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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章.脚下的土地

不过暂时用不上的没有解说说,说了也没用,比如邦加岛和勿里洞岛、西加里曼丹和廖内的铝土矿……马露古群岛、南苏拉威西、东加里曼丹和巴布亚岛的镍矿……西爪哇岛南部、东爪哇、东部的巴布亚、巴利岛和苏门答腊岛的南北两端的石灰石,还有苏门答腊岛、巴布亚岛、苏拉威西岛等许多地方的花岗石……

虽然大家对于这些矿藏的用途还未详细了知,但既然洋人如此看重这些矿藏,想必是难得稀有之物。既然如此,哪能让它白白落入他人之手?

“这地面上的就不用说了吧?紫檀鸡翅黄花梨……,南洋的名贵木材到哪个港口不能卖个好价钱?还有蛇皮、藤条、燕窝……南洋珠要搞到不难吧?”

“不错!不是现成的,却不难搞到,这到上海、天津的价钱可就高了去了。有了现钱,咱就可以开矿办厂啦。”

“不过,这些矿点矿脉准吗?”自然而然,下面话题就到了如何开发这些矿藏上,说得热乎,要是找不着挖不出也是白搭。

“这些矿脉矿点的分布,已经多是现成资料,尽可通过各种关系获得,天地会洪门遍及天下,想搞到这些资料,不会很难。”

他故意点出“天地会”,座上气氛立时凝重了许多。天地会分支曾与草创之初的兰芳多次血战,这几乎成了忌讳。事隔近百年人已经鲜有人提及。

要说起“天地会”和兰芳的关系,话就长了。早在大约1770年前后,在东万律附近组成了两个联合会,天地会和兰芳会。一山不容二虎,1772年到1774年在他们之间发生了战争,结果兰芳会败走他处。而天地会越来越滥用其独占地位,特别是大米的生产。

过去被联合在很多个会中的矿工们开始组织成更大的组织而称为公司。在兰芳会失败之时,打劳鹿附近有14个公司。这些公司联手向天地会宣战,并于1775年在王梨岽击败了天地会,天地会的部分人出逃到马来半岛的彭亨,而残余的幸存者被各公司瓜分。

一年后,打劳鹿附近的14个华人采矿公司:大港、老八分、九分头、十三分、结连、新八分、三条沟、满和、新屋、坑尾、十五分、泰和、老十分、十二分,结盟成立了一个联盟称为和顺总厅。不久,拉腊附近的华人组织成了七个公司:元和、赞和、应和、惠和、升和、双和和下屋,他们之后与打劳鹿的公司建立了紧密的关系。

兰芳公司也在东万律的金矿地区组织起来。在黄金储量仍然丰富的时候,各公司之间没有出现争执。然而,在世纪之交已经出现了黄金储量耗尽的征兆,围绕着采矿所需的水车用水的冲突也变得频繁,这导致了较小的公司的解散和迁移。

大约在1808年和顺联盟最初包括的14个公司减少到了只剩七个成员:大港、满和、新屋、十五分、泰和、坑尾和三条沟。

到1819年初,大港和三条沟之间为了争夺盟主的地位而发生对抗,导致后者及其盟友十五分和泰和的退盟。他们转移到Selakau河北部,三条沟定首府于西宜宜,十五分定首府于炉末。和顺联盟就只剩下四个公司。

1823年,身单力孤的兰芳公司出让全部人头税和一半的鸦片及其它税收权给荷兰东印度公司,谋求保护。荷兰东印度公司派一支十二人的军队进驻兰芳公司首府东万律,就此一举,荷兰东印度公司可以收取八千荷盾的人头税。

转年,兰芳四十八年,荷兰驻巴达维亚政府,设公班牙于坤甸老铺头,委刘台二为甲大,以加巴士河为界,河西割属公班牙,河东仍属兰芳大总制,条约用汉文、巫来由文、荷兰文字书写,声明不相侵犯。依条约兰芳大总制本非属国,刘台二自己以荷兰三色旗代替兰芳大总制长方形黄旗,谬以属国自待。刘**随时有他的苦衷,但毕竟是丧权辱国,没有风骨没面子的糟心事。这件事在兰芳内部,也是讳莫如深,这时候贺公子当然不能贸然说出来。

时人为歌谣辱之:插伯企厅大差矣,州府交分台二企。大家兄弟无见识,桅杆扯起三色旗。

19世纪40年代三个集团武装力量不一,大港能动员10000人的武装、兰芳是6000,而三条沟是5000。在荷兰权威影响力最小的1825——1847年间,大港继续吸收和消灭敌手。满和公司离开了打劳鹿地区迁移到万邦。

发现坑尾和新屋与三条沟共谋反对大港之后,大港在1837年10月8日解散了这些公司,使得大港公司与和顺联盟成为同义,他们直到1845年都掌握着打劳鹿的绝对权利。坑尾公司和新屋公司的一些成员分别向东移居到Tajan或向北移居到沙捞越。

1834年,新加坡的英国人接到和顺公司愿意互通贸易的消息,和顺公司试图以此打破荷兰人的封锁。英国人派通马来语的爱尔前去谈判。

爱尔发现,除去三发和坤甸两个小据点被东印度公司占据外,两据点之间的长广百英里的地带上遍布华侨公司。大港公司极有组织能力,蒙脱拉度地区有一条长达四分之三英里的大街,总督府位于市区的另一端。

衣着鲜明的总督和官员都来迎接他,并鸣礼炮三响,以示礼遇。五十多个各区代表和公司官员与爱尔会谈新加坡通商事宜。爱尔认为总督有极高的政治敏感性,公司这种形式是适合华人社会的。公司既不受满清领导,也不受荷兰人控制,有完全的独-立性。荷兰人建立统治的企图已完全破产。

整个大港公司被分成若干区域,每一区域由若干民选的代表处理日常行政事务,所有成年男性都有选举权。各区代表有权处理本区内的司法案件,但死刑要得到总督的同意。只要能得到选民的信任,代表的任期无限,但选民可以随时撤换他们不信任的代表。各区域的代表组成公司,再选出总督,总督有权处理内政外交事务,但重大事务经预先征求公司的意见。

由此可见,大港那时就具备了不亚于兰芳的独-立共和国的雏形。

1849年,荷属婆罗洲被重组为三个分区,荷兰人开始强迫打劳鹿金矿地域居于其直接管理下。1850年,炉末的十五分公司和乌乐的霖田公司被迫加入和顺联盟,联合大港试图从三发地区把荷兰人赶走。

三条沟支持荷兰人,1850年10月他们的整个领土都被大港所占据,西宜宜的住民被驱散,而沿海邦嘠的住民则出逃到沙捞越。荷印殖民政府派遣军队征服打劳鹿以大港公司为首的和顺总厅,双方进行了长达四年的“公司战争”,最终消灭了独-立自治的大港等公司,惟有东万律的兰芳公司得以幸存。

1852年,乾兴七年,壬子岁,刘生率兵助荷人拒大港同胞,擒其首以献荷兰东印度公司。先是刘生嗣位,其婿叶湘云,伪造谣言,谓加巴士河水尝澄清,故愚者颇望其有所作为。等到后来感觉刘氏翁婿,所作所为实皆有辱兰芳国体。然国事既坏,大势岌岌,无可挽矣。

也就是因为这个,罗、江、陈几家,对于刘家颇有微辞,后备子侄也多不愿意涉足国政。刘家和叶家正好趁机填补真空,这叶家,和当年的逍遥**叶腾辉虽是同宗,却隔着好几层关系呢。现在这个叶家的大爷就是叶湘云,和叶腾辉那一门的走动,几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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