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虞观察了一下,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脚步轻点,灵巧地从婆子张开的手臂下钻了过去,然后过转身,提起一点裙摆,抬起脚狠狠踹在了婆子的后腰眼上,瞬间把她踢飞了出去。
婆子闷哼一声,一张大脸砸在了青石地砖上,摔得鼻青脸肿,直接昏了过去。
阮虞角站定拍了拍裙,朝身后的另一处战场看去,十分心大地看着阿鸢教训黑影,三两下地上就倒了好几个黑衣人,阮虞看着直摇头。
这些人不行,亏她还期待了这么久,结果呢,阿鸢一个人就轻而易举的全都干趴下了。
阿鸢把黑衣人打晕后没有停下,而是立刻翻了出去,过了一会,两个人被扔了进来,打扮的和黑衣人们一样,看来是留在外面望风的。
“姑娘,可有受伤?”阿鸢一回来,没管满地的黑衣人,几个快步来到阮虞面前。
“放心,我没受伤,”阮虞说着撇撇嘴,还挺可惜,“这些家伙这么弱,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呢就全倒下啦。”
阿鸢放松地长舒了一口气,从身上摸出来一捆麻绳,给他们绑了一溜,然后牵着绳子问阮虞道:“不知这些人应当如何安排,可要阿鸢去找来郎君留下的人来?”
光抓住这些人只是开始,之后才是重点。
就看阮虞是要把事情闹大了,还是隐瞒下来了。
“不。”
阮虞摇摇头,“这件事情还是交给府上的护卫们来负责吧,我记得,李师从前是阮家军里负责审讯的老手,就让他尽快接手审问一番吧。”
她对李师的手段本事可是十分相信的,他在军中面对的都是什么人?
奸细、马匪……他下手可谓狠辣至极,从来不计后果,只要这几个人不是什么硬骨头,总能撬开他们的嘴巴,问出幕后指使。
山匪?
胆敢在这时候对镇北侯府下手,阮虞相信只要消息传出去,立刻就能引起群臣的激愤。
到时候,管他哪座山头,平了就是。
至于这些人是否无辜……
她可不会那么天真,觉得这些家伙可怜了。
“等天亮后就派人去舅舅府上报个信吧,正好明日舅舅休沐在家。”
这么大的事情,阮虞自然不会瞒着舅舅,派去的下人还必须是个机灵、能讲得清楚话的。
毕竟宋大人和夫人的年纪也不小了,万一听到有人夜探侯府还被她小外甥女撞了个正着,急出个什么好歹来,那可就不好了。
“姑娘不如先回去休息吧,这里阿鸢会处理好的。”
“我也想看。”
阮虞眼巴巴地望着她,她这会儿一点儿都不困了,就想留下来围观后续呢,但阿鸢显然不会同意的。
顺着阮虞的意思让她参与了这件事情、玩了一回引蛇出洞,就已经很算出格了,要是她还继续放任阮虞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耗着,郎君可不会放过她。
“姑娘留在这里不好。”阿鸢坚定的拒绝到。
阮虞眼波一转,“阿鸢——你放心我一个人回去吗?会不会还有第二波人,或者府里还有他们的同伙?”
她笑嘻嘻的继续道:“我胆子小,害怕!”
阿鸢没话说了。
您这还叫胆子小?
不过阮虞说的也对,她一时半会儿还真不敢放阮虞一个人,万一有人突然杀个回马枪,她救人都来不及。
她试探着问,“那,阿鸢先送您回屋?”
“不好不好,这些人放在这里不安全,要是他们跑了怎么办?要是有人回来救他们怎么办?”
“……”
“阿鸢明白了。”阿鸢叹了口气,“那就请姑娘找个地方稍坐片刻吧。”
“哎!”阮虞高兴的应声到,就向着坐落在大柳树之下的石凳走去,阿鸢赶紧叫住她,“这儿可不信,您去那边的屋里吧。”
院子里露着天,还飘着小雪花儿,四面通风,石制的桌凳能凉到刺骨,这会儿还想坐到树下去,岂不是自找罪受?
阮虞脚步一转,乖乖往避风的屋子走去。
阿鸢凝眉,扯着粗麻绳用力一拽。
这府上的守卫的确有些不像话,虽然这边他们打斗时的动静并不大,但是也不至于完全听不见,竟然过去了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有人找过来,看来的确得是好好整顿整顿了。
对她来说阮虞是个好伺候的主子,不难相处,也不爱发脾气,不过之前还好,现在光她一个人在这里感觉有些捉襟见肘了。
不如请示过郎君,再派上一个暗卫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