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市西郊的一片烂尾楼里,反绑双手戴着头套的三人被推搡下车。
疤脸下车伸了个懒腰,望向三人的眼神里若有所思,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恭敬的小声说着:“三爷,都搞定了,人抓到了。”
不一会儿,疤脸的手机再次响起,他接通电话语气很是嚣张:“你儿子确实在我手上,什么?你现在还没有认清形势呢!我就动他了怎么地!”
几个小弟得到暗示,围住付镇涛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付镇涛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汗水瞬间湿透了他的全身。
疤脸将手机听筒贴近付镇涛,另一手揪住他的头发疯狂的向地上磕着,鲜血从付镇涛的额间倾泻下来。
“小东西,骨头挺硬啊!喊啊!喊一声让你爸听听!”疤脸掏出枪抵在付镇涛头上。
付镇涛“呜”的发出一声哀鸣。
“听到了吧!老东西!乖乖配合我们,或许我一高兴还能饶他一命!”疤脸得意的笑着:“真是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你们几个,好好看着他!别让他跑了!”他挂了电话踹了一脚付镇涛,活动了一下还有些僵硬的脖子,吩咐着手下的小弟。
“大哥,那这两个怎么办?”小弟用脚踹着龙驰越。
“这两个?先关一起吧。”疤脸上前一把扯掉龙驰越的头套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小东西,不是挺讲义气的吗?那就留着陪他一起上路,你们路上也好有个伴儿。”
龙驰越的脸憋的通红,强忍着窒息的痛苦,眼睛死死的瞪着疤脸。
“求求你,放了他们,他们只是我的同学,这是家里的事儿,跟他们无关。”付镇涛跪着向前挪动着,哭着哀求道。
疤脸松开龙驰越转身拍了拍付镇涛的脸,轻柔的替他擦掉眼泪,戏虐道:“我就说嘛!这样的怂包怎么配继承家里的产业!我们老付家几十年的心血交到他手里,不就毁了嘛!”
付镇涛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挣扎着起身一头撞向疤脸:“你这个无耻的**!你就不配性姓付!现在放了我们,我或许还能给你说说情,让我爸给你留个全尸!”
疤脸倒也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道:“都是死鸭子了还嘴硬,果然和付国华那个老东西一摸一样,老东西没告诉你吗,现在家里的事儿,三爷说了算!等拿到了股份转让书,就送你们爷俩去那边团聚。”
“给我好好招待他们,别说我们怠慢了客人!”疤脸打了个哈欠:“我先去睡会儿,有情况叫我!”
众小弟应着抄起手里的家伙疯狂的向三人身上劈头盖脸的发泄着。
一顿暴打,三人被打的满脸是血,像死狗一样倒在地上痛苦的喘息着。
“对不起,连累你们了,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付镇涛吐出一口血水剧烈的咳嗽着。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逃。”龙驰越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翻了个身说道。
“车子先以大概11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向西南方向行驶了6分钟,又以9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向北行驶了大概12分钟,最后又转向西北,这一段路走了差不多9分钟,速度大约40公里每小时,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实际在出发地的西北方向大约22公里处。”龙腾飞的大脑就像装了GPS一样,迅速报出一连串的数据。
“咱们现在也在半山腰,这个山应该就是学校所在的宝塔山,而我们就其实就在山的另一头。”龙驰越也飞快的计算着。
付镇涛看着他们惊讶的张大了嘴:“你们是怎么算的?”
“我爸之前是特种兵,这些都是我爸教的。”龙驰越解释道。
“我说呢!你们怎么这么厉害,有空也教教我。”付镇涛羡慕的说道。
“行!咱们现在先商量一下怎么逃出去再说。”龙驰越皱着眉头思考着,不再说话。
三个人挪了挪身子闭着眼睛背靠背坐在一起,像是睡着了一样,手却相互摸索着悄悄解开了绑着的绳子。
凌晨四点,人最容易瞌睡的时候,几个负责看守的小弟无聊的各自玩着手机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一阵阵困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