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顺点点头,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
“他不是升官走了?”采郁说,转向周念蕴询问,“是做了个巡抚道员?已经上任了。”
周念蕴点头。官位是他们没离琼州时就定下的,他任上前一位已告老还乡,曾如易自得立刻填补上去。
“那府衙不就没人住了?”采郁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周念蕴却听的明白。
原因无他,接替曾如易琼州知府一位的,便是徐玉朗。按理说他与曾如易一同接的升官圣旨,短期再升无望。
可偏偏就是他得各人青眼。先是原要替代曾如易的李大人调任京中,随即便传来要徐玉朗接替知府官位的圣旨。
那一时间府衙沸腾,升官如此迅速的在琼州这样的地方毕竟少见。三月之内官越两级,顿时成了琼州茶余饭后的谈资。
周念蕴亦有耳闻,心中暗自恭喜他的同时她不禁想,昔日同僚乃至前辈都变成他的下属,也不知徐玉朗能不能好好应付。
至于采郁说的府衙。徐玉朗一向敬重曾如易。话里行间全是对他为官之道的认同,保不准就会学着曾如易一样干脆吃住都在府衙。
如此一来便可避免众人相见时的尴尬。
周念蕴没答。她觉得私心里甚至是不愿徐玉朗住在衙门的,这次回琼州确实是为十年前的祈福之约,但她清楚的很,在内心深处,有多少次叫嚣着能再见他一次。
一夜无梦,一早三人便退了房,直接往花明街而去。要到巷口,入眼便是许大娘的抄手店。天气渐寒,大娘依旧早早出摊,雾气蒸腾远远飘香,勾起食欲更引起回忆。
摊子上生意好,周念蕴没去寒暄,入巷往房屋而去。再见朱红色紧闭的大门,实在感慨万千。
推门进去,屋里竟没有意料中的荒草丛生,反而平整有序像有人常来打扫。
周念蕴立刻想到的便是徐玉朗,门口探头出去,一眼看到他家大门。只是那门上又贴着封条,很不美观的将屋中景致还有周念蕴的期冀一同封锁。
看那样子,是已经许久没人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