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回来啦!”在座的几位至少有一半人的反应,在光子看来,是亲切友好的,比如说这个讨人喜欢的瑞拉妹妹:“姐姐快坐,这里有妈妈专门给你准备的香芋玫瑰饼、还有玉米瑶柱羹,快尝尝!”
“姐,听说你去游山玩水了,怎么不叫上弟弟我呢?”亚瑟飞把椅子挤到光子旁边,嬉皮笑脸的用肩肘拐着她。
“我们出游的消息连晴尊大人都不知道,你又是听谁说的?”光子歪头看他,打趣道:“莫不是……长了千里眼?”
“千里眼他没长,不过喜欢胡诌的嘴倒是有一张。”瑞拉也跟着取乐。
“喂!两个姐姐欺负我一个弟弟,太过分了吧!我要补偿!”
“给你两拳还差不多!”
“咳咳!”打断欢笑的咳嗽声在这时响起,白辰霞阴下脸,明显是对三人忽略了冬钰感到不满:“吃完没有?吃完的话,你们几个都出去,我有话跟光子说。”
……
过程如常的毫无愉快,强压着怒火的相夫光子连续两天都住在质检府,连凝光城都没回,事务忽然多了起来,让本打算动身赶赴琴河的计划也暂时搁置了。
这天,本应到以悠那里诉讼的官司却打到了光子这里,经过了解,她才知道为什么这个富有但丑陋的男人会找上自己。
原来冬钰失踪的这段时间,人一直在花之国,与这个年近四十的男人同居,这个男人为身患肝病、面容枯黄的冬钰花了两万多国币,才将病治愈。接着,又把手里的一千万国币送给她当做结婚的礼金。令他没想到的是,冬钰一拿到钱,居然连个招呼都没打便偷偷溜走了。男人不甘心,到手的媳妇就这么飞了,于是,他动用一切人脉找寻这个骗吃骗喝又欺骗了他感情的可恶女人。
最后,就查到了白辰霞这里,白辰霞是相夫光子少主的母亲,在光之国国都城是家喻户晓的事,相夫光子从不以此母为耻,如今却以冬钰为辱。
无奈之下,光子只好硬着头皮去跟母亲商量这件事,冬钰依靠白辰霞的“地位”,整日呆在凝光城不出去,总不能用绳子把她绑到那男的面前。
白辰霞听说后,一反常态,不但没有立刻发火,还有些为难的低下脑袋:“……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小钰已经跟那个男的分手了,你就把他打发了吧。”
“打发?如果能打发,人家还会放下生意、千里迢迢赶到这找人吗?”
“那你不会不管吗?装不知道不会吗?”
“不管?难道等着他把事情闹大?他要找的人在光之国皇城里,我视若无睹的话人家会闹成什么样?我完全可以直接把冬钰丢出去,但看在妈妈你的份上,我给她一个私下和解的机会,人家说了,只要见冬钰一面。”
“为了你的面子,你就要出卖冬钰吗?你好狠的心啊!”白辰霞痛心疾首的指着她咬牙:“再说了,要是小钰骗了他的钱,他为什么不走法律途径呢?他可以告小钰,但为什么没有呢?”
“大概是觉得丢不起这个人吧。”
结果,就是这一句,引发了白辰霞长篇大论,她把能想到的脏话和诋毁流利的念了一遍,程度之剧烈刺耳,登峰造极。
“母亲大人,我建议你到凝光城的广播室里去说这些话,那里还有摄像装备,会视听效果俱佳的记录你的言行!”光子明着退一步,却是步步紧逼釜底抽薪。
“哼,人家小钰都不认识你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母亲被刚才那句话杀到无语,转而扯起其他来。
“去一趟花之国,傍一次大款就不认得我了,那是我的荣幸,因为对于这种骗了钱还理直气壮、活得心安理得的人,我还是离远点比较干净!还有,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凝光城是天地盟的地方,圣母大人说的不算,冬钰如果自己不走出去,我就请她爬出去,我倒要看看!是这个女骗子说的算,还是我这个少主说的算!想告状?去找一切能扳倒我的人吧!”
“你、你不能这么做!”白辰霞自知冬钰理亏,现在光子又不肯罢休,只好狡辩道:“就算小钰骗钱,也是那个男的愿意给她花的!小钰没求他、没逼他!是他自己愿意被骗的!”
“那我就管不着了,我只知道,我要把这个垃圾从凝光城里扫出去,母亲大人您不满意的话,就去质检府大闹吧!反正你跟父亲不是没干过!我不怕!你们去吧!”光子紧逼上来,忽然失控的瞪着两只杀气腾腾的眼睛,她的样子吓到了白辰霞和端水过来的冬钰,两个人险些瘫软在地:“只要母亲你走得出去!”
御政宫和天地盟推行的风气各有不同,她与双亲及这位友人之间又何尝不是如此?
夜千雪与霓裳到冰之国结婚以前,特地来向相夫光子的父母辞行,当时相夫光子在质检府忙于事务,一时没有应邀返回城中,等她忙完手里的工作赶到弃忧宫时,发现寒苇裳、夜千雪正跟自己的父母热络的谈天说地,其间,貌似穿插着她相夫光子的名字。
“爸,妈,我回来了。”光子走到厅中,挑了一张远离几人的椅子坐下:“听说夜千雪和寒苇裳找我有事?”
寒苇裳善意的微笑着,看了夜千雪一眼,才说:“是这样的,我来征求令尊和令堂的意见,让你嫁到冰之国去陪我作伴。”
“那还真是劳你费心了,是哪家的公子垂青?我怎么没听说?”光子轻轻一笑,没有对寒苇裳这惹人发怒的言辞进行反击,拳头却在不知不觉中握紧了。
“说来,我们都要恭喜你了,你真是好福气呀。”霓裳笑容加深,又看着夜千雪。
夜千雪的脸色不大好,想说话,却又迫于妻子的威严,不敢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