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下令封锁城门后,又询问心莲:“心莲,轿子来自何处轿行,你可曾看清?”
“看清了。”心莲忙道:“当时我看不是开封府的轿子,就存了疑惑。轿帘上绣的是王记轿行。”
“王朝,你即刻赶往王记轿行,查明乔安雇轿去往何处?”包拯迅速的分派任务,然后停顿一下,对展昭道:“展护卫,我们现在能做的,只能是等。乔安的目标是开封府,小鱼儿姑娘只是他的筹码,带着小鱼儿姑娘走,对他不方便。本府推测,不多时,他会差人送来消息的。”
“是。”冷静过后,展昭思量,守株待兔也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气氛沉重得很,像一块大石头一般沉沉压在众人心上,闷得透不过气来。一个“等”字,对于展昭来说,实在是煎熬。想到沈晗落入乔安之手,不知会受怎样的折磨,不禁心如刀割。忽的,他脑中闪过江秀娥,一阵冷汗使他悚然而惊,如果乔安单纯为了报复江秀娥误杀于他剑下,那么他有可能将沈晗一命抵一命!想到这儿,一阵颤抖从心内透出来,他猛地站起来,提剑便走。
“展护卫,你到哪里去?”包拯急问道,公孙策也急忙拦住他。
“找沈晗!”他干脆的答道:“大人,属下不能坐等。沈晗在乔安手中,属下之心情,如同在火上炙烤一般,属下走遍汴梁城,誓要找到沈晗!”
“无头无绪,你上哪儿找去?”看到展昭犹如刚入仕般的急躁,包拯断然喝了一声:“再怎么说,也要等王朝回来,查明轿子上哪儿去?展护卫,本府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急躁于事无补,你办案多年,应知案件的脉络和线索至关重要,只有沿着脉络走,才能找到小鱼儿姑娘。汴梁城如此之大,百万人口,小鱼儿姑娘如茫茫人海中一颗水滴,你怎样找,如何找?”
“我——,”这一刻的展昭,是从未有过的颓丧和软弱,清冽的双眸,望着他信任的上级和尊长,洇湿的水光,几欲化为泪水夺眶而出,又隐忍的收了回去,他痛苦的说:“大人,属下……不能没有沈晗。”
包拯和公孙策对望一眼,深深的叹息一声,对于沈晗,他们何尝没有担忧,焦虑?公孙策道:“展护卫,小鱼儿姑娘不会有性命之忧的。翡翠如意在乔安身上,他必定指望着靠这柄如意取得钱财和富贵。他要的,只是安全离开这里的保证。公孙策推测,他或许要的,是一条赦免的旨意和户贴。没有户贴,他即使有再多的银子,也没有容身之地。”
正在此时,衙役领进一个轿夫模样的人,他带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要见沈晗,城郊芦苇荡。
“这是张禄案发之地!”展昭忙道,又急问来人:“你是不是王记轿行的轿夫?”
“回大人的话,小的是。”
“雇你轿子的乔安将轿子停在何处?”
“回大人的话,停到了离芦苇荡三里处。”
“他——有没有伤害坐轿的女子?”问这句话时,展昭只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没有。不过,那女子一看不对,就叫起来,小的看见那老汉儿用手一指,她就不动了。”
“她,到底怎么了?”展昭一把提起轿夫的衣领,圆睁双目,急声问道:“有没有受到伤害?”
“没有没有。”轿夫吓得乱晃着双手:“绝对没有,小的看清了,只是不能动。”
“展护卫,你立刻骑上快马,率领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及上百衙役包围芦苇荡,本府随后就到!”包拯下令道。
“我也去。”一旁的心莲急着说:“大人,求您带上我,我要是见不到小鱼儿,怎么放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