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玲回到自己的房间,见上官雄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再仔细看了一下房间,就明白他进门后一直走到沙发旁坐下,再也没有挪动过身子。
按照她的想象,作为一个特工人员在进屋后,一定会四下仔细搜寻一下,以便发现有可能对自己造成不利的蛛丝马迹,即使是作为一个男人进了女人的房间,或者充满好奇,或是感到诱惑,也一定会四处翻翻的。
但他似乎对这间房漠不关心,好像自己根本不是置身其中似的。
女人有时很奇怪,你追着撵着她却不屑一顾,你把她视如无物,她又觉得自己被忽略了。女人最大的愤怒,往往就是被一个男人忽略,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上官雄。
曾玲故意把脚步声迈的“咔叽咔叽”作响,然后直挺挺地坐在上官雄的对面。
上官雄心里很清楚,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将要和面前的这个女人打交道,尽管她这个总部的代言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是个传话筒,但在许多突发**情出现后,她还是有着很强的主观能动性的,尤其是在如何传达和理解总部指示方面,她是拥有绝对权威的。同时,他心里更清楚,毛处长既然把这副担子交给了她,就意味她绝不会看上去象她的年纪那样单纯,对于她,自己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不过,对付象她这样的女人上官雄还是很有自信的,因为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所思所想和所作所为,他都在松本伊代和钟云惠那里领教过。
他忽然觉得,在这几个年纪相当的女人当中,还是吴起燕比较可爱,尽管她长的不如她们,但上官雄只有在她那里才能得到安全感。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上官雄依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说道:“别直挺挺地坐在那里,时间久了腰会算的。”
“你怎么知道我直挺挺地坐着?”
“因为沙发的靠背没有发出应该发出的声音。再说了,你的心情不太好,好像准备兴师问罪似的,我细想了一下,除了没有在你的房间随便走动以外,我并没有得罪你什么。”
曾玲一愣,根本没有想到他眼皮都没抬一下,连自己的表情都没看就能洞察自己的心思:“这么说对于我这个年纪的女人的心态,你是了如指掌了?看来你这个猎户过去一定猎艳过不少象我一样的女人吧?”
“准确地说,你还不能称之为女人,顶多也就是个已经长大了的女孩子。我呢,过去还真的与几个你这样的女孩子打过交道,并从她们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哦?”曾玲不屑一顾地说道:“是她们教你怎么没礼貌,半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与女人说话的吗?”
“我是党国的情报人员,必须严格执行长官的命令,是毛处长叫我抓紧时间休息的,所以就不敢睁开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