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

自余妄上台站定后，到现在为止。

居然！

未曾挪动过半步！

令狐冲紧咬牙关。

抽身而回。

令狐冲在远处站定，脸色沉重，牵强笑道：

“余妄兄弟，对我华山剑法很是熟悉？”

余妄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再次之前，从未了解。”

“只是……”

“你的出剑，太过缓慢……并且，

为了好像追求那奇巧之意，而有些扭捏。”

哗——

听到这话。

场下一片哗然。

“这余妄对令狐冲的点评……言语好生犀利。”

“竟然说令狐冲使出的剑法，扭捏？哈哈哈哈……”

“你们没看到吗？令狐冲使出那华山剑法对上余妄，这余妄竟然还未曾挪动过一步……”

此时的场下。

陆陆续续来了些新面孔。

他们就是被自己师弟师妹喊来，看那令狐冲‘守擂’的。

却不想，

看到的却是令他们更震惊的一幕。

“此前在那广陵江畔，也惊讶于这余妄的剑法超群……

却想不到，竟然连华山派大师兄在他面前，都是这般无力。”

被自己门派的师弟师妹，簇拥着的这些师兄师姐们。

眼中的震撼神色，已经有些遮掩不住。

令狐冲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

再想起刚刚才口出豪言的‘守擂’一事。

脸上火辣辣的。

“余妄兄弟，再来试试，令某未去广陵江畔期间，悟出的新剑法！”

冲灵剑法——

令狐冲再次身化残影，呼啸而去。

这套剑法，乃是他跟华山派掌门之女岳灵珊，在瀑布下嬉戏时，偶然悟出！

比起那华山剑法。

更有出尘意味！

令狐冲也是把它当做了自己从未使出过的，底牌！

但是。

锵——

令狐冲依旧是前冲之势。

但是充满震惊的眼眸中，倒映着……

自己手中利剑，寸寸断裂！

那站在原地的余妄，依旧是单手负后，犹如前辈指点一般。

出剑不停！

片刻之后。

哐啷啷——

一阵精铁碎片落地的声音。

让整个场间，变得寂静无比。

令狐冲手里握着的，仅仅还剩一个剑柄。

而那剑身，已经化作了一块块碎片，掉落在地。

脖颈上。

寒意阵阵。

木马牛的剑锋，仅仅贴着令狐冲脖颈上的皮肤。

再进一寸。

必然是，剑锋入肉。

场下已经没了议论声。

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一双双瞪大了，瞪圆了的眼睛。

怔怔的看着这一幕。

这场切磋。

以一种……让人压抑到窒息的结果告一段落。

华山派，当代大师兄令狐冲。

华山剑法尽出！

未得丝毫便宜。

新领悟的，冲灵剑法再出！

剑碎。

青衫少侠余妄，自始至终未曾挪动一步。

令狐冲面色惨兮兮，苦笑了一声，抱拳说道：

“令某，甘……甘拜下风。”

余妄轻轻点了点头，也没有言语。

收回木马牛，倒提身后，看向了台下众人。

眼神平淡。

但却无人敢去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