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府里头众人翘首以盼,也是十分焦急。府上出了这样大的事,自然人人都要来瞧一瞧的,此时连葛氏、怀蕊、董徽也来了。然而众人却都无计可施,只有喁喁私语,盼着青罗早些回来而已。
上官启还有许多要事,此时屋里尽是女眷还有外家的小姐,自然不便再留在这里的,便先回了启怀堂,留下太妃和王妃等在此照应着。外间董氏、白氏、陈氏、葛氏、怀蕊、董徽面面相觑,也不知里头的情形如何了。又过了一时,连安氏和秦氏也出来,只留了封太妃和柳氏、郑氏在里头。
众人见两位侧妃出来,忙起来道,“二姑娘可怎么样了?”只见安氏沉着一张脸,秦氏也是蹙着眉,叹道,“如今已经不省人事,郑姐姐就和丢了魂儿一般,我瞧太妃的样子,也是十分忧心。可怜二姑娘好容易回来过几天养尊处优的小姐日子,怎么就如此了?”
葛氏道,“我看二妹妹这病来的蹊跷,不会是撞客着了吧?这园子里花木多,只怕这神仙精怪也多,二妹妹长久不回来,只怕是认了生人呢。”
怀蕊便道,“大嫂子也是读了诗书的大家出身,子不语怪力乱神,怎么大嫂子倒说起这样糊涂话来。”
葛氏正要说话,安氏便冷声道,“三姑娘小孩子家,没见过也别乱说话,若是得罪了神明,害了你二姐姐,三姑娘可要担着这个责任么?”
怀蕊面上一怒,却是秦氏说了话,“云姐姐和三姑娘有什么好生气的,都是忧心二姑娘,姐姐若是生气起来,倒显得没道理了。何况三姑娘年岁虽然小,却也是自幼读书见了好些世面的,又有王妃和世子妃教养着,说的话未见得就没有道理,姐姐你说是也不是?”
安氏见秦氏讥刺自己,这种时候却也不好发作,只哼了一声。
秦氏又道,“我看二姑娘这样子蹊跷,怕不是有人心里头怀恨于她,使了什么诡计毒害于她吧?”
安氏淡淡道,“婉妹妹这种时候还有心说笑?三姑娘多么尊贵的人,又是太妃心尖上的宝贝,谁敢有这样心思呢?”
秦氏笑道,“云姐姐这话说得错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只怕越是人心尖上的,就越是其他人心尖上的刺呢,不除之不快,姐姐你说是也不是?”
安氏笑道,“怎么二姑娘此时命悬一线,婉妹妹还有心思在旁的事情上头费这些唇舌?”
秦氏便道,“云姐姐,这怎么是旁的事情呢,若二姑娘真是被旁的人害成这样,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只怕以太妃的性子手段,要把那人挫骨扬灰也不为过呢,不说太妃如何,郑姐姐只怕也要把那人给生吞活剥了去。我这话正是担心二姑娘,想把这事情弄得水落石出才好。怎么,姐姐心里并没有这样腌臜谋算,怎么倒听不得这样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