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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的谈话不了了之,气氛算不上多严峻,甚至可以说比起上次得出“处死虎杖悠仁”这一结论的章程整体要来得轻松得多。
只是谁也说不清厚织的密不透风的云层,究竟是否比可观的飓风更加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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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夜莉丝在看完午夜场的电影结尾后就回到了住的酒店休整。毕竟作为完全游离的编外人员,她目前拥有的可是一整段毫无拘束的带薪休假。
就算经历过再怎么严苛的训练——
“一身火锅味的衣服,不能要了。”柒夜莉丝把她自离开高专后新买的那条白裙揉成一团,看也不看地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有些事物还是刻在骨子里的。
曾经在裙子染上鲜血后再也不穿第二次的习惯得到了很好的得寸进尺。
就是说,反正是森鸥外的钱买的裙子。
洗完澡的柒夜莉丝拉开衣柜,面前赫然是整整齐齐一柜子的崭新服饰。
有什么会比没有任务、挥金如土的闲散日常更让人感到愉快的呢?
虽然很抱歉,但是她还是要说——
没有假期、没有工资的白工?狗都不做。
那张“特别特级”的学生证静静地躺在酒店的书桌上,上面除了名字以外没有更多信息。连保密档案都记录不了她的照片,学生证当然更不行。
这张信息少得可怜的学生证比起一个被咒术界无数人追求的证明更像是一个玩笑。
“啪嗒。”
灯熄下。
黑发的少女看着落地窗下透过的清冷月光,闭上了眼睛。酒店的床很软也很干净,因为她订的是长期所以用具都是全新的。
枕头上有淡淡的清洗剂的清香,不是草莓也不是百合,有点像是薰衣草。一种能让人想起紫色海洋的植物。
托了这家酒店不错的服务,柒夜莉丝一夜无梦。又或者说——
柒夜莉丝望着纯白的天花板足足躺了有两分钟,直到确信自己没有任何关于梦境的记忆。
这对她来说算是很新奇的事,因为此前她经历过的夜晚要么是眼睛一闭一睁真正无梦,要么是即使记不清确切的细节却也依旧能知道自己做过了梦。
而不是一种令她熟悉而又厌倦的隔离感。又是被“屏蔽”了什么吗……?
算了,自她进入咒术界以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柒夜莉丝见怪不怪地洗漱完毕,踩着堪堪五点过半的时针出门晨练去了。这个时间点外面应该没有多少人,正适合她出行——
原本她是这么想的。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清晨的公园里会出现聚众学习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