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胆小怯弱的女孩今天一反常态,当众指着玉金的脸破口大骂,玉金竭力让自己的脸色保持正常,微微一笑问:“曼宁副部怎么了?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呢?”随手示停了准备将此人推出殿外的护兵。
“你还敢问我?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派人杀我爸妈?为什么要派人将我灭口?”曼宁越问越激动,浑身颤抖,泪如雨下。
玉金无辜的看着她,疑问道:“我什么时候做过那样的事?我看你是搞错了吧……”
“我知道你不会承认的!你害死这么多人!当然都会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可事实往往就是……就是你在搞鬼!”
看她是玩真的了,玉金才不得不想办法让她闭嘴:“在圣母大人和诸位上主面前,你居然敢如此放肆!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来人!带她到医院看看!”
“且慢!玉金旗主啊,圣母大人还没发话呢,你急什么急?”
光子的话立刻被圣母否定:“就按照玉金说的做!”说着匆匆挥手以示不想再看见此人。
“你们当我是白痴好欺负吗?我告诉你们!你们不会得逞的!少主大人救我!我冤枉!我要告发他们!我要说出真相!”曼宁一边被人往外拖,一边不停的叫喊。
她再说下去指不定会抖出什么可怕的内幕来,圣母朝鬼杰一使眼,鬼杰立刻发出黑焰去封她的口。间不容发了,助贤回手一记光斩打偏了鬼杰不明火焰的轨迹,转撞在殿内的雕云圆柱上,由于两股不小的力量合二为一,使得圆柱顷刻间断裂坍塌,瑞拉站在柱子的下面,情况发生时根本无法反应,幸而光子速度快,一步跳上去把人推到了一边。曼宁见有人真的要杀自己,又气又怕。
风扬向圣母请示:“不如先听听她怎么说,再做定夺。”
这样的情况下还要继续把人往外赶,也的确说不过去,圣母只好忍住,告诉玉金:“放开她,让她说!”
玉金挥挥手,曼宁才从那些人的束缚中得到挣脱,她这次没有下跪,而是很肯定的告诉圣母:“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大家,妍旗主被废的真实原因是什么!”言罢把目光投向玉金。
玉金强作冷静,内心却混乱如麻。
有天地盟的诸主为自己撑腰,曼宁壮起了胆,大声诵读文章一样把所有的真相公之于众。片刻的鸦雀无声,之后便是群起爆发的连锁式效应了,一部分人坚决的指责曼宁允儿的信口开河,另一部分只是听着,怀疑着,却并无法肯确什么。
“我说的句句属实!被金钱和利益一时蒙蔽了眼睛,我才答应了玉金迫害野木旗主的要求,现在我后悔了,请圣母大人责罚!并且……请为妍旗主讨回公道!”说着又跪了下去。
“曼宁允儿……”弱水听了她的一番指控,脸色已经变青了:“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一条乱咬人的疯狗!”
“那里旗主,请注意你的言辞哦,究竟谁是疯子谁是狗,还有待定夺呢!”光子冷冷的嘲讽这二位感情颇佳的伴侣。
“曼宁,我只想说……我不知道是谁指使的你跑到这来陷害我!”玉金确确实实没有想到接近成功的最后,会闹出这么一场风波来:“但我真的没有陷害妍,也没有派人去杀你的父母!”玉金言辞的肯定,表情的坚决,居然毫无破绽。
“我刚才说了!就是你收买我从而得知妍旗主的哥哥献财买官,你才有机会导演这么一出‘查出雪毒’的案子!因此来陷害妍旗主!”
一语未完,玉金猛然的打断了她:“试问大家,一个可以为了利益如此轻易出卖自己主人的人所说的话有什么值得相信的?”
“那么就是说,你承认了是自己陷害的妍旗主了?”光子插话问。
“陷害野木妍的另有其人,我不过是在指示大家怎样看待这么忘恩负义的一个人……”玉金义正言辞。
“之前旗主不还信誓旦旦的说野木妍是罪有应得的吗?怎么这会又说她是被人冤枉的了?”光子不肯放过一丝空当,杀了玉金一个哑口无言。
弱水出来维护,指着光子不屑道:“你这么向着曼宁允儿,我看那个派人去杀她父母的人是你吧!”
“到现在你们还在把矛头指向别人!”曼宁起身回指弱水,如果不是在大殿之上,国母座下,她一定忍不住冲过去撕玉金二人的嘴:“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请圣母大人责罚!也请圣母大人定夺!”
重复着方才的动作,以跪示诚么?圣母微微思考了一会,方说:“好,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不过你所指认的玉金一事可有证据?要知道,凭空的猜测是没有使人信服的道理的,国律也不会就这样随随便便处置一个人,我说的对吗?以悠少主?”
“圣母大人言之有理,所以以悠在这里请求……御政宫‘连案’之事就由属下负责……重新调查!”
要重新调查?玉金听了险些抽过去,自己的一世聪明,就要这么毁于一招错棋了吗?
圣母要为自己的话负责,既然说了玉金被指认的不算,当然也就没有理由再去阻挠天地盟的干涉,何况,这次天地盟说不管又来管的出尔反尔做事方式也未必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正面评价,“一群不懂事的毛孩子”想起这样的论调,圣母就眉开眼笑。
取得了暂时性的胜利,成功获取了可以介入此事的机会,天地众人包括国主玉灵碧都很高兴,至尊圣殿里,少主齐聚。
座上的晴尊把摞成人高的文件堆挪去一边,笑言:“大家辛苦了,怎么样?圣母大人这次没有责怪你们吗?”
“拜托大姐。”芙菱心说:“那叫为难不是责怪,再说我们有什么好被责怪的?”
“芙菱怎么了?一脸的不开心?”碧以为谁又惹着大小姐了。
芙菱扁扁嘴,懒懒地说:“御政宫的事太麻烦了,我都觉得累了……”
看她说的跟久经沧桑的老者一般沉重,大家都不禁苦笑起来,光子更是开口挖苦她:“什么也没干还嫌累,那其他人不得睡过去呀!”
“我不和你吵,我知道你在玉金和圣母那吃瘪了,所以不爽要找人打架,可我今天真的没力气……”说罢打了个超大的哈欠,从疾藤怀里抱走枕头径直出殿回荷颜宫了。
众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谁也不知道,那是因为她和小白蛇玩到凌晨四点,忘记了睡觉的缘故……大家把头回过来,不禁看住疾藤:“……她属你的吗?”
光子一直在为没有解决掉玉金的事感到烦恼,宁日潇光顾紫恒殿,对她说了几句什么,这才让少女渐复以往的明媚风采。
不多时,宁日潇的话应验了。旗主玉金,弱水。就是下两个被逮捕的目标。
毫无招架的余地,两个不会术法的人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让人五花大绑,在这之前,她们可是正享受着还梦小寝的舒适与温馨、睡梦正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