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将骷髅头交给天之佛时,他暗寄了反初命驾之暗灵,在其触手之事,暗灵入体。可起跟踪之用。
“魂兮归来!反初命驾!给吾带路!”
水晶骷髅头霎时紫气更甚,脱离缎君衡掌心,横空而起,循着天之佛离开之路急速飞去。
缎君衡眸色凝肃,紧随骷髅头之飞动。
暗夜凄凄,凉风簌簌,缎君衡无论如何亦想不到天之佛竟然带着质辛头骨来到了罪墙。
骷髅头飞行之速陡然递减,飘在罪墙之旁,顺着再行半晌突然上下左右乱动后静止不动。
缎君衡一怔,难道是灵力因罪墙怨力受制?
点血化咒,关注骷髅头之中,增强灵力。
“魂兮归来!反初命驾!带路!”
只见骷髅头紫光殊异夺目,却是未见飞动。
缎君衡抬眸细观自己所站之处,竟是已接近罪墙的边缘之处,便眼荒芜平地,一马平川,并无任何藏身之处,更无任何脚步印迹,天之佛怎会在此处突然消失?
自己反初命驾暗灵绝不会出错,既然搜寻到此处,天之佛定然在此出现过,然骷髅头不再移动却也不落回自己手中,可以肯定她并没有离开此处。
可是眼前肉眼灵心所观并无人形!这是怎么回事?
缎君衡疑惑间遵行五行八卦,前后左右各踏数步,并无任何发现,甚至人步踏上其中只是普通空间,没有奇门异数。
“先回中阴界!带十九和魅生离开,全数折向异诞之脉寻天之厉!”
黑色十九收好荒裔帖登时转还逍遥居。
却未料到竟和归来的缎君衡迎头相遇。
“十九!”
“父亲!”
“你去什么地方了?”二人顿了顿,再开口问得居然又是同一句话。
黑色十九这次却是未再退让,直接接着道:“父亲!吾带着天之厉去了魔皇陵!里面他化断灭无幻有复生之征兆!”
缎君衡眸色一变:“以后再惩罚你偷听吾谈话之事!你说他化断灭无幻之事,可是亲眼所见?”
天之佛果然是你,你竟然开始动手了!你到底在何处?你之复生方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色十九道:“狩念灵珠只能维持一人,是天之厉所见后而言!”
缎君衡眸光顿沉,“天之厉现在何处?”
黑色十九掏出荒裔帖倏然提功至极致将其粉碎,一道夺目气团登时急速飞驰冲出中阴界,直向天之厉所在之处奔驰,直到寻到刚从青芜堤离开准备前往善恶归源的天之厉,附体而回。
天之厉神色微松,脚下步子顿转方向,飞身疾往中阴界。
缎君衡,你终于出现了!
缎君衡吩咐魅生和十九收拾好东西,站在逍遥居大厅内等候天之厉到达。
号令发出去不到一刻钟的时辰,天之厉携满身风霜,心急火燎降临。
“缎君衡,你可有楼至韦驮的行踪?”
缎君衡眸色一凝:“你先告知吾你在魔皇陵所见!吾要确定一些事情”
天之厉拧眉道:“他化伤口愈合,断灭断首痕迹消失,净无幻白发似有转黑之势!”
缎君衡眸底震惊难以置信:“血养内元转死回生之术!”
天之厉提步走近缎君衡,急促问:“告诉吾!这是怎么回事?”
缎君衡稳了稳心神,压下心头惊惧:“此术是复活之术中最极端却最万无一失之术。可令死者复活如初。但必须寻到世间至寒至热之地,并且恰好两者融汇却互不影响,然后将内元放入其中经受淬炼,再引血亲之人血液灌注教浇养一月!一月之后死者□□恢复生机,再将内元以高强功力植入,便可复生。”
“但是,此法虽是一法,却亦可说根本不是办法,一者,至寒至热交汇还互不影响之地,世间难寻!二者,此法需血极多!常人体内血液亦根本支撑不过一日便会被耗竭!纵使撑如你般功体高强之人亦撑不过十五日,且中途不能换其他人之血。除非是另外一种情形,不过此种情形更不可能。”
天之厉袖中手指紧紧攥着,却是不可抑制的轻颤:“你的意思是,楼至已经开始以自己血液护养他们三人内元!”
缎君衡拧眉沉重道:“那日她暗中取走了他们三人内元!”
天之厉喃喃道:“十五日嘛?如今已经过了八日!”
缎君衡心神震动,提醒道:“天之佛功体与你不同,因佛家之人修成菩提身,能聚集天地万物之灵气化为己身血肉,故她能撑多久吾无法得知。但她临走时对吾留言一月之后再开启魔皇陵,如此推断,她在这一月之内定是无虞!”
天之厉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道:“楼至取走了吾之内丹!”
缎君衡心神倏然一凛:“你的内丹?”
天之厉道:“吾修有两枚命元内丹,她取走者是厉族荒神留与每任王厉危难之时能消弭万伤灾劫再造生机之内丹!历代王厉临死时会将其传与替代者,危难之时,可挽救厉族不灭。但亦可瞬间毁灭整个厉族!”
缎君衡一怔,拧眉若有所思道:“她亦取走了质辛头骨!而且这个头骨是质辛死时刻意嘱咐任何人不能妄动之物,吾几日思索,大胆推断质辛会如此做,定是在其腹中时便知晓了她的全部想法,所以后来离开中阴界后,才会没有去异诞之脉,而是自立魔皇,这所有一切目的都是为了配合她行事。”
“天之厉,你之内丹和质辛头骨有何关系?她为何要需要这两物!而且看她模样当初送质辛到中阴界目的完全是为了让质辛避祸!她封印记忆亦是发生在此后!吾无法想通她到底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