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朱浩便前往震山镖局,正式跟刘震山学起了形意拳。同在一起的还有刘震山的小儿子刘方泽和他的小孙子刘茂宗,刚满十七,刘方泽也不过二十岁出头,教授两个人功夫,刘震山在旁不时指点。
这样过了几日,朱寿镒把朱浩叫到跟前道:“孩子,明日我带你上大明寺拜会悟明大师。”
“爹,悟明大师是什么人啊?”
“说起悟明大师,与咱们家也算颇有渊源,当年与你爷爷是结义兄弟,不知为何后来到大明寺出家,关于他的事你爷爷讳莫如深,所以为父也所知不多,不过悟明大师学究天人又宅心仁厚,你见了一定不要失了礼数。”
大明寺位于扬州城北的蜀岗上,始建于南朝宋武帝大明年间,自明太祖开国以来,因着“大明”二字的关系,朝廷对这座寺庙也颇为重视,历来香火鼎盛。
入夜后,大明寺后院一处厢房中,一名老僧团腿而坐,花白的须发,约莫七十多岁的年纪,一脸的慈和,目光温润,显得智慧非凡,正是主持悟明大师。他对面坐着一名年约三十的青衫文士,清矍飘逸,眼中精光闪烁,端的是一表人才。
此人名李乾坤,为大明寺的俗家弟子。自幼为悟明大师收养,因为聪明伶俐,悟性极高,深得悟明大师的喜爱,将一身所学倾囊相授。悟明大师本寄希望李乾坤继承自己的衣钵,但李乾坤并无出家之意,悟明大师引以为平生一大憾事。
只听李乾坤道:“不知师父急着招弟子前来有什么要紧事?”
“乾坤啊,这几日我夜观天象,发觉一个奇特的星象,帝星貌似有些南移。”
“啊,怎么会这样?”李乾坤吃了一惊,他师承悟明大师,于天文星象一学也颇有见地,熟知天象帝星一说最是奥秘,一般说来,帝星之势一旦确定极难改变。
“师父,您老人家在十年前不是已经说了,帝星东移,东方将有新朝诞生么?”李乾坤狐疑道。
悟明大师叹道:“不错,当年老衲以祖传观星决算出,大明气数已尽,龙兴东北,女真人当有天下。所以东方帝星应当日益明亮,不过这几日星象有些变化,东方帝星忽隐忽现,倒是紫薇中枢南方星群有一新星有所起色,其势虽远不及东方帝星,但命脉强力,十年之后不可限量。”
“既然如此,师父可能算出这颗新星的具**置?”
悟明大师摇了摇头,皱眉道:“唉,也许是老衲学艺未精罢,这几日的天象是我遇到的最乱的,只能大致算出是在江淮一带,其他确是一片模糊。”
“那弟子呢,该何去何从?”李乾坤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