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琦芙菱搂着至今没有苏醒过来的小白蛇,一步一步跟在哥哥后面。也俊肩上扛着一个助贤,少年因为身负重伤到现在还没恢复意识,而他们自己,也因能量消耗过度导致体力透支,倘若再来一场对决,是稳输无疑的。
好在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另外两个同伴。鬼杰……现在也算是同伴吧,他伏在风扬背上,头上手上都是血,面色惨白毫无生气。风扬自己倒是神清气爽,眉宇间除了急切不见任何疲倦。
“现在必须想办法给鬼杰止血,我找了止血的草药,但根本不管用。”
“这么说,只能去沧岚那里找医生了。”也俊立刻进入状况,思考起对策来。
“你疯啦!”芙菱拍他一下:“沧岚是敌人!怎么可能救我们呢?”
“我看未必。”风扬倒是认同也俊的提议:“沧岚派来的使者说,这是一场游戏,可见,取我们性命不是真正的目的,所以,‘暂停游戏、请求医治’应该是行得通的!”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啊!”芙菱担心的看着浑身被血染透的鬼杰,心想流了这么久,不会死掉吧?
“不必去沧岚那里了。”水无痕叶的出现非常适时,也让三人吓了一跳:“把他放下,我来治。”
女子纤细的五指顷刻间注满浓艳的绿光,她把手贴在鬼杰胸口,让医疗能量慢慢渗入到他的血液和骨骼中,令人称奇的是,没过多久,鬼杰的气色变得红润了。
“好纯的医疗能量……这就是天水之露吧?”
天水之露,有血液再生和瞬间止血的功效,属于医疗术法领域中的一等禁术。也是玉灵碧和水无痕叶这两个术法界顶级医疗术师的合创术法。
“都没见碧姐用过几次呢……”芙菱瞠目结舌的看到鬼杰神速复原了。
“现在还差千刺和赤魇,以及光子。”风扬想尽快跟所有的人汇合。
“相夫光子带着银蝶寄宿者回光之国去了。”叶治疗完鬼杰,又来看助贤的伤势。
“银蝶寄宿者已经找到了吗?”芙菱惊叫着蹦了起来。
“其他事以后再说,我们现在应该去从容跟沙诺那边。”从容被困软球结界的事也俊已经听助贤说了,这小子一直撑着口气,直至遇到同伴、把话交代完,才放心的闭上眼睛。
他们带着伤兵患将一路坚持到蓝色软球驻扎的地点,沙诺与从容对坐在其中不知谈论着什么,芙菱大喊了几句,里面的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他们猜测,声音、气味甚至是景象都无法穿透那层结界。
最终,他们决定用武力强行突破,把最重要的两个目标人物带回安全领域。
“轰隆——”结界的后方传来一阵轰响,众人听罢立刻赶到对面,看见千刺跟赤魇倒在地上疼得起不了身,不远处还有一个羸弱不堪的老头。
“千刺!赤魇!”
“泽陂前辈?”
风扬、也俊和云罗上前把受伤的三个人扶稳,退到了远离结界的地方。因为他们看到软球结界疯狂的旋转起来,像一团压缩了高密度物质的风浪球,只消片刻就滚出了数十米深的圆形地坑,继而轻巧弹跳,生生蹿上天去。
“不好!结界离开了!”叶惊声喊道,率先冲上前去,挥起散发着寒气的手掌用力劈到软球外壁上,结果,她被一股莫名的巨力撞飞,跌倒在远处的草丛里。
风扬和云罗也跟着效法,用能量猛击蓝色球体,却落得个同样的下场。软球离开地面后,飘移的速度越来越快,眨眼间,已经消失在视线当中了。
“怎么办……”芙菱累得坐到地上,脸上交错着灰黑的泥痕。
“看来,是回沧岚那里去了。”叶向着远处天空久久的凝望。
“还等什么!追上去吧!”赤魇捂住酸疼的胳膊想挣脱风扬的阻挠。
“冷静点!赤魇!现在大家的元能都所剩无几,体力根本支撑不了,助贤和鬼杰还没醒过来,我们无法战胜沧岚的,只有休息好了,才能重振旗鼓,懂吗!”
在风扬的劝说下,赤魇渐渐放弃了追赶的念头。
“风扬说的没错,大家的确需要好好休息,把身体调养回来,我们现在就找个地方安顿,免得沧岚派人来偷袭。”虽然这么说,水无痕叶对这里却并不了解,也不知道哪里有安身之处。
“如果各位放心的话,请跟我来吧,我知道一个去处。”关键时刻,云罗风树当仁不让的挺身而出。
然而软球内部的欧也从容还完全感受不到自己正处于极速移动当中。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不就等于破坏晴尊师父的保密工作了?”
“没关系,因为我不打算放你走。”沙诺好像没事人一样淡淡的说着。
“啥?!你自己不走就算了,还要拖我下水?!”从容手忙脚乱的变换姿势,她可不想被装进带有彩色溶液的罐子里,像被泡烂的腐尸一样飘上飘下的,实在太可怕了!于是她东张西望找寻出口,又跑到软球内壁的某一点拼命拍打着,其间夹杂呼救声。
“这里看不到外面,死心吧。”
“所以我说……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害我!”从容的苦瓜脸很难恢复人色了。
“我不会杀你的,你放心吧。”
“啊哼哼,我当然知道,双十钥匙死了的话就失去效用了,你的沧岚大人会哭的。”从容用酸溜溜的口吻说着。
“不仅是那个原因。”
“那还有什么原因啊!”
“我……要锻炼你。”
“啥?!”
“你不一直想继续术法的修炼吗,现在机会来了。”
“喂喂!把话说清楚!这太奇怪了!你、还有沧岚!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沙诺深吸一口气,无奈道:“看来你对我是彻底失去信任了啊,我说了,虽然欺骗你,但是没打算要你的命,换句话说,你如果想逃离叛月或是琴河的掌控,提升实力,也是个不错的机会,不是么?”
从容偷偷瞄了他一眼,再次把脸别开痛苦的在心里挣扎着:“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搞不懂你在想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