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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37

赵毓,“十三行的周熙在绮镇有茶行,它们做汇银的买卖。我在周熙那边有存银,也有些脸面,可以动用自己的银子,也可以拆借。石家肯定要订金,他们要多少钱,你从周熙茶行取多少。一定要快,这事我不能出面,他们认得我,只有你才能帮我。”

薛宣平没想到赵毓家底这么厚,“石家能信我?”

赵毓,“萧呈那个人太谨慎,他就算能答应石慎以六成的现银买羡云飞,可是他未必肯松口帮石慎安排退路,当然,他一定会答应石慎的要求只是要拖得久一些。

他能拖,石慎未必敢等,这个时候你出现,升一些价格,一口答应他的任何要求,追着他买,石慎应该会偏向你这边。

要是石慎还犹豫,你可以明说,要是羡云飞不卖给你,赵毓就算钻山打洞也会从西北道手里买羡云飞。

还有,你还告诉他,西北道背后有大买家,就等他们石家抄家,整个家产打成逆产之后一分不花直接接手。

我估摸着,这三管齐下,石慎应该能出手了。”

绮镇。

崇山环绕,易守难攻,风水极佳,千年以来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这里是军事重镇也是粮仓,再向北快马走一天就驻有重兵,雍京北部第一道门户,镇守将军是天子心腹燕遂宁。

赵毓他们到达绮镇已经是午后,随后他去了一趟周熙在绮镇的茶庄,留下同留给薛宣平一模一样的盖了印鉴的汇票。他不用再做什么,直接等老薛上门提银子就好。文湛牵着马,赵毓跟着他在街上走了一圈,发现这里安宁、闲适,热闹,一点也没有羡云飞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的阴暗。

赵毓忽然问文湛,“石慎见过你吗?”

文湛点头,“见过,但应该不够真切。他是世子不是随侯,身上的官阶也不够高,并没有君前奏对的资格,他能见我的场合就是大朝会和一些大典、祭祀,那个时候他可以远远站着,。”

他们这么慢慢逛着,不知觉天色已暗。

最近雨水多,夜里来的早。

赵毓挑了一间最好的客栈,包了整个后院,清净又舒适。

“最近来绮镇的人应该特别杂,咱们两个越少越晚露面越好。”

店家抬来热水让他们沐浴洗漱,再换上带来的干净衣服,一切收拾妥当,这才找了一家人来人往的馆子吃饭。这一天半赵毓还算吃了一些东西,文湛几乎一口东西没有吃,怕他饿得久了吃东西不舒服,赵毓要了汤水和米粥,让他先吃点暖暖胃,再点了四凉四热,外加粳米饭和一壶青白色的米酒。

期间还来一个唱曲陪酒的游昌,赵毓见她装扮的清爽,真就听她唱了一曲,

“春|色初来,遍拆红芳千万树,流莺粉蝶斗翻飞。

恋香枝。

劝君莫惜缕金衣。把酒看花须强饮,明朝后日渐离披。

惜芳时。”

那女子见赵毓他们也无意做别的事情,就领着赏钱走人了。

外面好像又要下雨。

赵毓他们在酒楼的二层,隔着烟雾蒙蒙隔着帘子就能看见远处那座恢弘的庄园。

羡云飞正门也同祈王府一般,硬是比周围高出几个台阶,只是周围并不如王府那般清爽。祈王府周围不允许任何比它墙面高的东西存在,不要说房屋,就是树都砍干净了,四周清静到光秃秃,只能凸显出王府那朱红色的墙上黑色的琉璃瓦,直刺云端。羡云飞自然也不敢用朱墙黑瓦,用的是一般的青砖青瓦,登时少了那种强硬的气度,而多了一些怡然。

“你说,随侯夫人的老爹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修这么一个庄子?他对一百多年的沈大司马如此敬仰吗?”

“不知道。”文湛对于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向来没有兴趣。

“原来我以为这个庄子是侯夫人给吉王妃的陪嫁,看样子,这么好的东西还是不能给闺女,留给世子关键时候还能换现银救命。一家人,平时都是你好我好,要命的时候才能看清楚远近亲疏。只是不知道侯夫人有没有想过,这个庄子给了王妃也许就能留下来了。”

文湛细细咀嚼,慢慢将饭菜咽下,这才似乎有功夫扭头看了一眼远处的羡云飞。

他没说话。

石慎的事情牵扯有些大,至于’这个庄子给了王妃做陪嫁是否能保留’后面是这次事情是否牵扯吉王妃,甚至是否牵扯吉王,这些话,文湛更不能说,同谁都不能讲。如果他讲给承怡听,承怡本身就是局中人,听到他说的话就会被牵扯,是避嫌还是按照心意做事都需要权衡,很麻烦,所以很多东西,只能文湛自己扛。

赵毓也没有想着他回答,就是自言自语的随便说说。

“文湛,我娘他,最近怎么样?”

“直到我出宫门的时候,她还不错。这段时间好像也爱上了修仙打醮,全套天罡四十八路礼拜打下来,能比平时多吃半碗白饭。”

赵毓听着就乐。

“老爹当年是想着我也过吉王叔那样的日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在东宫一起读书,你当主子以后也不会对我苛刻。我人笨,能惹小麻烦,惹不出大|麻烦,你也不会特别烦我,也就给我一个平时烧香烧猪祭天的差事。我娘可以跟着我住王府,估计她也过成这样,每天吃饱了就做些无聊的事情,弄的胃口好一些就多吃些东西。我们逢年过节的时候在宫里能见一面,渐渐的,你就去成就你不世帝业去了,我继续混着,我们就逐渐疏远了。千秋万代之后,你的名字或许可以彪炳史册,却不会有人记得我是谁,我娘是谁,我爹又是谁。老爹就可以把我的名字安宁的埋在故纸堆中,我爹的事情,他们的事情,也都成了灰烬。多好。”

文湛放下碗筷。

“当年的事,父皇那样对你,我又对你不好,……”

“没事,都过去了。”

“承怡,如果不是父皇,我当年提的婚事,你会答应吗?”

“不会。”赵毓摇头,“你真的要把我从大正门抬进去吗?可是我生于斯长于斯,根就在那儿,什么算进,什么算出?”

外面果然开始下雨。

他们回去的时候,赵毓从急忙收拾的小摊上买了一把油纸伞,他们两个共撑一把伞,回到客栈,两个人的衣衫都湿了一半。

店家赶紧又烧热水,他们洗了一身的湿冷,拿着衣服让店家浆洗。

夜晚,关上门窗,外面噼里啪啦的。

文湛拿过自己干净的衣袍垫在赵毓身下,抬手从行囊中取了带着的雪莲秘药,一点一点的开始揉赵毓。这一次,他极其有耐心,……

夜深人静。

文湛起身的时候,赵毓有些发抖,只能眼见着文湛拿了水和布巾过来为他清理,随后扯走了一直垫在他身下的衣袍。

“晚上换不了新的寝具,弄脏了,你睡不踏实。”

全部收拾好,熄了烛火,文湛又躺过来,扯过被子裹住他们两个。

“都干净了,睡吧,这次能睡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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