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颐越发的粘她了。
李玉婻发现了他的变化。
成亲一个多月以来,多是她主动,甚至有时候撩拨半天,他才回应。
但是从这两天起,李玉婻发现有时候她都不用怎么撩他,他就可以了。
这日她又做了些红豆包,拿到书房给宋颐吃,打开食盒给他放好,还没出声,就被他一把拉到怀里,按坐在他腿上。
李玉婻挣扎了两下,就被他大力按住腰:“别动了……”
声音不太对。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陪我一起吃吧,玉娘。”
宋颐声音温柔如水,他觉得自己与玉娘在流月山庄彻夜谈话之后,又当着她的面破除了自己跟表妹的谣言,他们的关系更近了。
两颗心走的更近。
李玉婻却对宋颐起了警觉心思。
见识过他独特周到的眼光后,她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李鄣的人,但若真是李鄣的人,早该动手了,哪里还容得下她对他百般欺压调戏。
她睨了眼他脖子上自己作弄的红痕,这代价也太大了不是。
她拿起一个红豆包咬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最近怀素先生有没有给你写信啊。”
回来之后才发现,文怀素那里的讯息贼快,他之前说的大魏宫内的事,今天桃鸯才给她汇报。
外界传闻怀素先生只爱山水不理朝政,假的不能再假。
宋颐的目光流连在她咀嚼红豆包的唇上,红软香舌隐现,他的目光顿时一暗。
“有写,先生过些日子才离开靖城县,最近常与我讨论朝中事。”
“哦。”李玉婻小小的开心了一下,红豆包没白做。
“你觉得甜不甜?”宋颐突然没来由的问。
李玉婻:?
李玉婻刚把红豆包咬在嘴里,杏眼写满了问号。
她自己做的,能不甜吗?
下一瞬,宋颐突然凑近了她,呼吸喷薄在她面上,痒痒的。
“我觉得,你这个可能更甜。”
说罢,宋颐张嘴就咬住了她嘴边的红豆包。
是盘里的不够他吃,还是盘里的没夹馅啊,非得跟她抢一个。
她最烦有人跟她抢东西了。
当年秦弦润被李玉姝抢走,她连夜过去抢回来,何况是个红豆包。
李玉婻变得凶狠,与他争夺这个小小的红豆包,等整个包子几乎落在自己嘴里,她得逞的后撤,还没得意,就被他反扑。
虎口夺食,绝对是虎口夺食!
李玉婻眼都睁圆了,都吃到她嘴里了,他还敢抢。
好大的胆子,本公主可不是吃素的。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谈不上谁输谁赢,到了最后,红豆包都不知道进了谁的肚子里。
谁还管红豆包啊。
宋颐抱着她放在桌子上,双手撑在她两侧,又吻了过来。
李玉婻被这阵猛亲迷乱了心智,等她清醒的一刻,发现两人衣衫都松散了。
“停停停!宋颐,这里是书房!”要点脸。
李玉婻拧眉,怒视他,一只手推拒在他身前。
宋颐一怔,眼中逐渐清晰,他的目光刚好扫过一本圣贤书,浓浓的愧疚心扑面而来,他伸手帮她整理好衣物,又理好自己的,抱她下来,佯装无事的样子:“你问怀素先生的信做什么?”
“给我看看。”李玉婻又补充:“我看看他写的字好看不?”
她觉得自己真是说谎都说的一本正经。
宋颐笑了,但也给她找出书信,提醒道:“那娘子可看得懂?”
是在提醒她,她现在是一名文盲。
她一点也不羞涩的摇摇头:“看不懂,但好不好看还是看得出来的。”
宋颐展开信纸,递给她:“那你看吧。”
李玉婻拿过来快速一扫,很快还给他:“还不错。”
宋颐被她这副正儿八经胡说八道的模样逗乐了,摸摸她软乎乎的脸蛋:“玉娘,我教你写字好不好。”
“好~夫君教我。”
她现在心情极好,盖因为刚才怀素先生的书信中透露了一个重大的消息——
天下易主,五子为尊。
文怀素剩下的废话,都在夸奖宋颐的敏锐嗅觉,有政治天赋,而他只不过是一个略懂些书的读书人而已。
其实可以用一句话概括,是怀素先生他格局小了。
所以,她现在等着熙儿来找她就是了。
完全不用慌。
并且还很有心情在他面前装文盲。
宋颐站在她身后,贴着她,右手攥着她的右手,与她一同执笔,带着她写下了第一个字。
“颐,是我的名,我还没满二十,还没有字。”
“哦……”李玉婻眨巴了两下眼睛,真的认真研究了他写的字,虽然她刻意抖了两下,但其中风韵骨节仍在,又想他这般聪慧,眼光独到,她觉得,日后,宋颐不会是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