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桐被他瞧的脸一红,忙不迭扇起风。
云晚湾涨红了脸。
她原本欲说,不用了,并没有那么热。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多谢。”
沈庭书只言不语,只是轻轻一颔首。
喜桐卖力扇着风,正欲将伞接过来,忽然意识到沈庭书只买了一把伞。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不声不语地跟在他们身后,做一个透明人。
云晚湾头顶是沈庭书撑的伞。
日光一丝也照不见她了,她却平白比先前热上许多,后颈上沁了许多汗。
此时她才意识到,沈庭书并非闭目塞耳、不近人情,他也是温热的人,只是她未曾留意罢了。
她见喜桐在日光下晒着,忙将扇子要过来,自己扇着风,对她道:“你去买顶帷帽遮光。”
喜桐心道谢天谢地,忙不迭走开了。
喜桐走开后,云晚湾听见沈庭书在一旁有些闷的声音:“……我去买时,能遮光的伞只有这一把了。”
云晚湾一愣,旋即明白他是以为自己嫌他只买了一把伞,忙道:“无碍无碍。”
一时谁也没再说话。
清风徐来,绿叶婆娑,静谧的小巷中,一时二人呼吸几近相闻。
云晚湾有些懊恼。
她为何只让喜桐自己去买帷帽嘛!留下她与沈庭书单独待在此处,尴尬极了!
她无端更热了些,听着身侧人的呼吸声,忽然口干.舌燥。
怀中还抱着他给的梅汤,云晚湾手忙脚乱捧出来,却怎么也打不开瓶盖,急的背后汗珠淋漓沁出。
她似乎听见了沈庭书的一声轻笑。
旋即头顶的伞歪了歪,下一瞬,手中她怎么也打不开的琉璃瓶便被他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云晚湾讪讪低下头,心跳怦然,端起杯子饮了两大口。
饮完她才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这梅汤……怎么有些涩味?
她又尝了一口。
果然有些涩,不过微不可查,唇齿间蔓延的依旧是酸甜地清香。
她捧着杯子,抬头朝沈庭书笑,眼眸一眨不眨盯着他。
沈庭书原本正强忍住自己想看她的冲动,看往别处呢。
谁知她的目光却一动不动地粘着他。
他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回望过去,轻声问道:“为何一直看……”
他忽然说不下去了。
云晚湾双颊坨红,红的几欲滴血。她抬起手,伸出三根玉葱似的手指,在沈庭书面前晃了晃,口中喃喃道:“一……二……三……三个……”
她摇摇欲坠,他审视片刻,在她踩到自己的裙摆后、即将绊倒时伸手托住她的小臂,将声音又放低了些:“三个……什么?”
云晚湾脑中此时已经不大清醒了,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问了什么。她费力从口中挤出几个字:“三个……三个沈庭书……”
沈庭书目光微眯。他哼笑一声,沉声道:“我倒是想问,你是如何得知我名姓的?”
云晚湾此时已经听不大清外界的声音了。她觉得好热、好渴,而沈庭书身周似乎沁着凉气,她便忍不住往他那边贴了贴,口中道:“……庭书……”
她口中喷出些许热气,沈庭书闻到了酒的味道。他一愣神。
云晚湾说完,她便举起手中的琉璃杯,又要饮。
沈庭书轻轻倒吸一口气,夺过来那瓶子,见她还跃跃欲试要抢,举高了些,道:“是酒,别喝了。”
云晚湾此时已醉醺醺了,哪里还管他说了些什么。
她垫着脚尖伸长胳膊,努力去够那瓶梅酒,口中喃喃道:“渴……渴……”
沈庭书蹙眉:“不行。”
她二人身高差了太多,云晚湾强取不得,怒气冲冲之下奋力一跃,四肢胡乱缠在他的脖颈、腰间,柔嫩的脸颊擦过他的。
沈庭书心神大乱,被她一撞,脚下后退半步,后脊背撞在了树干上。
这次云晚湾轻而易举地触摸到了瓶子。
也牢牢握住了沈庭书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书书:娘子听我解释……
晚湾:所以你在心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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