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皇都生活的这十几年,从来就没有图谋过要当皇帝,哪里那么容易接着就上手。
说起他怎么成为这南陵国的一国之君,他就想起了自己那卷铺盖又回蜀地养老的南晋王老爹,有些头痛......
算了,还是暂时先不提了。
萧令迟揉揉眉心,看着那故弄玄虚的顾平渊,不得不开口:“快说!”
他看起来很好令人掣肘吗,怎么最近诸事不顺。
随即将这几日自己的听闻讲来......
*
华央宫内。
抱着画卷一顿研究的白真真终于停下手,将选出来的那一堆统统塞到池心手中感叹:“这批的质量明显高许多啊!”
池心愣愣看着选出来的这好些,有些担忧地说:“姑娘,这才第一日就选出这么多,往后还要再找岂不是要堆成山了,要还是一天见一个,那要看到明年去了。”
池心的担忧,她当然也想到了。
看看室内那两盆反季花枝都有了些凋零之感,有些为难,这要是在春季还能摆个赏花宴什么的,可这冬日里,又没到下雪天,该找个什么由头将这些闺秀们凑起来呢。
她迟疑许久,突然灵机一动:“池心,你帮我查一查,宗室里有没有哪位公主或是郡主的生辰是在冬日里的。”
借个生辰宴的名头是个很好的主意啊,不过姑母跟她的生辰都是夏日里,婚前交换庚帖的时候得知萧令迟的生辰也已经刚过不久,那就只能考虑别的人选了。
先皇钦孝帝虽然没有兄弟,却是有好多姐妹的,大概十好几个吧,她就不信一个生辰将近的都没有。
池心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好的姑娘,我接着去问。”
待到池心再回来的时候,却是还带进来两道熟悉的身影。
白真真赶紧起身迎接:“母亲、二哥你们怎么来了?”
她有些意外,虽然身为皇后,但若是娘家亲族想要进宫来见,也是要提前秉明皇帝的。
自知近来给萧令迟添了不少堵的她完全不敢想自己还有没有这个面子,也就暂时没提过这事儿。
“娘娘可安?”白母封氏上前来,拉着她好好瞧了瞧,嘴上还用敬语问着。
白家二郎白修明也是有些拘谨地作揖,神色还有些紧张。
池心赶紧让殿中的其他人都退下才解释道:“夫人往后宫递了请见的牌子,小的正好碰见就去掌乾殿问过,陛下同意的。”
幸而碰上了,不然夫人就要在宫外等上许久才能进来。
“一切安好,母亲呢?”白真真点点头拉着封氏坐下。
“都好都好,”封氏见女儿安然无恙、面容看上去也红润,自是放下心来,“来看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喏,你二哥来还特意跟来给你赔罪来了。”
“真真......”一旁刚坐下的白修明瞬间更加紧张起来。
他拖了许久才进宫来,是因为之前嫁衣那事,虽是无心之举,但当日他还是听到了市井间对自家妹妹的哄笑之语。
“二哥,那又不怪你,无需这样的。”白真真自是知道他为哪番。
“都怪我说话太随意,当时并未多想......”他解释着,又想起什么小声嘟囔:“谁能想到阿迟当了皇帝,毛病还多了起来......”
“胡言!”封氏听这话连忙呵斥他,还小心地看看四周确定并没有外人听到。
白真真倒是觉得二哥跟她感同身受,笑了一声,“正解。”
“真真......”封氏有些无奈地看着兄妹两个。
白真真这样的反应让白修明松了口气,紧张之感顿时荡然无存。
他打量起这殿中的布局摆设,听着母亲与妹妹的对话。
“你如今嫁了人性子倒是越发顽皮了,”封氏戳戳她的鼻子,小声数落道。
白真真自知理亏,也没有打岔,如同还在闺中那样亲昵地挽过封氏的胳膊,头一歪伏在上面:“母亲莫要念我了,我都知晓的,在外人面前自会谨言慎行,必不会让你担心的。”
她一向乖巧懂事,封氏也不会再说,想起今日一行的正事:“好了,我今日来还有一事,要与你商议,快起来罢。”
白真真听这话,心中想到了那个封家表妹。
作者有话要说:
[章中插曲]
南晋王:阿嚏,嗯?难道是我那熊儿子又念叨了我,这次还想要什么,皇位不都给他了!真是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