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年间,满清国家年税入总数是8、9000万两银子,地方税入是这个数目的3倍,每年被列强从海关等方面掠走的大概有1亿吧,加起来也就是4亿5000万两,按当时的税率计算大致估计每年的生产总值不会高于9亿两,按同期国际汇率换算,约合1亿3000万英镑。
不过,这点钱只是等同于英国年度财政总预算,完全不能与其国民生产总值相比。还不如那时候的英国在国外投资的零头。何况1870年的清政腐收入还不如光绪年间。
有人查过资料,按四个国家GDP占世界的比例,1870年,中国占17.3%,而日本、英国、美国仅分别为2.3%、9.1%、0.9%。到了1900年,中国的比例为11.0%,落后于美国的15.8%,但依然领先于日本的2.6%和英国的9.0%。……从占世界制造业产量的相对份额来看,1860年中国与英国相当,分别占19.7%、19.9%,远高于美国的7.2%和倭国的2.6%。1880年,英国制造业将中国落在后面,但中美的差距却并不明显。直到1900年,中国的6.2%才落后于美国的23.6%、英国的18.5%,但依然高于日本的2.4%……
怎么样?不错吧?拜托,这玩意有用吗?GDP领先怎么样?还不是一遇灾荒就饿殍满地?还不是照样叫一个满国男人都不到160cm的矮子国打得满地找牙?
相对份额呢?大清国多少人?英吉利多少人?美国呢?倭国呢?您一村子人摇着小木轮子嘎呦嘎呦一个月,赶不上人家一台机器呼咙呼咙一上午的。就像二十一世纪某一年,奋斗了几十年的GDP终于领先倭国了,就有人乐的找不到北,刚吃上几年饱饭就找到大款的感觉了。您也不想想,摊到人头上,也不过就是人家的七八分之一,十几分之一,几十分之一,您一家子人口,连圈里的猪门口的狗都加上,顶人家一个人头的相对份额,有什么可自豪的?羞不羞?真是愧对列祖列宗。
这时,总厅里已经就听他一个人的了,有些原想着来挑刺的,也没找着下嘴的地方,只有老老实实的听的份。
策论南洋,首先面对的第一难题,就是要组建商队,钱!是第一的,这可不是仨瓜俩枣的就行,兰芳罗江刘谢叶五大家族,照说是富户,但拿得出的闲钱,也就有数的那点儿。南洋富户也不少,如果在中国故土修祠堂建私塾,甚至修堤修路,都不是事儿。但是叫他们支持兰芳?都是靠南洋吃饭的,帮了你,人家怎么办?有点难度。
之前几位兰芳少壮派领袖在总厅议事时,很看好能得到郑老大石塘州水师保护的兰芳贸易。是不是干过海盗又怎么样?只要能保证兰芳海运就行呗!
刘大**已经不能拒绝了,首先郑老大当众承诺,石塘州愿意将所占领的三发全境,划入兰芳版图;并以巴拉望岛、**石塘作为石塘州所辖地,与兰芳结盟。不但如此,进一步出示委托文书,代表陈岛主,承诺将所辖纳吐纳群岛,与兰芳结盟。
刘大**一下,再不答应,就有点不知好歹了。当初怕石塘州借由三发,进而威胁兰芳,现在这种顾虑已经被人家自己解决了。兰芳领土一下子扩大一半多,而且当下就有两个盟友结盟,又有石塘州这么厉害的船队水师!刘**拍板了,各位**也松了一口气,这样送上门的盟友要是不要,人家一扭头拉上戴燕、詹卑,那兰芳可就成小伙计了。
当晚总厅大排筵宴,各位**都来与郑老大一行敬酒。刘大**也特地走过来与贺公子干杯,包括刘亮官也来祝贺。
一晚上,贺公子笑得脸都僵了。这外交真不是他这种人玩的惯的。
几天后的坤甸,依旧像往常一样的码头上,几艘船正在先后离港,溜溜达达的荷兰人走过龙兴客栈老板的身边,他带着身边三个男孩两个女孩,正在一艘船的甲板上的几个人挥手告别。
罗继麟也即刻北上,前期赶赴上海,接触华尔的岳父杨老板,希望可以取得常胜军这个大单。
这时,一条小渔船也正在进港,**的信使就坐在舱里,他带回了竹网龙堂总堂给兰芳**的密信,信上说:兰芳中兴之举,是为南洋华帮之幸,竹网龙堂义不容辞……
坤甸大街,西婆罗洲域内最奢华的倚翠楼,这也是仅有的几个荷兰人愿意光顾的地方。后院二楼,当红头牌云儿房内,刘阿生的大儿子刘亮官在吞云吐雾。旁边还有一个白胖子,就着另一位红牌莲儿的手在吃茶。
他们是到这里与荷兰人交接税银,之后和荷兰民政官一起共进晚餐。昨天晚上,刘亮官睡的是洋娘儿们,可花了不少的银子。刘亮官差点没给嘬瘪了,今天缓了大半天,晚饭就上倚翠楼来了。
白胖子余康是刘亮官的小舅子,跟着起哄而已,不过吃喝玩乐少不了。
余康,黄白净面,一双眸子在胖脸上不断的左右闪动。透过一阵阵青烟,看见刘亮官已经仰面躺下,两手正把偎在身旁的红牌云儿身上仅有的那件粉色宫稠小兜肚扯下来,云儿低声娇笑着,任男人两只的干瘦爪子在自己身子上下摩挲。
云儿是刚上岛的红牌,一来就把原来红牌莲儿的风采盖了下去,自然顺理成章的成了刘亮官的新宠。莲儿呢,就落到余康的怀里了。
坐在烟榻边上,好像已经精神焕发起来,两只胳膊伸展着,几声嘎巴之后,舒舒服服的呼了口气。旁边的刚包下来的雏妓玉儿刚刚趴在他身上伺候了一个大烟炮儿,就又让他玩了一回,眼里含着眼泪,忙不迭的把白绸褂子为他披上,爬下来,跪在脚踏上,为他系上扣袢。
摸着她白皙可人的俏面,就听见那边余康高声说道:“大哥,你说的那小子也没什么来头嘛,至于的那么给他脸吗?我是没去,去了一顿大骂,轰出去。吃了几年洋面包,就他妈的在婆罗洲蒙饭吃?哪有那便宜事?”
“嘻嘻,你说的是。不过,这小子说的头头是道,连咱爹都……”刘亮官端起酒盅喝了一口。旁边云儿侧过身去,穿上肚兜。
“切!咱爹也是老糊涂了,被几个外姓人糊弄。哥!嗐,你当时咋不说话呢?有着他们胡闹?哥,这个雏叫我玩玩?”
“哈哈……好呀!”又对云儿说,“还不好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