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发话,来复枪一定要有。虽然他还是认为借助荷兰人的力量,就可以保证兰芳高枕无忧,就是英国人也不会怎样。而且过于亲近英国,恐怕会导致1840年和大清的那种战争。不过如果可以自己造枪造炮,当然不是坏事。
叶根生得了令,工业局挂牌开张,第一件事就是把任务下到枪作,召集所有铁工高手仿制,如果来复枪可以生产出来,至少生产一定数量的来复枪。否则,就是花费大价钱,也要向洋人购买来复枪。
一向抠门得要命的财长陈雨霖,这回提出拿出一笔巨额奖金,奖励研制新型火器的工匠技师。感动得叶根生和江四水朝着陈财长连连拱手:“多谢财神爷。”
“别谢我,还是谢谢李登科李老板,在我那里叨叨了大半夜,我才答应试半年。他还说,可以代为招募南洋枪械高手。”
“那还真要好好感谢李老板了。”
刘阿生踱着步子,不紧不慢的走过来,说:“雨霖,不如这样吧,设立一项火器研制的奖金,在设立一项举荐贤能之士的奖金。”
“是,**,我马上就办。”
**一转头:“还有,工业局有了,枪作也改改名字吧,就叫……兵器局吧?枪作炮作火药作什么的,都归到一起,这样也好管。根生呀,能不能在几大家的族长面前交差,可就看你的了。”
“**放心,叶某定不辱命。”
……
贺公子跟着叶根生的手下来到新成立的兵器局的时候,工房里正热火朝天,船队所需要的备件要在船队回航前打造出来。
院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铁件,小工们正在吭哧吭哧的搬运。所有的炉火都呼呼的冒着火苗,不多的几件机械也叽愣嘎噔的响着,周围的工人各个汗流浃背。
靠里面就是枪作的工棚,几十只各式各样的火枪拆散了,十几个工人正在埋着苦干。他走过去看了看,一边是已经修好的火枪,简直就是古代枪械博物馆,这和船队上的枪差不多。
“轰……轰……”不远处传来几声枪响,不一会,几个试枪的师傅拎着抢回来了,见了他们,愣了一下,新成立的兵器局管事叫陈近儒,是叶根生知根底的朋友,也是火器行家,连忙引荐枪作的老师傅忙过来见过。
老师傅在前面引着几个人进了工房。整个工房不大,人才却不少,从中国、爪哇、印度、越南来的工匠二三十位,还有在美国、德国、英国工厂呆过的,只是机器不多,好多人的手艺也显不出来,平常修理的活很多,倒是都练出了一手是枪就能修的能耐。
又到了铸造坊,设备都摆在那,贺诚和大家打了招呼,略一转悠就出来了,回去就不见人影了。可把兵器局的人急坏了,这说得好好的,怎么不露面了?贺诚的侍者告诉,等第一批船队回来,就有事了。
航运公司的头几趟相当顺,除了资的几大家族都多少放了点心。在印度订购价值6万两白银的轮船、20万两白银的设备,支付3万两定金。
4艘轮船到达马来后,以印度运来的设备中的采矿设备以兰芳贷款购入,转买给马来华邦矿产,购价8万两的采矿设备就可以作价15万两,其中10万两入股锡矿,另外5万两转手8万两售予马来华邦各矿场。马来华帮也非常高兴,这要比原来锡矿石出售后再买设备合算多了。在马来,再订购价值20万两的锡矿石,支付定金2万两。
先把价值10万两的锡矿石到达印度,锡矿石以15万两售出,支付轮船余款和印度订购的设备部分款项后,剩余近8万两,以后续锡矿支付。
价值12万两的设备转运到兰芳,卸下价值10万两的急需设备,再装载上在婆罗洲收集的各种特产,沉香、珍珠、珊瑚、黑檀、砗磲,还有一种特别开发的“金田黄”。
“金田黄”这东西出产在一个不太知名的地方——“太阳溪”,所以当地又称之为“太阳石”,质地优良,也有山产的“山料”和河采的“水洗料”之分,其产量也很稀少。通常见到的“金田黄”原料多为团块状、结核状,有的带有共生的“石皮”,透明度较高。上等“金田黄”比寿山石中品质较好的“冻石”的级别还要高。其金黄、橙红、粉红等颜色非常有特征,也很好看,且与产于中国福建地区的顶级名石——寿山田黄非常接近,所以称之为“金田黄”。
历史上,这时候还没有被中国人认识,那就提前拿来换点钱。各种奇珍异宝作价28万两,再捎上各商家东伙带的货物。
把2万两的小型榨糖和纺织等设备,转到广州,2万两采购的设备以4.5万两售出。作价28万两的西婆罗洲珍宝,一上岸就居然让伍家的商号包了,不含糊,将近翻一番,52万两。
在中国订购价值20余万两白银的土产,到达港口验货后,伍家担保先支付三成,7万两。
回到新加坡,10万两采购的土产以25万两售出。再采购价值9万两的大米布匹等物品运回西婆罗洲。10万广东土产和9万米、布,到港就以25万两售出。
一趟下来,净赚多少银子白银自己算去,设备几乎就是白来的了。之后不会总是这样大的收入,船舶的修理、雇员的伤病、货物的损失、增加的设备武器,都花了不少钱。但是竹网龙堂超强人脉和经营手段,以兰芳大总制共和国的面目出现,收益丰厚。
这下,所有有眼光的南洋华商,都开始动作,提出加盟的商家,越来越多。对他们的摸底就是竹网的事了。
从新加坡、南印度回来了的两艘船,带回了不少的东西。各种装着大木箱的机器,裹着稻草抱着麻布的设备,贺诚马上请人转告兵器局,晚上请客。
几支洋枪摆在了兵器局会议室的桌子上,旁边的桌案上,堆满了成卷图纸,旁边一进屋子还摆着几柄刀,看样子显然就是东洋人的打刀,另外还有好几摞书摆在一边。
枪作的师傅们在一间屋子里,刀作师傅在一间。贺公子留在了刀作师傅们这里,看着几个师傅摆弄着东洋刀。
打刀的作头老师傅对倭刀弯曲的制式有些不屑,以倭人的身材,也只能用这样的刀。但是对它的钢口,不得不佩服。那些饰物和刀鞘,做工之精细,用料之考究,也确实不是一半民作可以做得出来的。
等到识字的徒弟倭人打刀的配料和工艺流程念了一遍,老师傅点了点头。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秘密对于行内人来说,就是一层窗户纸。老师傅半晌不说话,转头和几个师傅嘀咕了一回,两只蒲扇般的大手一拍,超过它不敢说,钢口上八九不离十,形制上更适合中国刀法。
妥了!料单开出来了。贺公子叫跟着的少年记下,老师傅所需的东西,刚好在爪哇那里全部买齐。下一拨,从清国买来的货更多。
啥事都这样凑巧,咱这贺大人可是什么来历呢?身后的书童心里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