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悯摸摸鼻子,不大好开口,可偏有个小吏从他们中间穿行而过,又只对徐玉朗行了礼。他神色更是黯淡抿了抿唇说道:“你若是不嫌弃,我想向曾大人请求跟你一道去理户籍……”
“当真!”他话没说完,徐玉朗惊叫,一把拉住陈悯怕他跑了似的,“你说的可是真话?别是骗我的!”
陈悯思考再三才敢开口,实在没料到他是这种反应,心里安慰一些:“自是真的。”
“不行。”徐玉朗不依不饶的,“你得跟我去见过曾大人,跟他当面定下来才好。我早晚奔走早就吃不消,正愁没人与我共苦你倒自己来了!”
陈悯被他拉着走的跌跌跄跄:“我不跑,你快放开罢。”
徐玉朗依言放手。他看得出陈悯难做,但如果他贸然开口向曾大人请旨难免有施舍的嫌疑,最好的还得是陈悯自己说,好在他没有纠结太久。
曾如易答应的也爽快,两人出了门,一并往外面走。
陈悯一路上无不感慨:“到底是自己有功的才硬气,不像我……”徐玉朗知道他说的是他靠岳丈家为官的事,却无法安慰。
求到这个职位后,陈悯完全敞开心扉一样什么话都想说:“在琼州有曾大人看重,听闻上次来的赵钦差亦对你青眼有加。”他夸张的在徐玉朗身边挥手,一边吸鼻子像是话本里吸人精气的妖怪,“快快分我点这样的好运气。”
徐玉朗向来不信鬼神怪谈,今日也由着他捣乱,陈悯是压抑的太久。岳丈家权高官重,面对夫人尚能相敬如宾,只是这回回了她娘家怕是没少挨奚落。
“京官……钦差……随便一句话就能定人好赖乃至生死。”陈悯喃喃自语,突然转头看着徐玉朗很不解又很羡慕,“你说有什么是他们想做又办不到的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玉朗心中一颤,一个想法冒上心头:若是去求赵大人,他肯定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