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讷不由地望向她的双眼,只见她的双眼中似乎有一团桔红色的火焰在跳动,他心里一动,不由地望地更加深入。
晓雪笑道:“贺大哥,我是绯儿啊,你不认识我了?”
贺讷作梦般地笑了:“绯儿,绯儿。”
他站起身来,向着晓雪走去。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绯儿的心又是一跳,会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心绪不宁?
她看见贺讷帐外的白衣,虽然只看了一眼,她便已经认出那是晓雪的衣服。
她的心不由地乱了,为什么晓雪的衣服会在这里?
她怔怔地站在帐外,该怎么办?进去还是不进去?
她静静地站着,夜已经深了,风从贺兰之顶来,透着千年不化的冰雪般的寒意。该怎么办?
她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上,帐内传出含意不明的喘息声,她呆呆地想,进去还是不进去?
也不知想了多久,只觉得身子越来越冷,冷得连心都似乎要结冰了。忽见天色已经开始转白,原来已经在贺讷帐外坐了一夜。
帐内发出一声低呼,帐帘一下子被掀了起来。
她看见贺讷衣衫不整地站在帐内,身后是她□□的妹妹。
两人面面相觑,她抬头看着贺讷,贺讷则低头看着她。
只有一天,只有一天就要成亲了,可是,现在一切似乎都改变了。
两人相对无言,绯儿想,你会给我个解释吗?哪怕只是骗我。
她怔怔地看着贺讷,想他会给她一个解释吗?
解释,只要一个解释。
贺讷的嘴唇动了动,她的心里便不由地惶恐起来,他要说什么?他是要解释吗?
他终于开口了,“对不起绯儿!”
她的心便有些喜悦,他要给她一个解释吧!
“对不起,绯儿,我要和晓雪成亲。”他低低地说。
她惨然一笑,其实这是意料中的结果。贺讷的为人,向来要对一切都有个交待。
她含笑站起身:“那么就恭喜你们了,连喜服都不必再做了。”
她看了晓雪一眼,她妹妹低着头,似乎不敢再面对她。
她便一笑,重重地又说了一次:“恭喜你们了。”
她转过身,眼中的泪水悄悄地滑落,但她只是咬了咬嘴唇,没关系,现在是你背叛了我,你很快就会后悔。
她向着贺兰山上行去,努力抬头迎着风,使风吹干脸上的泪,眼中的泪,心里的泪。原来人悲伤的时候,会变得又苦又涩,所以泪的滋味才是又苦又涩的。
不过没关系,很快你们也会知道这种滋味。她自言自语地说,似乎是说给自己听,也似乎是说给天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