就没有必要打肿脸充胖子了。”
看到毛处长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谁能够想象出他对**人的狠毒,甚至连怀着孩子的孕妇都不肯放过呢?
与此同时,在云山抗日游击大队的营地里,也摆上了一桌饭菜,那是游击大队领导为突然到访的江石州抗日纵队总指挥石东林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