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提笔正准备写字,忽然停到背后有人在呼唤自己。
转头一看,却是两个衙役恭敬道,“武解元,张县令和李太守有请。”
武大郎一听,心里乐了。
正想着如何找你们帮忙宣传酒呢,这下倒好,主动要求我过去了!
武大郎叫上两个拿着酒的健壮家丁,径直朝着张耒那边的台子去了。
走到近处,武大郎向着桌前的几位官员一拱手,清淡平和道:
“几位大人好,小生武直,有礼了。”
李太守看着容貌英俊清奇、书卷气十足地武大郎,不由赞叹道,“好一个风度翩翩美少年!单单看这面相就不得了!”
他转头对着张耒笑道,“看来你清河县真是捡到宝了!”
张耒抚了抚胡子,得意道,“时也。命也!此乃上天注定!”
其他两县的县令虽说甚是嫉妒,压根不喜,但是碍于李太守的面子,也是随便夸赞了两句。
武大郎微微一笑,“各位大人谬赞了,不知李大人邀小生前来,所为何事?”
他这是明显的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些人叫他来能干嘛?肯定是吟诗作对,考验他的文学水平撒!
至于这么一问,那是为了下一句提要求做的铺垫!
武大郎竟是将前世学习的社会心理学交换法则,直接用到了这里!
所谓交换法则,就是如果你答应了别人一个要求,那么你在提出一个要求的时候,别人自然不好意思拒绝。
用俗话说,就是有来有往嘛。
果然,李太守哈哈一笑,“武直你可真是糊涂,今日乃是鹿鸣宴兼之诗会,寻你来自然是想看看你这才高八斗的学识!”
“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都在传,说你七步成诗,叫做武八斗呐!哈哈!”
武大郎面容不变,拱手道,“那是谣传,谣传。”
李太守看着武大郎者不卑不亢,宠辱不惊地模样,心中更是喜爱!
这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李太守端起一杯酒道,“来来来,今日本官敬你一杯!提前预祝你来年会试夺得头筹!”
可他刚刚举杯,却见武大郎丝毫没有端酒的意思,
反而一抬手虚压李太守的胳膊,“李大人,且慢!”
李太守疑惑道,“这是.....何意?”
旁边两位县令早就心生不爽,连连喝道,
“李太守敬你酒,你竟然不举杯!武直你是何意?”
“你以为你仗着解元公的身份,就可以目无尊长了?”
“有那么几分才气,你就想恃才傲物?你还差得远了!”
“......”
武大郎压根就没有搭理这两个县令,伸手往后一招,身后的家丁便将一坛酒放到了他的手上。
这时他慢慢笑道,“李大人,如此好时节,自然需要用到最好的酒才是!”
武大郎端起酒杯刻意闻了闻,随即皱了皱眉头。
“酒太差!平白无故丢了好些兴致!”
紧接着,他轻轻将手中的一小坛酒放在了桌上,笑道,
“这是小生家传的名酒,神仙醉!良宵当配美酒!”
武大郎这么一说,武城县的县令更加不乐意了!
因为此次宴会上面的酒,就是他们家的酒庄里的美酒!
武大郎当着李太守的面,说这个酒不行,那不就相当于直接打了他的脸了?
他能忍?
武城县县令当场就脸红脖子粗,盯着武大郎怒道,
“你知不知道我这酒,乃是大宋十大名酒之一罗浮春!你敢说的酒太差!你这小子真是狂妄至极!”
“我看你根本就没喝过酒吧!随便不知道从哪喝了一点马尿,就觉得天下间再没有比之更好喝的酒了?”
“简直是笑话!武直你得明白,这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道理!”
这武城县令见自己家的得意之作被诋毁,直接丢了读书人的斯文,不顾形象破口大骂!
要知道,这鹿鸣宴的场地本来就不算太宽阔!
他这么一通乱骂,直接将附近所有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这群举人们细细一听,却是个个诧异不已!
“那个白衣男子,竟然就是武直?”
“他就是武直!竟然还被几位大人请了过去喝酒,真是.....气煞我也!”
“唉,人家是解元公!你是什么?能比么?”
“不过,这...武城县的赵县令,为何对着武直破口大骂?真是......有辱斯文!”
“有其果必有其因!我刚听得仔细,是那武直说今日招待用的酒,太差!他想推荐自己的酒给李太守!”
“噢,怪不得!要知道,咱们恩州最出名的酒,就是赵县令家的酒庄出产的!名唤罗浮春!”
“开玩笑!听说这罗浮春,没见都要向皇宫进贡一些最好的!不然你以为,这赵县令为何能当上县令......”
“嘘!小声点,被人听见你就完了!赵县令那小心眼......”
“.......”
李太守看着眼前这个情况,直皱眉头!
他深深叹口气道,“赵乐之!!你......分着点场合!”
这个赵乐之虽说只是个武城县令,但是由于常年向宫里进贡,有一些上面的关系,他也不太好直接出口教训。
张耒在一边,只是冷眼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