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也一副地铁老人手机的样子。
原因无他,单单对于漫画她当初在看的时候也算得上津津有味。毕竟作品的确很出彩——虽然在发布后对方就迅速遭到了广大不同观点的抨击和咒术界的一定的处理措施,因为这类漫画对于动摇人心和产生不当情绪,实在是过于出色了点。
“虽然可以理解,嗯,”家入硝子试图说服自己避免增长既视感,“但是她真的是照着漫画去长……”
她说不下去了。
……她果然还是不能理解,并且大受震撼。
虽然漫画里的氛围描写很出彩,■江也算得上让人认可、名副其实的形象,但是这种ky行为究竟是要怎样啊!?
“杰,你要是收服了它,该不会收到律师函吧。”
家入硝子觉得自己发现了华点。
夏油杰:?
这个脑洞太大,他无法回答。
一堂课被少年少女们的奇妙发言搅得七七八八,最后以夜蛾正道沧桑地拿起教案下课走远告终。反正任务他已经派发完毕,夏油杰也不是应付不了这点任务的人。
这次的咒灵虽然听起来离谱,但是就像它拥有极度不合理的长处一样,也同样拥有不可避免的短处。至少在目前传回的情报内,是没有体现出过强的攻击手段的。
或许就如它的成因一般,再怎么样也不过是“魅惑”。对于普通人而言无法抵御,但对他的学生来说还远不够看。
咒术师的眼里,只有要解决的诅咒,和要保护的普通人。
“喂,杰,”一直到夜蛾正道走出去老远,五条悟还在展开他的脑洞,“不然你到时候先拍一张照片给我发过来怎么样?省得之后它给自己找理由说是被打丑的。”
正常咒术师出手解决诅咒不说做好充足准备,至少也是提起了相当注意;五条悟倒好,一开口就像是对方要出去郊游,他让顺便带个手信。
“悟,诅咒是拍不到的,你忘了吗?”夏油杰对此见怪不怪,并且好心提醒,“夜蛾老师上上节课提过,这个知识点要考的。”
白毛猫猫索然:“说得好像正常人谁稀罕这样的知识一样。”
……正常人一般也不会让人给诅咒拍照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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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课堂上的玩闹归玩闹,任务该解决的时候还是要走流程。夏油杰原本以为这次的任务是交由他一个人负责,没想到出发前夕却接到了通知,跟他一起的还有两三个咒术师。
“需要这么多人吗?”
只是一个一级诅咒而已。对面的人是生面孔,不过身上传出的咒力波动却隐约可以察觉出其间有至少一位和他同级的术师。
“因为出了一些意外,”为首的那位术师虽然在微笑,态度却不容置疑,“一些牵扯到不能详细说明的事情……夏油君,相信你能够体谅我们。”
“我们的目标都只是为了消除它目前的影响。”
毕竟是正规任务,当然不可能存在随便的推卸。况且夏油杰也不是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人——在已知情报足以证明那只诅咒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情况下。
所以他们就一起去了。
双方实力的过于悬殊注定了结局。
……
“任务是解决得很快。”夏油杰靠在走廊上,看着空气里光线的轨迹。
快到夏油杰甚至没出手,和他一起去的人就已经向他宣告了任务的顺利结束。他此前的预估甚至出现了偏差,来的人里不止一位一级。
“夏油君,实在不好意思了。”姗姗归来的领头人虚情假意地致歉,“不过任务已经解决了,也算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任务报告我们会提交的,这次就算是麻烦高专了。”
他们对于夏油杰的术式一清二楚——由他们将咒灵进行跋除,也就意味着杜绝了对方收服它的可能。
虽然这在他们看来不值一提。
只不过对方似乎和五条悟的关系很好,未免多生事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夏油杰的表现如他们知悉的那样,虽然对目前的状况感到违和,但也不去找什么差处。
虽然看上去不合逻辑,但完全没有留下什么在真正意义上能够被指摘的地方。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直至现在,夏油杰对此没有轻易揭过的原因——
在那个夏至未至的夜晚,静寂无人的山岭,他不经意间看到的景象。
一树不该存在于夏夜的红樱,与一抹皎皎如清辉的月光。
垂落的银光如初晴后的雪霁般纯粹,在绕过树梢的微风后环拥着某道身影。这一切看上去是如此理所应当,因为不会有比这个对象本身更摄人目光的存在。
银发的女子坐在虬曲苍劲的枝干上,凝如朝露的肌肤透着清浅的光泽,比珠玉更加温润;微垂的衣襟恰到好处地贴合着柔美的线条,整洁却不染纤尘。
或者说她的存在本就与周围的景致格格不入,让人辨不清这月色下的惊鸿是否只是游离在海市蜃楼内的幻梦。
那双流动着鎏金的眼眸淡淡地扫过周围的景物,于是一切幻梦成为了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