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蕊虽然是女子,但是常年习武,这一拳打下去,哪里是一个书生能够受得了的?那书生立刻被苏君蕊一拳打翻在地,捂着自己的眼睛疼的龇牙咧嘴,倒是很有骨气的没吭气。
“我说你这个小娘子!怎么平白无故的在这里打人?!”那书生一声没吭,倒是他旁边的同窗开口了。对方跑过去扶住被苏君蕊一拳头打翻在地上的好友,对着苏君蕊不悦地开口指责道:“看你长得挺美,不想竟是这般不讲理的野蛮人!堂堂天子脚下,光天化日竟然敢如此行凶,还有没有王法!”
苏君蕊不由得冷哼一声,此刻很想冲着这群书生骂一句“老娘就是王法!”,不过到底是没有。
苏君蕊朝着被打翻在地的书生走了一步,怒道:“王法?尔等在此胡言乱语,辱我妻子,还和我讲王法?”
“你且等等!”见苏君蕊这副模样看样子还要打人,其他的书生们开口叫了一声。几个人左右看看,见苏君蕊只是女子,旁边并无男子,人数又比自己这边少,若是真要打起来,自己还是占了便宜,便不由得有了底气,对着苏君蕊说的话也强势了几分。
“我们何时辱你妻子?你休要胡搅蛮缠,若是再这般,休怪我们不客气!”
“呵呵……”苏君蕊冷笑道:“就你们还不客气?看来,我也的确不需要客气了!”苏君蕊抡起拳头就要打过去,对方见了,几个人立刻也气冲冲地围上来。
这阵势把正在吃饭的客人们吓得的不轻,胆小的几个已经趁着这个时候还没有打起来偷偷溜走了,就是还有留下来的,也小心的缩在一边,不敢吭声。一楼听到声音冲上来的小二一见这个架势,连忙吓得跑下去喊掌柜了,看样子这二楼是要大打出手了。
“君蕊!”即将大打出手之际,税子悦却突然开口喊住了苏君蕊。
税子悦着实没有想到苏君蕊会突然发难,还动了手,一时间没有及时反应过来。不过这会儿见苏君蕊竟是要和这群书生打起来了,她连忙开口阻止道:“不过是一些书生道听途说,在这儿嚼舌根罢了。悠悠众口难堵,他们若是愿意说,便让他们说便是了。会说这些话的人,想来也出不了头,倘若我们当真要为这些闲言碎语生气,那才真是不值得。”
几个书生原本见税子悦开口阻止了苏君蕊的动作,还当是税子悦是个讲道理的,没想税子悦却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虽然苏君蕊倒是真的放下了手里面的动作,可税子悦的这番话,却实实在在地惹恼了这群书生才子们。想他们自诩关注国家大事,自认将来是要做大事当大官的人,如今却被这样一个小丫头如此说,心里怎么能够痛快?
“你这个小娘子怎可如此讲话?”
“一介小小女子,抛头露面不说,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
“吾辈倒是想问问小娘子,在小娘子心中,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出头?”
几个书生同仇敌忾,纷纷张着一张嘴冲着税子悦说道。
苏君蕊一听,又气的想要打人。古来书生就一张嘴皮子溜得厉害,她家悦悦原本便不善言辞,如今更是这么多人对着她一个。这些书生忒厚的脸皮,竟然以多欺少,看她不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柳儿和月儿一个人拿着一个盘子站在了苏君蕊和税子悦的旁边,虽然她们对于自己主子的能力深信不疑,不过,到时候若是当真要打起来,她们也是能够出一把力的,这一盘子下去,她们就不信拍不晕这群混蛋!
税子悦垂目,也不去看着这些书生,只伸出了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苏君蕊握紧拳头的手。做完这一切的动作之后,她才抬头看着这些书生说道:“尔等自诩读书人,自诩关心国家大事,那我问你们,锦国的国土有多少?守军的将军是谁?近几年锦国可有战事?战事胜负如何?锦国的政策是什么?尔等可有什么建议?百姓如何安居乐业?若是百姓遇难,朝廷应该如何救治……若是往小了说,你们知道如今米粮的价格吗?一文钱能够买什么东西……”
税子悦倒是也不辩驳,只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书生们,淡淡地问了这些问题,问的这些书生们一个个哑口无言,想他们十年寒窗,一心只读圣贤书,哪里会去关心这些事情?
有人想要反驳,却听得税子悦又接着说道:“朝廷要的是上能够关心国之大事,下能够聆听百姓之声的栋梁。而尔等自诩有鸿鹄之志,却上不关心国家,下不了解百姓,甚至连这身边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你们也毫不知情。朝廷倘若当真用了你们这些只会道听途说,不曾考察分辨便信以为真在此搬弄是非之人,那在你们手中将有多少冤案?朝廷又怎么能够用你们这样人?”
税子悦这番话说完,面上始终都是那种淡淡的表情,好似在说一些最经常不过的话一般,不过苏君蕊听着这番话,心中却觉得极其地痛快,只看着这些人的表情便痛快极了。
“你!你你你……”那书生被税子悦说的面红耳赤,手指着税子悦“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