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笙哼了一声,想吃肉的念头大过了一切,到底还是把拨到一边的青菜又拨了回来,一根一根了咽了下去。
巫庭见他听话,十分讲信用的将肉还了回去,许是为了鼓励,还给他多夹了一箸。
别笙本来委委屈屈的心瞬间就没有那么难过了,但为了不叫巫庭看出来,还是一副很勉强的样子,“我吃了那么多青菜,只有这一点肉吗?”
巫庭看着得寸进尺的别笙,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他:“你的那么多只有五根而已。”
别笙知道自己骗不到肉了,老老实实的开始用饭。
用完膳后巫庭将两人的膳盒收拾好送了回去,而后带着别笙去了泮宫后面的藏书楼。
这里午间是很少有人的。
两人在门口领出示了一下泮宫学子专用的牙牌,便被放进去了。
楼中每隔几排书架便置有桌椅,倒不至于没有坐的地方,巫庭将人带到桌旁坐下,“将里裤卷起来。”
“哦,”别笙弯腰脱下鞋袜,小心的将裤子往上卷,直到露出膝盖。
正午的日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折进昏昧的书楼,迁延至伶仃的脚踝、再到纤细的小腿,无一处不白皙,又是抔雪一般的腻。
真真是锦玉堆里养出来的公子。
偏那膝盖落下一大片青黑,叫这一流冷玉染了瑕。
瞧着实在可怖,又可惜。
别笙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握住自己的袖子,手指轻轻碰了碰膝盖,痛的没忍住哼哼了一声。
又细又轻,猫崽子一样。
好像是在祈求谁的怜爱。
巫庭掌住别笙的脚踝,拇指在骨节处轻轻摩擦了下。
偏他的手竟是比别笙裹在衣裳下的皮肤还要热,叫别笙又是痒、又是烫,不由得往回缩了缩。
巫庭注意的他的动作,眼帘垂下,目中明暗交杂,“勿动。”
别笙从上往下看,只能看见巫庭头上淡色的发带,以及即便蹲在地上依旧挺直的脊背,他手指蜷了蜷,难得生出了些不自在,“好哦。”
巫庭这才剔出一些伤药,匀在了别笙膝盖上,他手掌覆上去,用上了一些力道。
刚按两下别笙就挣扎着要往后退,他眉一蹙,嘴巴又抿的紧,想来是疼的很了,“殿下,别……别按了。”
巫庭抬目看他,见别笙的肩膀轻轻抖着,手下动作却是停了一下,“很疼?”
他明明已经收着力道了。
别笙迫不及待的点头,他用带着一丝哀求的口吻道:“殿下,要不还是别按了吧,我实在有些……受不住,慢慢等它恢复长好也是一样的。”
“不行,”巫庭摇头拒绝,“伤好的慢了,来学宫总是不便。”
别笙精神委顿下来,“那我叫父亲给我告假,在家中休养。。”
巫庭眉间划过一抹笑意,“上次是谁跟我说要考科举的,都道业精于勤荒于嬉,如你这般懈怠,何时能金榜题名?”
别笙又说不过巫庭,只能耷拉着眉眼道:“那殿下按吧,轻……一些,我忍忍就是了。”
他目中胧雾,眉间浅浅含了颦,唇瓣轻吐出,又是几分的欲语还休,模样可怜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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