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妄的目光中，没有一丝凌厉，平淡至极。

却让一众比武台下的人，噤若寒蝉。

他们可是刚刚才见识到了，余妄是如何轻描淡写的胜过了令狐冲。

准确的说。

是单手握剑，不挪寸步。

信手胜之。

这种完全实力的正面碾压。

比起令狐冲刚一登台时，那摧枯拉朽的打败粗狂汉子。

更让人窒息。

像是一种无法反抗的绝对压制。

细细回味起来。

那令狐冲在华山剑法尽出之时，

余妄未曾出过一记回击剑招。

尽皆是出剑挡下那四面八方刁钻而来的凌厉锋芒。

而后。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剑。

就是让令狐冲手中剑碎，惨然认输。

戚戚然走回华山众弟子身边的令狐冲，回头看了一眼台上那道青衫身影。

本想说些什么。

但是都化作了一道叹息，不愿问出。

因为。

怕就怕要是真的问到了最不想听到的答案，从此剑心崩碎。

武学登高一时，怕就是心魔重重。

令狐冲将说未说的是，

“余妄，你到底使出了几层功力，几层剑术？！”

“大师兄……”

那群华山弟子眼神有些黯淡。

自己这一代最强的大师兄，居然是以这种姿态败了。

“诸位，既然大家如此谦让。”

“那余某作为这守擂人，就换个规则。”

“不然这偌大比舞台上，就我一人站着，也有些无趣。”

“不如……”

余妄两手的食指交错，比了个‘十’字。

“十个。”

“十个一起上来，我余妄一同切磋。”

余妄嘴角的笑意，有些傲然。

“诸位，觉得如何？”

哗——

余妄此话一出。

人群之中，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音浪。

余妄的话语，并没有带着嚣张语气。

但是这话的内容，可就是在他们看来，嚣张十足！

一打十？

“这余妄，好生狂妄！居然想要一个打十个？”

“真当我们是群酒囊饭袋了不成。”

“必须搓一搓他的傲气。”

“我来！”

“我也来！”

“还有我！”

“……”

余妄的话，一下子就把这群血气方刚的年轻江湖客，激得斗志昂扬。

本就是些二十郎当岁的刺头。

虽然他余妄确实漏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