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仿佛那幅“葵倾朝日”散发的光芒,充斥在天际之间,大地之上。
海蓁子羽睫微动,转眼露出了一双蓝宝石样的眸子,汪澄莹净,明澈如海。看她眨着大眼睛直盯天花板,飘钺一个激动就扑倒在地上,显然吓了她一跳:“飘钺?”
“海蓁子?头怎么样了?还疼吗?”她很关心的询问。
海蓁子想了想,记起了昨天发生的事,难怪,自己的头上包着纱布。
“把药喝了吧……”贴心的化羽早早起来,帮海蓁子煎药煮粥。
海蓁子平眉一展,愧疚道:“劳烦你费心了,化羽。”
化羽笑着摇头,为大家服务,早已成为她的习惯了。
飘钺跟海蓁子道歉,说并不是芙菱指责的那样,自己真的是头疼病发作,不是有意推倒她的。
海蓁子拍拍她放在自己手上的手,柔和道:“我知道,所以没有怪你。”相反,她还为飘钺如此担心自己而觉得高兴。吃了药,化羽又把绿米青豆粥端上来,让飘钺一口口的喂着海蓁子吃。
姐妹之间即使阋墙,可至少在这一刻,情谊依旧。连大家都很少看到飘钺这么温柔,比向来柔而不弱的海蓁子还温婉三分。
“飘钺,我想你答应我,暂时留在这里陪我,我会让碧大人亲自给你治疗你的头痛病……”
“嗯,我答应你。”飘钺握着海蓁子的手,笑容灿烂的就像一枝迎春花,好久没看见她笑了,其实,她的笑是最好看的,弯弯的眉眼,柔和的弧度,一如当初遇见时的清纯高雅,明丽绚烂……
按照海蓁子的话,飘钺很乖的去碧玉宫那里接受玉灵碧的彻底检查。海蓁子被送回海芋宫,风扬等人一道随回。
海蓁子来不及喝软素送上来的云雾茶,对起身欲离的诸位同僚说道:“昨天看见夏祖,我才想起来一件事情……”
“是什么呢?”风扬回身问。
“大哥还记得夏祖被鬼杰打伤的那天吗?就在你的龙扬宫里,碧姐也在……”
这么一提醒,风扬果然记起来了:“你是说赫翼公主来的事?”
其他人,尤其是宁日潇百思不解他俩在聊啥。
“是这样的……”海蓁子三言两语解释清楚,那天的情形便近在眼前了。
的确,之前有几次赫翼也这么干过,不过因为不信任所以大家也就没往心上去,可今天一回顾,却发现诸多地方与现状吻合。
“难道……赫翼公主说的是真的?主导这一切的不是玉金,而是……圣母?”思路捋清,所有的一切瞬间舒畅,宁日潇觉醒一般的发出了轻呼:“我知道了!”
光子的这间碑下密室虽然整洁,可难免清冷了些,小林岛钏若不是有玄若真火在身边,恐怕也会像野木妍一样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虽然这样想,可这个才女是很要面子的:“都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睡觉!真是可以!”
“不要这么紧张,来,坐下吃个苹果。”玄若已经削好一只苹果递到了钏的眼前。
钏随手接过来:“对了,我一直不明白,你和相夫光子到底达成了怎样的协议?相互之间帮来帮去的,你们之间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说!”
对于她的说法玄若真是哭笑不得,只好说:“我们只是这次事件的合作者,并无其他关系。”
“胡说!我才不信呢!那丫头长的跟妖精似的!见一个迷一个!男人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一定是她对你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对不对!”
“她的确对我说了一些话,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玄若端坐在椅子上,姿势好看到让钏都自惭形秽了,心想让他坐在地上大概也难看不了吧。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钏只好暂时相信他的“清白”。
玄若微笑着,有一丝苦涩的意味将光子那日的言辞说了一遍,还把自己当时的想法告诉了这个可以为他牺牲性命的女子:“虽然是威胁,可我还是答应了,一是想看看御政宫到底又有什么新的把戏,二是……这个少主,将来会帮到我也说不定……”
“真是天真啊相夫光子!”钏听了也觉得好笑:“她的威胁对你根本毫无障碍,要不是你大度的接受了她的意思,她八成得窘到去撞墙…哈哈哈!”
“为什么呢?”
“因为她就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啊!”
“哦,那不是和你很像?”玄若笑着说,气得钏直用眼睛翻楞他。
“好啦,钏,时候不早,你也上去睡吧……”玄若指着这里唯一的一张双人床说。
钏死活不肯跟妍睡在一起,最后还是败在了脑袋里越积越多的困倦细胞上,倒在妍的身边就雷打不动了。玄若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两人,徐徐转过了身,在无人知晓的时刻,开门离去……
身后有无限阳光,以及一座普通的墓碑,上面用朱红色的笔分明刻着“天娇之墓”四字,稚嫩的笔法,柔弱的力量,那一刻,玄若仿佛可以看到昔日这里,不住的痛哭流涕,用流着鲜血的手指把字一个个凿刻在上面的小女孩,令人痛惜的身影,使人悲恸的哭声,已经永远尘封在了那一刻……
“我之所以答应你,是因为,你和她一样……”
景洛默默的走回龙扬宫,发现大家依然聚在这里,今天的气氛好了许多,因为能使他们永远欢乐的大姐也在。由于玩的太投入,都没有人注意到已经悄悄站在后边的景洛。
“风扬!你是我们这里的大哥!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回来看看啊!”
问这话的一定是纳连也俊,其他人不得不戴起有色眼镜“鄙视”他:“用不着显摆你女友多!多却不精,还不如没有呢!”
“我说你们一个个死丫蛋子插什么嘴!没看少爷我正和爷们们说话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