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爱林接着说道:“淞沪会战以来,尤其是首都南京沦陷之后,无数难民潮涌入本地,加上**政府搬到了武汉,因此,对于江石州的归属江西雄**便不再相争,实际上现在这里是归武汉直管。这市党部的牌子还是不久前挂出去的,但还是过去县里的原班人马,上面没有派人也没有在此指派,因此市党部不仅没有秘书长,我们也弄不清这江石州现在是县呢,还是一个市。”
“不管是县是市,石某就是一个粗人,除了年轻时喜欢舞枪弄棒之外,实在是一事无成,今后江石州这地面上的事,就全仰仗您老操心了。”
“不敢,不敢,卑职定当尽心尽责,为党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石东林此时把脸转向成森:“成站长作为一站之尊,在江石州已经为党国尽忠职守多年,石某不才,如果您有什么忠告提醒的话,石某将万分感激。”
成森发现这个石东林确实很不简单,他是军统的人,应该知道在这种场合下,按照职位的高低和重要性,他应该先与自己交谈才对,但他明知这里没有秘书长,却以此为借口先与曹爱林沟通,尊老爱幼乃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他先与曹爱林交流,再屈尊貌似向自己讨教,自己既不能对此抱有微词,又不可坐庄托大,还必须以礼相待,看来眼前的这个**的**,还真是个人物。
“不敢,不敢。”成森连忙欠身说道:“石总指挥以少将之尊下问成某,实在是羞杀在下了,作为江石州上校站长,在下一定全力以赴,追随石总指挥左右。”
“客气了,”石东林笑道:“石某初来乍到,如果没有县长与站长的鼎力相助,只怕是寸步难行,就更别妄谈什么殚精竭虑誓死抗日了。”
曾玲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石东林,目光里流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
严格地说来,她还是石东林的学生,因为在临澧特训班的时候听过他的课,但她和那些来自国统区的学生都不太瞧得起这位**的**,因此上课时老开小差,如果遇到别的教官她们肯定有麻烦,但他却不以为然,你听不听随你,我还是要讲我的,给大家感觉他就是一个夹着尾巴做人的孬种。
但现在,看到他三言两语的,既收买了地方官员的心,又拿话套住成森,使他以后行事做人不得不顾及石东林的存在,真的是绵里藏针、含而不露。
单就这点,曾玲觉得这个石东林与毛处长有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