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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章.掺和联合舰队

李恒嵩、张应选终于等到石塘州的舰队来了,现在常胜军旧部很受人白眼的。在码头上,二人和贺公子见面都十分高兴,当晚畅饮一回,各诉分离事。

舰队尽快补充,500常胜军登船,舰队起航。

8月4日,藩厅得知四国联合舰队快将到达并实行海峡通行的保障方针。伊藤尝试乘坐渔船向舰队交涉,但是舰队进入了战斗因此无法交涉。

联军拥有多达282门火炮,兵力总数更是达到了6000人之多,其中2800人可以作为陆战队员登陆上岸。

反观长州方面,虽然自攘夷战争结束后全藩便加紧铸造大炮,但此时能够调用的大炮数量仅有120门,兵力也只有以奇兵队为首的2000余人。早在一年前,在奇兵队成员与另一支新式部队撰锋队发生冲突后,一直不受恭顺派欢迎的高杉晋作便被解职。到下关战争爆发时,奇兵队总督已经更换为赤根武人。

虽然与攘夷战争时相比,长州炮台的火炮数量、性能已经大为改观,而且也集中在了海峡最窄处的前田炮台和坛之浦炮台,同时兵力人数也达到了之前的三倍以上,但相比庞大的联军舰队却还是毫无胜算。

英军已经全面装备了后装式线膛枪,而长州军此时仍然大量装备着刀剑等冷兵器,洋枪也多为前装式滑膛燧发枪,射速慢、精度差,发射先进米涅枪弹的线膛枪总共只有几十支。

8月5日14时,海上开始涨潮,联合舰队分兵三路开始发动进攻。

英国“鞑靼”号、“美洲虎”号、“巴罗萨”号、法国“杜普雷”号、荷兰“库尔茨”号、“占碑”号等六艘战舰组成的第一分队沿门司海岸航行,并在田野浦海域下锚停航。

由英国“英仙座”号、“蜂鸟”号、“巨人”号、“百眼巨人”号、法国“坦克雷德”号、荷兰“美杜莎”号组成的第二分队则在长府藩海岸投锚停航。

英国“尤利阿勒斯”号、“征服者”号、法国“赛米拉米斯”号、荷兰“阿姆斯特丹”号以及美国“塔奇昂”号等装备有阿姆斯特朗式线膛炮的舰只组成第三分队,集中在田野浦海域距离长州炮台2300米的地方下锚。

联合舰队在长州海岸布下阵势,英、法、美、荷,还有兰芳,四加一,五国联合舰队攻击下关海峡沿岸炮台。

按照计划,第三分队在开战后将首先利用阿姆斯特朗式线膛炮的射程和精度在长州炮台射程外对其进行炮击,摧毁炮台抵抗力。由于射速较慢,而且当时舰炮在战舰摇动时便无法确保远程射击精度,因此线膛炮在舰队炮战中并不太大用处。但这一次联军舰队选择直接在长州炮台射程外下锚停泊,自身战舰和对方炮台同时处于静止状态,线膛炮的优势便可以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此外,与长州那些只能发射实心弹的火炮不同,阿姆斯特朗式线膛炮还使用了榴弹,落地时能够造成巨大杀伤。

由于下关海峡海流较为湍急,战舰船体摇摆幅度过大,无法准确射击,四国舰队一直等到15时40分海流平稳后才由“尤利阿勒斯”号向长州炮台打响了第一炮。

紧接着,整个第三分队也纷纷开炮,集中火力轰击前田炮台。拥有较多大型战舰的第一分队则集中火力攻击坛之浦炮台,第二分队同时沿海峡向前推进,攻击一切可能造成威胁的目标。

面对联军炮击,前田炮台、坛之浦炮台也积极应战,但由于火炮射程不足,且敌舰均沿海峡对岸的小仓藩海岸行动,始终与下关海岸保持距离,所有炮弹都远远落在目标前方的水面上,根本无法给对方造成任何威胁。

兰芳舰队第一次见识到舰队联合作战,伯哥尼终于可以在一场战斗中一显身手。他的命令全用英语,所有舰员也都是用英语传递命令。海军硬性普及英语,尤其是海军军事用语,可是让这帮昔日的船夫海盗吃了大苦头,终于在今日有了用武之地。

命令一道道传下去,水手们大声重复着,战舰的各种动作有条不紊。各炮位上的炮手但要舱里的弹药手,卯足了劲手脚麻利的紧忙。这可是头一次俺家真正的海战,谁也不敢马虎。

郑炳勋可是抓着这一次实战的机会,作为伯哥尼的副手,他可是重任在肩,他和江泰安俩人就是兰芳海军的家生子儿,嫡系中的嫡系,不争气,自己都饶不了自己。根据桅盘上瞭望兵的报告,郑炳勋随时向伯哥尼汇报弹着点情况,再把舰长的命令准确的转述下去。

江四水虽然也是经过沙场的正经军人,但海战经历很少,这次他是陆战队的指挥官,现在还排不上用场,便带着几个陆战队军官士官观战。此时俩眼紧盯着已经打成火网的联军舰队,内行看门道,对面长长州藩的炮台部署图已经看过多少遍印在脑子里了,联军每一艘战舰的各项参数也了如指掌,这就要拜贺公子的资料所赐了,又和伯哥尼反复核对过。连伯哥尼都惊讶兰芳对于联军了解的透彻,所以现在就要仔细观察联军舰队的指挥和战术意图。

他是兰芳军的实际指挥者,兰芳危机四伏,日后少不得会有动武的地方,现在正是了解洋人短长的好机会。

郑老大虽身经百战,但还是第一次经历如此战阵,联军舰队火力煞是惊人,自己也督着手下打起精神,这样的经历难得。以往那些刀头舔血的场面和今天比起来,嘿嘿,太小儿科了。十几门几十门舰炮一起开火的动静,可远不是陆地野战或是攻城之类的,摆上几门行营炮可比的。二十多年,英国人打广州,那动静也比不了今天呀。

李恒嵩、张应选也看呆了,这远洋战舰的火力可比炮营厉害多了。舷侧列炮几十门一轮下来,耳朵震得嗡嗡的响,对面火山烟海一般。这么打,岸上还不炸平了?还有我们陆战的事吗?

算起来,贺公子是真正的海军外行,除了一露面打过一艘荷兰船,正经的海战这是第一次见。可算开了眼了,也顾不得呼啸的炮弹——估计也是不懂,靠着护栏,手举单筒望远镜伸着脖子看。陈逸杰往下拽了好几次,也把李富源、江正涛骂了好几次,叫你们看着,这是怎么看的?要是被弹片削着了怎么交代?好歹把他推进舱里,不许出去算完。

震耳欲聋的炮声中,长州藩炮台火力完全被压倒,前田、坛之浦长州炮台群120门青铜前膛炮很快就了无声息。

炮击进行到17时左右时,长州炮台已经不再开炮,诸舰停火,“英仙座”号和“美杜莎”号乘机派出陆战队员对前田炮台发动攻击。各舰也放下小艇,美国陆军分遣队和兰芳陆战队开始抢滩登陆。

江四水挽挽袖子,狞笑着:“嘻嘻,该老子玩儿了。传我命令!各队顺序登艇。”

舰上水兵放下小艇,李恒嵩、张应选各率领一个百人队的陆战兵分乘几艘小艇,拼命的划桨,驶向海岸。

刚从阻击的失败中收拢队伍的倭军,还没有来得及整顿队列,来势汹汹的联军就逼了上来,前田炮台的守备队早已因无法承受舰队炮击而撤出了炮台。

历史上,陆战队员上岸之后,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进入炮台,并用铁钉钉死火炮的火门。不过由于兵力不足,且天色渐晚,这支部队没有继续向坛之浦炮台发动进攻便撤回了各自的战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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