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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章.8月,帮一把手

英舰退去,萨摩藩内一片欢呼,以为萨摩的武力足以斥退英夷。然而,头脑冷静的藩内高层不禁在战后忧心如焚,他们清醒地认识到,开始萨摩的胜利完全是歪打正着,倘若下次英舰有备而来,在更远的海域作远程炮击,那么萨摩的岸防武装将毫无还击之力。在英国的坚船利炮面前,萨摩藩的装备实在差得太远了!萨摩藩知道攘夷不可能,转向主张开国。

1863年11月15日英萨在横滨议和。萨摩藩答应支付生麦事件的赔偿费和搜捕凶犯。赔偿两万五千英镑,相当于20300两白银。但不是萨摩藩自己的钱,向幕府借了六万三千两银子赔了英国人以后就没还,赖掉了那笔帐。同时保证缉拿生麦事件的肇事者。

与此同时,萨摩藩痛感军备近代化的必要,借机与英方接近,委托英方为武器进口的中介者。英国也因萨摩藩的强硬反击而重新评价其实力。这次事件反而发展成萨摩藩与英国的合作。

按倒葫芦起了瓢,还有麻烦还在后头。被美法两军修理了一顿的长州藩还不肯服输,发狠将下关海峡的炮位数从30增加到120门,守备兵力倍增至2000人,对幕府的警告置若罔闻,摩拳擦掌准备击退敢于再次来犯的夷人。

长州藩仍维持攘夷,其它船只无法在下关海峡移动。这对于到日本贸易的外国人感到不满。在亚洲最具战斗力是英国,海峡封锁对英国商船并没有直接受到伤害,出兵即要支付高的军费,所以显得消极,对下关海峡封锁采取静观态度。

这时,驻扎在横滨的美国战舰“怀俄明”号也突然南下,长洲藩好象一时无人关注了。

婆罗洲这边干得热火朝天,战火纷飞的大清国也不得消停,这年5月,清军程学启部攻菎山,发匪伪慕王援军失利,昆山失守。李鸿章三路派兵进窥苏州。北路以同知李鹤年从常期进攻无锡,南路以总兵李朝斌率水师进攻吴江,中路以总兵程学启从昆山出发直接进攻苏州。

忠王李秀成见苏州危急,往来于天京与苏州之间,布置防守事宜。苏州城防实际由慕王谭绍光坐镇指挥。

在英国的活动下,李鸿章1863年初撤掉白齐文,派英军官奥加伦暂行接替,3月下旬由英国人戈登任统领。

白齐文与清朝官员的关系本就不太好,上任后就与李鸿章关系搞僵,并与清将程学启闹出不少矛盾。为了士兵的饷银问题,白齐文竟然带了一大队士兵从松江冲到上海泰记,把杨启堂臭揍一顿,抢走四万两银子。

这下可让李鸿章抓住了他的大把柄,解了他的兵权。李巡抚以帝国官员名义,正式派人送文到美国**,要求他们“处理”白齐文。白齐文大忿,前往北京要求复职,获得英、美公使支持,因遭李鸿章反对,未能如愿。这下子,白齐文的常胜军统领生涯结束了。白齐文便带着银子投奔太平军去了。

白齐文到苏州后,太平天国慕王谭绍光接见了他,表示接受其投诚。太平天国将他的名字改译为“白聚文”,成为太平天国的“洋兄弟”。当月下旬他又回到上海,招集旧部陆续前往苏州转为太平天国服务。

英国人戈登继任常胜军首领。接任"常胜军"后,戈登与李恒嵩重整军队,当时的“常胜军”约三四千人,分为六个步兵团、四个攻城炮队、两个阵地炮队、一个舰队。与华尔相同,这位英国绅士临阵指挥时从不带武器,只是手中挥舞一根藤杖;与华尔不同的是,戈登严禁常胜军士兵劫掠,在军中严刑峻法。

戈登与李恒嵩管带常胜军的第一仗,便是4月3日与淮军联合攻下常熟福山,并救援常熟县城,使常熟之围得以解除。常熟解围后,戈登被清廷授为总兵,李恒嵩担任副总兵。两人配合十分默契,年近半百的李恒嵩与30岁的戈登结为“义父子”。

同治二年四月二十九日——1863年6月15,太平军来到阳澄湖地区,“大肆焚掠,蹂-躏所及,民不聊生”。当时,李恒嵩率常胜军攻复昆山,方谋善后,闻知警报,马上率炮船数百人,飞棹堵剿。

太平军大队人马掩至,张应选奋勇追随,没有半点退却。顿时,阳澄湖上楼船云集,双方愈战愈酣,杀得天昏地暗。在关键时刻,李恒嵩命令张应选组织敢死队强行突进,“旋歼其渠魁”,太平军于是被迫引退休整。

是时张应选随李恒嵩长驱逐北,“谓灭此朝食今日事也”。突然间,太平军“狂奔负隅死斗”,张应选奋拔蝥弧,渡河接仗,最终因众寡不敌,被创阵亡。

王安国跟随李恒嵩和张应选一起与太平军大战阳澄湖,他“追剿深入”,最终因“众寡不敌”与张应选同时阵亡。

陈逸杰在海上颠簸了十几天,在上海登陆。贺公子陪老布鲁克去了英国,便委托他带了江昭仁、江昭义跑一趟了。

先到香港和广州查看正在建造的舰船。柯拜船坞已经接收了另一个船坞,就是录顺船坞。

录顺船坞为1858年,由卡杜·柯拜与肯特各投资50%在黄埔长洲平岗合建,1861年建成。距离柯拜船坞400米,是一座花岗石底船坞,首尾木墩间相距230英尺,配备有威灵顿专利海难泵,在4个半小时内可将坞内的水抽干,适宜较小型船只快速修理的需要。

以这几个船坞为基础成立了新船厂。并在长洲建立黄埔海务学堂,招收第一批学员100人,开始培养舰上人员。

排水量1370吨“永固”号运输炮舰,新船厂成立后建造的第一号舰,1863年1月18日在原柯拜船坞安放龙骨。同月,在录顺船坞开始建造2艘500吨级运输炮舰。

视察了船厂和海务学堂,相当满意,日后的海军雏形正在显现。他就要去上海,那有几个可能有性命之忧的猛将,贺公子嘱咐他必须去一趟。

广州的事放了心,随即启航,赶赴上海。

一到上海,就向何咏文了解了最近的战况。

和之前估计得差不多,这次常胜军李恒嵩所部会吃个大亏。贺公子不放心后勤水师,要陈逸杰务必亲自指挥。

陈逸杰索性率部赶往前线接应。二十艘铁甲汽轮和二百多艘轻便炮船,一半专门作为护航船队和运载军火。

“熙春茶”号,是护航船队旗舰。铁制明轮汽船,90英尺长,24英尺宽,吃水3、4英尺,舰首转动平台上一门32磅炮,船尾一门12磅榴弹炮,舷墙6英尺高处有榆木板防护。航速8节。配备一名船长,一名轮机员,一名炮长,四名司炉,十名炮手,二十名士兵。

还有“玫瑰”号、“宝顺”号、81吨“蟋蟀”号、“吉普赛人”号、“马丁怀特”号、“威拉米特”号、“睡眠”号。以及“孔子”号、“冥王星”号、“波比普”号、“基欧-杰欧”号。

“熙春茶”号、“玫瑰”号、“宝顺”号、“蟋蟀”号、“吉普赛人”号、“马丁怀特”号、“威拉米特”号、“睡眠”号一共八艘武装汽船,各拖带两艘轻便炮船,运载500步兵护送着物资赶往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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