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娘子的意思是希望请您提前警醒着些,说不定啊,您这边儿的这位姚郎君也是个包藏祸心的狠角色,背地里说不定还藏着什么阴招呢,”信使说觉得不无道理,忍不住劝诫到,“郎君,您在外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听到这儿,秦元毅面色缓和了不少,不再似之前那样好像要砍人泄愤一般杀气腾腾的了。
信使见状悄悄摸了把冷汗,这数九天的,他还是跟了秦元毅不少时间的,可见刚才气氛是有多吓人了。
还是阮家小娘子有本事,从前,他们家这位爷的脾气上来了可是说什么都不管用的,什么时候是一句话就能安慰好的?
也就是阮虞了。
信使摇摇头,看向秦元毅的眼神了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怜惜,秦元毅喜欢个人不容易。
这事儿呀,可还有的磨呢。
……
宋大人带着夫人匆匆赶到侯府,他跳下马车就想先拉个人来了解详情,又担心阮虞的身子如何了,他想了想,为人长辈,这会儿心里再急也得先去关怀一下自己可怜的小外甥女儿阮虞,便和夫人一起,跟着下人往阮虞住的小院儿走去了。
不过他也知道,就算他是阮虞的亲舅舅这会儿也进不去女儿家的闺房,宋柯眼巴巴地目送夫人进屋,隔着门帘往里瞅,还问过两句,“夫人,你瞧着小虞儿如何,可还精神?”
卧房里,阮虞已经小睡过一会儿醒来了,她散着发,靠在床边,蔫蔫的望着宋夫人,满身疲惫,都不用涂粉,脸色也白的跟纸片儿似的了。
也是,就算她之前的底子再好,这几天也耗了不少精力了,她又不爱惜身体,饭也不想吃,觉也不想睡,大晚上下着雪还夜游,吹了风,病过一场也是应该的。
宋夫人一见她,顿时落下泪来,心疼不已。
见宋夫人失态,下人们都有眼色的退了出去,都是些小丫头,阿鸢几个都不在。
小蝶小月不用说,是阮虞叫她们下去休息的,阿鸢之前却不愿意离了阮虞,但是阮虞知道,阿鸢应该比她更累才是,也命令她去歇着了。
就算阿鸢说自己习武之人,熬一宿没什么大碍,阮虞也不听她的,叫阿鸢一边心里感动,只觉十分受用,也暗暗想阮虞不晓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对别人却要求不少,最后还是听话去歇着了。
左右她身上的事情也都吩咐了下去,该她负责的也都完成了,其他的都需要继续等待酝酿,不需要着急了。
宋夫人搂住阮虞好一通爱抚,口中不住的说到,“我的儿,委屈你了,这姚郎,不过一个小小翰林,竟敢这般对你,小虞儿您放心,你舅舅定会给你讨回个公道来。”
“舅母……”阮虞小心地缩在宋夫人怀里,将脸颊轻轻贴在了对方冰凉柔滑的锦缎上。
她不曾抱怨委屈,反而还安慰起了宋夫人来,“阿虞无事,您别难过,是阿虞害您担心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坏人做事冲撞了你,难不成我还能怪这是你的运气不好?”宋夫人不满的说到。
“唉,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这样懂事做什么?受了委屈竟也不知道说,幸亏外面还有你舅舅注意着。”宋夫人瞧着乖巧贴心的阮虞,越发心疼,搂着她不放,“小虞儿,同舅母回家住吧,你一个人住在侯府到底不便,你舅舅家里虽然没有个小姐妹能陪着你,但你那几个表哥为人都还算妥帖,也能照顾你,下人呢也轻易不敢怠慢了你。”
宋家和阮家的小辈儿里可就出了阮虞这么一个姑娘,温柔可人,长的又俊俏,样样拿得出手,向来最受宠爱,尤其她还是最小的小妹妹,几个做哥哥的不疼她疼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