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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毓,“怎么这么说,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上次崔珩还说,……”
文湛,“怎么,他除了说我是小狼崽子之外,还说我什么?”
赵毓,“这你也知道?呃,他也就说一骑红尘妃子笑。”
文湛,“没说从此君王不早朝?”
赵毓,“那他没敢。”
文湛,“可是我还不够好。”
赵毓看了看他。
文湛,“如果我足够好,你不会这样说。”
赵毓想要笑,却有些笑不出来,不过最后还是笑了,“你和老爹又不是一回事儿。你已经足够好了。”
文湛,“你从来不会理直气壮的问我要什么,银子也好,什么也好,什么都没有。”
赵毓想起来自己小的时候总是对着老爹要银子,的确也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每次先帝不想给,但是最后也总是给了,等到不甘心的时候问他什么时候还账,他直接说,“父皇,我可是您亲生儿子!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花你的,拿你的,那还不是天经地义!还用还账?”结果,先帝的亲生儿子都不敢如此骄纵,反倒是他这个便宜儿子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赵毓,“我要你银子干嘛,我都有你这个人了。……,格非说,祈王府还留着。”
文湛,“嗯。”
赵毓,“留着它干嘛?”
文湛,“当年从王府搬出去的东西,父皇一直都留着,箱子上的封条都没有动,后来,我让黄枞菖又布置了回去。现在王府的摆设应该和你当年住的时候是一样的,……,如果有时间也有心情,回去看看?”
赵毓,“如果不是格非说起来,我都不知道王府还留着。不过,文湛,我知道你的心意,而且我也很感动,只是,……,我不知道我是否能说明白。其实,关于我被褫夺王爵这件事,我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虽然整件事情背后有你的权谋,但是,归根究底,我的确不是先帝的亲儿子。祈王府不属于我,虽然我曾经在那里过的很快乐,但是,过去的事情就应该让它们过去。那边的冰糖莲子已经冰好了,我给你端过来。”
黄枞菖他们就在寝宫这边摆饭,只要赵毓在这里吃,全部饭菜都是他爱吃的东西。他胃口可能真的被西疆那些风沙彻底毁坏了,现在只能吃一些好克化清淡的东西。文湛手边摆着一份赵毓炖的糖水,他倒是慢慢喝着,甜丝丝的,随后,赵毓挑拣了一个鱼块放到文湛盛着米饭的碗中。
文湛忽然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将来?”
赵毓正在吃饭,抬头,一脸的痴懵,“将来?什么将来,种花吗?”
文湛,“你就想在雍京城这么暗无天日的混日子?”
赵毓刚夹了一块笋,吧嗒掉了,又是一脸的茫然,“我,暗无天日,混日子?”他仔细反省了反省,他一直觉得自己过的挺上进了,难道又是别人旁观者清,他自己当局者迷?
他问黄枞菖,“黄瓜,你觉得我混日子吗?”黄枞菖都不敢抬眼看他,直接低着头垂着眼睛,随后,等赵毓想要问柳丛容的时候,那位早已经退出殿外,美其名曰泡茶去了,到最后那杯茶水也没有泡回来。
晚上到了床榻上,文湛只做了一次就没了兴致。
他忽然来了一句,“偷|情。”
赵毓,“这不挺好,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咱们虽然比偷不着差一点香|艳刺激,但是偷着了也挺好的。”
半夜三更,赵毓睡的正香就被推醒。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文湛从床上坐起来,拿过软枕放在腰后。
赵毓叹口气,“大半夜不睡觉,干嘛?”
文湛,“我们来聊聊名分的事情。”
赵毓嚎叫,“小祖宗,你哪根筋不对劲了,大半夜的出什么幺蛾子?”
人真是贪心。两年前,文湛只是觉得只要能看到赵毓就好,失而复得之后,他又感觉只要可以在一起就好。等赵毓搬到雍京,文湛却觉得想要长相厮守。太得寸进尺!只是,这是无法遏制同时也不想遏制,无法掩盖也不想掩盖的贪|欲。
文湛,“我们为什么不能互相给对方一个名分?既然你女儿已经知道了,那似乎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必要了。”
赵毓,“这同格非有什么关系?”
文湛,“不是你怕她知道,而有意隐瞒我们的关系,还有你之前的身份?”
赵毓,“我从来没有刻意隐瞒,我只是懒得说而已。”
文湛,“好,既然你这么有胆量,那如果我说我想让你重新住进祈王府呢?”
赵毓,“你觉得我一个庶民草根不堪帝王良配?”
文湛,“当然不是。”
赵毓,“我住哪里和我们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文湛,“你知不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份见到太子和雍王他们要行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