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君衡再次重启魔皇陵后,急急进到青石封印处,青石上本来浑浊的封印不知何时已经破除,凝重的神色难以置信过后却是越发沉重。
他化腹部洞穿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浑身气息更是焕出勃勃生机,宛如新生。
断灭断首处的肌肤浑然一体,竟然跟未曾断过一般,身上与体共生之魔皇暗咒竟然泛着金光。
净无幻的发色全数转黑,面色竟然出现生人该有的红润。
就在审视之时,平静的三人身躯突然泛出一阵柔和温润光泽,光泽闪烁不断,冷肃寒气的陵冢间随之隐隐飘散出一股淡淡的昙花之香。
缎君衡眸色一震,转眸四望,欲探寻这股香气来源,却是最终定在了三人静卧的身躯之上,香气源源不绝地随着光泽闪烁逸散。
为了确定自己推测,缎君衡一直待在魔皇陵,直到天色快亮时飞身急往罪墙。
陵冢内的光泽和香气并未因罪墙天之佛停止输血而消失,一柔光香气氤氲反而渐渐驱散了陵冢内的寒气冷光。
必须尽快寻到天之佛!到此地步决不能再让她继续下去,否则功体便是彻底耗损永无转圜之地!
劫尘,咎殃和剑布衣化光疾驰来到罪墙时,正是红潮最迅猛之时,三人只得立在罪墙之外等着天亮红潮散去。
“要是质辛在就好了!”咎殃无力地望着红潮,束手无策只能喃喃自语。
劫尘转眸看向咎殃:“决不能让质辛知晓这几日之事。”
咎殃沉沉一叹:“我只怕魈瑶根本管不住那个小鬼!这都好几日过去了,厉族全体化身到苦境四处遍寻大嫂,他不见我们,主要是不见大哥和她,问起问题来,魈瑶根本应付不了啊!”
劫尘倏然沉默。
剑布衣出声安慰道:“只等红潮天亮退后,我们便可得到天之佛答案!”
天色乍明红潮退却之后,三人即刻闪身进入罪墙,却不料看到了已然在内破釜沉舟欲要以佛血再次现出罪墙崩塌景象的天之厉。
“不可啊!”剑布衣眸色骤变,急忙以己身挡住了他弹出的那滴佛血,气劲儿之猛逼得登时呕出一口鲜血。
咎殃吓了一跳,急忙扶住了身子不稳的剑布衣,看向天之厉惊叫道:“大哥!”
天之厉眉心紧皱,愠怒看向三人:“你们怎么在这里?”
劫尘暗提功体一掌推向了剑布衣,纾解了他体内阻滞的气息。
“我们找到了大嫂在哪里!”
天之厉沉声道:“说!”
剑布衣擦擦嘴角的血,“罪墙这里有一处地名叫遗失山川,需要踏佛门七星步法方能破除封印进去!”
正从魔皇陵归来的缎君衡恰好听到急忙飞身落地,拧眉看向剑布衣:“七星步法?”
剑布衣颔首。
天之厉道:“你从何处知晓?”
劫尘疾步错身,抢过了话头:“吾与血傀师交易而知!”
咎殃急忙拉过了不在状态的剑布衣,低语:“吾代大哥向你道歉,你现在还是离他稍远些比较好,寻不到天之佛的男人很可怕的!吾可是领教过的。”
剑布衣回眸看向他:“无妨!我理解!方才是吾冲动,只是罪墙此时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
咎殃点头:“吾想大哥也明白!若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出此下策。”
缎君衡转眸看向天之厉道:“魔皇陵内他们并无太大的变化,天之佛还无事,不论血傀师目的为何,但可以完全确定天之佛必在罪墙无疑,至于佛门七星步法,吾从未听闻过,必须寻佛门之人打探!”
天之厉闭了闭眼,沉思片刻出声道:“咎殃,你和剑布衣一人去寻那日与血傀师过手的野胡禅!一人去善恶归源寻渡如何!问他们可知此七星步法。”
等二人走后,一直沉默的劫尘突然走向天之厉道:“大哥!何必舍近求远,你忘记了吾拥有佛门法相!用你之功体压制吾地之厉魂体,让吾没有任何意识,等吾化出剑通慧躯体,你再全力攻击于吾,这具躯体会遵循自身修为自发竭尽全力应对!或许能够找出七星步法!”
天之厉眸色微拧:“劫尘!楼至吾要救,但你不能再出事!等咎殃和剑布衣回来之后在做定夺!”
劫尘提步走近他,急促道:“大哥,剑通慧佛体已然成为吾身功体一相,不会有事!”
天之厉倏然转身负手而立,始终不肯动手。
劫尘眸色微急,可是丝毫没有办法,纵使她自己强行抑制功体,可若是天之厉不同意直接强迫自己放弃,终究还是没用。
“大哥!”
天之厉拧眉望着罪墙,沉默不语。
直等到夜幕即将到来时,去寻渡如何的剑布衣先行回转。
劫尘疾步上前:“如何?”
剑布衣摇摇头:“她从未听过此法阵!”
天之厉双掌紧握,青筋一根根暴露。又一日即将逝去。
就在红潮将起之时,众人总算等到了咎殃归来。
天之厉察觉他之气息时,已然飞身直到他身边,拧眉道:“怎样!”
咎殃喘了口气指指身后:“野…… 野…… 野胡禅就在后面!”
话音落后,紧跟而来的野胡禅气闷至极爆出一声狮子吼音,音震罪墙千里,登时暴回剧烈的回音
“呀喳!我呔!臭老秃!你到底藏哪儿去了!”
“藏哪里去了!”……
几人落地,野胡禅满脸急躁看,嗓音粗厚看向咎殃:“谁是天之厉?”
天之厉拧眉走近野胡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