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姓慕容的人原本不多,能够被人这样称呼的人,税子悦也只能够想到慕容蓝了。
税子悦转头,朝着那边说话的人瞥了一眼。
那是几个书生模样的人,模样税子悦没来得及看清,不过那几位书生竟然没有认出苏君蕊,想来是因为春闱的原因,赴京赶考的,并不是京都人。
“慕容姑娘不在花琅阁。”说话的人语气听着有些低落,应该就是那位被称作少言的书生了。税子悦忍不住朝着那书生看了一眼,那书生的模样很是清秀,五官端正。
旁边另外一个人开口笑道:“你看你去了这么多次,都不曾见慕容姑娘一面,哎……这慕容姑娘可真是伤了我们安公子的一颗真心。”
“并非是慕容姑娘不愿意见我。”叫少言的书生皱眉解释道:“我听花琅阁的姑娘说,是慕容姑娘身体不适,并不在花琅阁,而是在慕容府休养。”
几个人说到这里,苏君蕊要是还没有反应,那苏君蕊可就白活了两辈子了,何况……自己身边的娘子一看就不开心了。
苏君蕊有点紧张的看着税子悦,心里想着要怎样才能够分散了税子悦的注意力。旁边那桌偏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说道:“慕容姑娘病了?那平安王府的那位郡主还坐得住?”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苏君蕊便忍不住心中一跳,险些从椅子上弹起来,她忍不住地朝着税子悦看了过去,只见税子悦的面上仍然是淡淡的,不过那微微看过去的眼神让苏君蕊知道,她其实有很认真的在听。
悦悦……听的那么认真……是生气了吗?有没有生气?生气了?没有生气?!
郡主大人的心情很混乱。
那边一说到“平安王府的那位郡主”立刻话题便多了起来。他们这些进京不久的书生自然是没有见过郡主大人了,不过这位郡主大人的名气可一点都不必那花琅阁的慕容姑娘少。
只听得有人立刻说道:“为什么坐不住?”
有人哂笑这说道:“嘿!整个京都谁不知道那位郡主一直倾慕慕容姑娘?这会儿慕容姑娘病了,那位郡主怎么还能够坐得住?”
“如何坐不住?”立刻有人接话道:“这一次呀,那位郡主可是坐得住的很。你说是不是?少言兄?”
“哦?”方才哂笑的人有点疑惑地转头看着那位叫少言的书生,问道:“怎么?少言兄知道内情?”
被人询问的书生双眉紧皱,他颇为生气的说道:“那位郡主的确没有去……”
税子悦又忍不住转头瞥了苏君蕊一眼。
“可是那位郡主不知?”
“不。”那书生说道:“慕容姑娘分明已经写信告知了那位郡主自己病了,可郡主却不曾去,不但不曾去,她根本就是不闻不问!”
税子悦的眼神看向了苏君蕊。
苏君蕊的额头忍不住冒汗。
现在过去打死这群吃饱了没事儿干的书生,来不来得及?
“啧啧啧……之前分明是紧张慕容姑娘的很,怎么如今竟然这般不关心?看来那郡主是有了新欢了?”
“不是新欢。”那书生说道:“我听闻……是那郡主夫人使了毒计,威胁了郡主,郡主才会对慕容姑娘如此冷情!慕容姑娘……我虽不喜慕容姑娘同那位郡主一起,可如今看慕容姑娘如此憔悴……当真是让人心生怜惜。慕容姑娘这般美好的女子……那郡主夫人当真好生歹毒,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那书生心中想来很是愤懑,不但话多了,连语言也越发的没有顾忌。不过他的话不曾说完,因为一旁的苏君蕊已经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几步冲到了那书生的面前,一把揪住了那书生的衣领,竟然将那书生从椅子上面直接揪了起来!
“啊!”那书生突然被人这样揪了起来,吓得忍不住大叫了一声,而后转头看着这突然冲过来的苏君蕊说道:“你!你是谁家的姑娘?竟然这般粗鲁!你!你放开我!”
苏君蕊心中此刻已是怒火攻心!这些书生整日里无所事事,每日里面不去关心国家大事,反而总是这样不知所云地高谈阔论。这些事原本苏君蕊并不在意,虽然他们今日在这里这样说的人是她,她却也不在意。
苏君蕊若是会在意这些,她也不可能在京都有这般的名气了,也不可能会娶了税子悦。何况,他们说的话也也的确如此,故而一开始苏君蕊虽然恼恨这却穷酸书生在这里嚼舌根,但倒也不见得多生气。可是这些人却是说到了税子悦的身上!还竟然将她的越越说的如此不堪!
子虚乌有!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她苏君蕊怎么被人泼脏水都无所谓,但是却不许他人将这脏水泼在税子悦的身上。
她的悦悦怎可和慕容蓝这样的人相提并论?更何况,这群穷酸有眼无珠,被美色所惑,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想着,或许又想到了上辈子同样有眼无珠的自己,苏君蕊气得一拳就往那书生的脸上砸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江畔小筑出广播剧了,有兴趣可以去听听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