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笙在别父面前,总有些气弱,他吞吞吐吐道:“明日……我可不可以出门赴宴?”
别父皱了皱眉,问他:“燕饮为乐,君子当如何?”
别笙低下了头,“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
别父正色道:“那你做到了么?”
别笙不说话了,只安静了一会儿,还是反驳了一句,“可是圣人也说一张一弛,过犹不及。”
“在学宫上学都是有旬假的。”
说完他不敢看别父的脸色,走到了距离别母近一点的地方寻求庇护。
很知道哪里是安全的。
别父看着一到这时候就口齿伶俐的别笙,抚着额头拿他没辙,话既不能说重了,怕伤了崽的心,更不能打,怕把人给打的离家出走。
他这不是养了个儿子,是养了个小祖宗。
别父这时候也觉得自己太难了。
最后还是别母出面调和,她走到别笙身边,叫他到榻上坐下,柔声道:“这次宴是谁设的?”
别笙老老实实的回道:“豫章王。”
别母放了些心,“可是自己去?”
“不是,”别笙道:“元淳兄同我一道。”
别母是知道夏元淳的,且对他印象不错,听到别笙与他同行后,并不那样反对,她扯扯别父的袖子,睇过去一眼。
别父能拒了儿子,却没能拂了妻子的意,他看向别笙,在他紧张的目光中严声道:“当天回来。”
别笙赶紧应下,唇角弯了弯。
第二天夏元淳过来时,别笙早已收拾好了,他跳上马车,顺手关上了镂雕的车门。
车厢不大,十九只能坐在车辕上。
别笙好久不曾出家门,一出来就跟个雀儿一样,忍不住扒着窗左看右看,怎么着都新鲜。
夏元淳提醒道:“外面天凉,仔细受了风。”
别笙知道夏元淳是为了他好,因此在他说完之后,听话的关窗坐了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元淳兄,我方才失礼了。”
夏元淳唇角轻扬:“我怎么不知道,笙哥儿还会不好意思。”
别笙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又被取笑了,他起身作势要朝着夏元淳攻去。
夏元淳看着他处处都是破绽的动作,反手一扭就制住了他,“服不服?”
别笙动了动身子,没能脱出来,他转头看他,道:“元淳兄用自己的长处跟我的短处比,分明是胜之不武。”
夏元淳没被他带歪,“胜之不武是这样用的吗?”
“怎么不是?”别笙嘴里振振有词:“你强我弱,不就是恃强凌弱?”
“你欺负弱小,还有理了?”
他说着还试图挣扎。
夏元淳知道别笙怕疼,与他玩闹都是收着劲的,只是见他这样不老实,将人锁得更严实了,“那你趁我不备偷袭我就很有理了?”
别笙被锢住后嘴上还不饶人:“元淳兄在战场上拼杀过,总该知道有个词叫兵不厌诈。”
夏元淳被气笑了,他知道寻常法子是制不住别笙的,抬手伸到了他的胳膊下轻轻挠了几下,“那我现在这就叫釜底抽薪。”
别笙体力不如人,很是输了一筹,他受不住夏元淳弄,很快投了降。
两军交战,别笙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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