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猜测:“你是想等他们两败俱伤之后把我带到哪里去吗?”
他问我“唔,你愿意走?”
“走个头!”我轻勾嘴角,有些不屑,“你是想把我带到那个狗男人那里邀功吧?真可惜,你没有这种机会。”
我的话音才落,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我立刻将枪塞进太宰治枕着的枕头底下。
“小礼小姐,你真的在这里啊,家里到处都找不到你。”
来人是罗马里奥,他一面说话一面走进来,“研究室那边说你让他们查了一些东西......嗯?这是?”
罗马里奥的目光落在被捆绑的太宰治身上。
“是捆绑治疗法哦。”我正经地解释,顺便给了身后跟进来的医护人员一个眼神,“医生说这种捆绑疗法对他很有好处。”
太宰治并没有反驳。
医护人员虽然表情复杂,但是也附和了,最终只有罗马里奥独自懵逼:“这是什么奇怪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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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罗马里奥一起离开病房,他和迪诺今天就要飞日本,正在做一些准备。
当天下午太宰治出院了。
而同一天下午我得知了一个哭笑不得的消息:太宰治因为这一次的家族事件得到了晋升成为组长,正式脱离“家教”这重身份,为了方便他的工作还专门给他配备了一个专属翻译。
这就很夸张,而且我认为太宰那家伙根本不在意晋升这种事,不过我还是接受了他的晚餐邀请——因为我认为他也有意通过这次继续上次在病房里未完的事。
晚餐的地点离家不太远,我们是步行到达的,这个时间店里除了一个服务员居然没有其他客人。
“我包场了哦。”太宰治解答我的疑惑。
我第一反应是:“你居然这么大方?”
而后便是表示不理解:“......要谈话订个包厢就行了啊,再多的钱也经不起你这样造呀。”
他轻笑了一下,不知道是我话中的哪一个词戳中了他。
我莫名感觉到不爽,拿出手机对着他的侧脸迅速拍了张照,这时我发现手机的信号很弱,估计连邮件都发不出去。
他听到声音看过来,我随口说“如果我死在这里,这个就是我死亡之前留下的讯息,犯人的侧脸。”
这自然是说笑,我觉得我不会死在这里的。
我说着看了一眼随手拍下的照片,虽然是在随便的时机抓拍的,但是拍得很清楚,这边正好不是用绷带和头发掩盖住的侧脸,能清楚地看到线条轮廓,还有他眼睛上很长的睫毛。
菜上得很慢很慢,我们现在正在喝凉白开。
对了,因为个子的问题,我的座位上垫了好几层垫子,所以我才能勉强平视他。
“我们真的能坐着好好吃饭吗?”我敲着玻璃杯壁问。
没想到我们会这么顺其自然地面对面坐着喝水,我赴约之前还以为自己会全程瞪着他呢。
“不是能吗?不过这不是重点。”
我重复了一遍,“嗯,这不是重点。”
今天的重点在于谈话之后是他死还是我亡。
我不会死在这里,我还有事要去做。
这么想着,我摸了下放在身上的枪。
太宰治出医疗室的时候就把枕头底下的枪带出来还给我了,而我此刻也把那枪带在身上。
“我之前不是说过?无聊的任务该结束了,今天刚好是个合适的日子。”
他看着店里光亮晃眼的吊灯,平静地喊了我一声:“Kahlua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