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军舰从南非的开普敦驶至香港,需60天,从印度开过来,需30至40天,从英国本土开过来,也就是4个月。而开战伊始,安徽、湖北、江西、陕西、河南、四川、吉林、黑龙江、察哈尔、广西、湖南、贵州、甘肃、广西、云南等省,少者调兵500人,多者调兵7000多人,整个战争期间动用总兵力大约10万,而内地调往沿海的,5万左右,恰好是一半。这一半兵力的调兵速度,邻省约30至40天,隔一、二省约50天,隔三省约70天,隔四省约90天以上。相形之下,倒是人家英国反宾为主了。”
“舰队,没有强大的舰队不行呀。”江四水感叹一声。
“不过,最后还是要靠陆军。”郑炳勋这句话教江四水欣慰,“最后夺取炮台的还是英军的刺刀。”
说到这儿,他想到最近获得的消息:……同治三年九月初七日——18**年10月7日,清国同扎哈罗夫签订了《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把《中俄北京条约》规定为界湖的伊塞克湖和斋桑泊划为沙俄的内湖。之后,俄国又霸占了中国塞留格木岭、奎屯山以西和围绕斋桑泊以南地区,乌克克、沁达垓图、乌尔鲁、昌吉斯台、塔布博勒齐尔、纳林、阿吉尔噶、和尼迈拉虎等8卡伦,都不得不挪移改设,以和尼迈拉虎面言,向中国一侧挪移了近200公里,天山山脉原来完全属于中国,现在汗腾格里峰以西有一半的天山山脉不属于中国。俄国总共割占了中国44万余平方公里的土地,并在这片土地的主要部分成立了以科尔帕科夫斯基为**的七河省……
18**年,俄军攻克了浩罕国军事商业重镇奇肯特,使俄国锡尔河要塞线和西伯利亚要塞线联接起来。
江四水的愤怒是有限的,那位贺总督哗哗的发电报,看样子气的不善,连连追问训练扩军的事。这贺公子心里到底装着多少事呢?八竿子打不着的天山那边的事,也能把他惹火了?不过这俄国人不是占着黑龙江以东吗?这帮孙子从西到东快把大清国包起来了,比大清国打了不是一点半点了,还嫌不够?奶奶的,这满**也废物的可以,怎么就动不了他们?南有英法美,北有沙俄,大清国呀,真有点悬。
大清玄了,兰芳的危机也没有过去呀!荷兰、西班牙、南北两头夹着,英国殖民地就在旁边紧挨着。练兵,钱就像流水似的花出去,兰芳的库底子都翻上来了,总算不白干,陆海军倒是都有几分模样,土地越来越大,船队、商号、工厂都呼呼地赚钱,要不然那些**们哪会这么肯掏钱呢。
原想着陆军比海军省钱,谁想到,就一处炮台的火炮就这么一大笔钱,这婆罗洲要多少炮台呀!算了!不想省钱的事了,反正背着抱着一般沉,只要打赢就是赚了。
火药坊,这就是兰芳最机密的所在之一,几十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华人学者,根据各种渠道获得的配方,配置不同用途的火药,研究生产工艺。
由英国的P·沃尔夫首先在1771年合成的苦味酸,应该在1885年法国将它用于炮弹之后,才在军事上得到应用。现在已经在山口洋试制成功,也以黄色炸药命名,不过暂时未对外公开。既然在85年法国人开始用于火炮,那么最好也在那个时期出现吧。这种猛炸药,会在19世纪末使用得非常广泛。
雷汞,1779年由英国化学家E·霍华德发明。将其作为起爆药用于配制火帽击发药和爆破雷管,已经全面用于新型弹药生产,作为兰芳自制装备。
硝化纤,就是**。二十多年前,佩卢兹首先发现棉花浸于硝酸后可爆炸。到45年,德国化学家C·F·舍恩拜因将棉花浸于硝酸和硫酸混合液中,洗掉多余的酸液,发明出硝化纤维。四年前的1860年,普鲁士军队的少校E·郐尔茨用硝化纤维制成枪、炮弹的发射药。全面使用还有待时日,不过对于兰芳技术部门来说,这已经是故事了。
半份甘油滴入一份硝酸和两份浓硫酸混合液中而首次于1846年制得的**,意大利化学家A·索布雷带给人类的另一项可以损阴丧德的发明。这种烈性液体炸药,危险性大,不宜生产。在完成复制瑞典的A·B·诺贝尔和他的父亲及弟弟共同研究的“温热法”之后,能够比较安全地成批生产。当然也是一项已经掌握却不为人知的技术啦。
在20世纪初开始广泛用于装填各种弹药和进行爆炸,取代了苦味酸的“炸药之王”梯恩梯——TNT,去年由J·威尔勃兰德发明。很遗憾没有来得及抢先申请。
本来要在66年出现的达纳炸药,应该是由A·B·诺贝尔发明。他一次试验中,一只装有**瓶破碎,流出的**被瓶底下用来减少震动的惰性粉末硅土吸收。意外地发现,**与硅土混合物不仅使炸药威力不减,而且生产、使用和搬运更加安全。之后采用木浆代替了奎土,制成了新的烈性炸药──达纳炸药,“达纳”一词源于希腊文“威力”,不过在兰芳为其注册时,就直接改为“霹雳”。不需重复这个无意的过程,只需要直接进行实验便可。
新型火药作为发射药和燃烧剂以及爆破药,用于经过改进的火箭、火炮、地雷上,威力大大改观,精度、稳定性、适用性和安全系数都大大改观,尤其是生产的廉价和使用的便携性,都使得其得以大量装备。
火炮的制作按部就班的进行,因为缺口太大,各种型号品类都有需求,炮作已经饱和了。就是裴氏铁模如何精妙,铸造如何简便快捷,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完成整个海陆军火炮的所有订单。而且不管江四水如何催促,炮作严格按照程序,一丝不苟的制作检查。稍有差池,决不许出厂列装。
看着淘汰下来的火炮回炉,可惜得直跺脚。没法子,在这炮作里,就是叶根生陈近儒也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