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木门,展现在眼前的是与门外人声鼎沸截然不同的世界。两位身穿紫色和服的御酌在台阶上并排站立并齐声欢迎。穿上拖鞋走上木质地板,跟着御酌进入里面的包间。
整个包间以浅色为主,一个长桌可以坐8个人。窗外则是由竹子围成的庭院,一摊清水上摆放着一棵松树。一阵白雾从庭园底部升起,慢慢将庭园掩埋。竹子、松树在白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温泉的水汽蒸腾。
一般客人不能直接去艺伎馆,客人邀请艺伎都是通过茶屋,如果客人没有特别指名时,茶屋老板娘就会先来请比较熟悉的艺伎。
艺伎表演时,一般都在四五人以上,一人弹三弦,一人击鼓,一人歌唱,一、二人起舞。艺伎的表演费用,按时间计算。旧时以燃香计时,燃一炷香为一次,一次的费用称作一枝花。客人把钱付给茶屋,茶屋在一个月后再总算,付给艺伎馆。客人也有私下给小费,这不算在茶屋的收费中。
既然是萨摩藩主的客人,又是这几国里对倭人算有笑脸的,陪同的官员当然要让他们尽兴。几名艺伎也都是下关数得着的名妓,也都是见过世面,对付洋人有点办法的。
在料亭内的一个开放式厨房中,厨师用一把长刀在一片绿叶食材上“刷刷”地划了几下,不出5秒,食材就变成了两片错落有致的“装饰品”。
11道菜一一呈上,由先付、八寸、向付、盖物、烧物、酢肴、强肴、御饭、水物等组成。这些名词对应的是一道开胃菜、一个拼盘、两道刺身、一份烧烤、一盅汤、一款凉食、一碗汤、一份主食、一个甜品以及抹茶等。由于食材与季节相关,每天的菜可能少许不同。
御酌端着一盘五彩缤纷的冷盘放到面前。整个拼盘被盖在网盒中,打开后是各种精致的小食:用青瓜搭配芝麻酱再浇上鱼子,做成枇杷状的蛋黄,竹子串起鲍鱼和莴笋,再加上水珠形的黄瓜卷鲷鱼以及鳗鱼寿司等。
还有一道菜品烤牛肉。柿泽一氏将牛肉一块一块分到盘子中,配合牛肉的是芝麻酱以及由未成形的酱油制成的特殊酱料。
“这些牛肉是用还未成形的酱油腌制,再用海带包裹起来放在盐上烤后制成。”
夹起一块约有5mm厚的牛肉,蘸一下酱料后放入口中,咸、甜、辣,不同味道融合在一起,加上牛肉的柔软口感,很是美味。
艺伎们磕磕绊绊的汉语、英语,和他们三个一句半句的倭话,聊得热乎,艺伎们不时被他们逗得发出阵阵的娇笑。
郑老大什么大阵仗都不放在眼里,宴罢就直接拉着安排好的艺伎去了里面。伯哥尼不胜酒力,也被两个艺伎搀走了。贺公子这回是穿越后第一次体会到了被艺伎服侍的滋味。
服侍他的艺伎虽不算一等一的名妓,也在下关有一号,而且还带了两个半玉。喝的昏头涨脑的贺公子糊里糊涂的就被摘剥干净,搀进了雾气袅袅的浴桶里,艺伎光洁的身子缠裹着贺公子,两个也是全裸的半玉忙着倒水,帮着给他洗头擦澡。
等脑袋疼得醒过来,才发现三个玉人般的**还搂抱着自己……这一惊酒全醒了,又不敢乱。
就看见郑老大在门口露着一张脸坏笑,赶紧打手势求他解围。他笑着进来,拍拍手:“起来了。”说着撩起被子,往艺伎雪白的裸臀上拍了一下。三人惊醒,赶紧起来鞠躬道歉,又忙着伺候洗漱更衣。
直到送他出门用早餐,三个美人还没顾得上穿衣服,大小三个的光洁美体,还在门口不停的鞠躬。
“我们都喝了一圈了,哈哈,你这小子咋还不如我呢?”
“……哈……我……”
“哎,江四水抓的那些艺伎可不能放了,带回去可是宝贝……”
“哦,是,到时候也叫他来尝尝。”
外面已经摆上早餐,陪同的官员和伯哥尼各自搂着一个艺伎正在说笑,郑老大两人进来,陪同官员赶紧起身,看样子他对这家馆子的服侍也很满意。
口沫四溅的谈判终于结束,18日议和成功,倭方接受了5个条件:下关海峡外国船可自由通行、必须向外国售卖船的必需品、天气差劣可以使船员在下关登陆,拆卸下关的炮台及300万元赔偿金。幕府支付其中的150万,明治维新后新政府在1874年将余额以分期偿还。
300万赔偿金当中的42万由美国、法国、荷兰3国舰船共获得,剩下来的258万元由四加一国联合舰队瓜分,美国总共获得78万5000美元。
美国实际的损失:美国船“彭布罗克”号维修需时5天共1500元、不能在长崎港停泊费用6500元、对水手的伤害2000元。
兰芳有3名水手和11名陆战队士兵负轻伤,其实其中6名士兵是水土不服。一艘运输舰搁浅损坏,所以获得32.8万元赔偿。船只损坏30万元、人员伤害2.8万元,另外,作为美国舰队的运输队,将赔偿20万美元给兰芳。
此外,因为“怀俄明”号的损伤对日本作出威压并发生以后的事件,而联合舰队中的一艘商船获得**万5千美元,美国的损失总共不超过1万美元。但是,这笔赔偿金额居然不获得美国政府承认,因为国会认为这是以不合理的方法欺压日本,因此国务部将日本的赔偿金放在国库,作为国债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