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婻手狠狠一抓!
宋颐闷哼一声,疼的差点昏过去,腰上的肉掐起来太疼。
紧接着,刚作恶的手又轻轻给他揉了揉,还上去呵气,宋颐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夫君,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掐着玩来着,不小心手重了,我帮你吹吹,呼——”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宋颐翻身,将她压下。
李玉婻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亲下来的嘴,目光滑过一丝狡黠:“夫君,你说完好不好,我想听五公主的事。”
宋颐苦笑,只好亲了亲她的掌心,将其搂在臂弯里,继续评价。
“她有实力帮助她的胞弟五皇子夺嫡,能是什么善人,况且,她的生母犯错被打入冷宫……”
“她没有错!”
李玉婻脱口而出,看着宋颐探究的眼神,她才赶忙趴在他怀里,讨好的亲了亲他的嘴角,胡乱吻了吻想退回,却被他托住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哪能让他得逞啊,她很记仇的。
几次躲避,宋颐总算停下来,眼中的迷离退却:“玉娘为什么刚才说惠妃没错?”
还没忘记这茬。
惠妃是她跟胞弟的生母,生下他们不到三年,便因为舅舅犯错,全家被诛,整整三百人。
即便错在舅舅,可是母妃有什么错,父皇一杯毒酒赐死,不念任何旧情。
她与弟弟还很懵懂的那一天,母妃就死了。
她早应该看淡了才是,从放下仇恨,去帮助父皇做事争宠开始,她就已经不会再情绪化了,今晚有些失态。
“夫君,我就是不明白,一个深宫里的妃子,会有什么错。”
“这都是传言,宫墙又高又深,谁又知道真相,或许玉娘所说没错,他们的生母没有错。”
“五公主好可怜啊,这么小就没有了母亲……”
李玉婻低头,看着有些失落。
猜到她想到了她母亲,宋颐像拍打婴孩一样拍着她的背,安抚道:“的确很可怜,但没有办法,想要在深宫生存,他们只能坚强,所以,我相信五公主肯定是个内心坚强的人,有她的伟大。”
哦吼,雀跃。
李玉婻内心舒服了点。
“但是她大量收购土地又转头加租的事情,证明五公主坚强过了头,且行事阴险又恶毒,狡猾又善变,堪称老奸巨猾的楷模,若五皇子真的登基,务必要小心他这位胞姐。”
“说完了?”
李玉婻咧嘴对他笑。
宋颐眼睛闪了闪,怎么觉得娘子笑的时候,露出的尖牙阴森可怕,是稍瞬即逝的错觉吗?
“说完了。”
“那我们……”
李玉婻贴近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宋颐立即被点燃,翻身将其压在身下。
正是情浓时,李玉婻突然喊了停。
宋颐以为她不舒服,眼神略微迷茫看她。
“夫君,我忘了一件大事啊!”
“什么事?”不能再等等吗?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李玉婻像一条鱼儿溜走,留下箭在弦上的他。
宋颐将一旁的被子扯上来,手臂搭在了眼上,喉间滑动,没吭声。
难受啊……
李玉婻出了门,衣服穿好,腰带打了死结,露出冷笑:敢这么说她,还想美事呢,不咬死你就不错了。
她墨迹了一会,拿出了来之前桃鸯缝好的腰带,又走了进去。
宋颐闻声拿开手臂,眼角略微有些红,哑声唤道:“玉娘……”
李玉婻握着腰带,低头含羞一笑:“夫君,自从嫁给你,玉娘特别开心,不用再流浪,有了自己的家,夫君还不嫌弃玉娘,还送了玉娘好多礼物,胭脂盒、小笼子,我都好喜欢,所以,我也想送给夫君一个礼物,这是我偷偷绣的,夫君要不要试试?”
宋颐看她衣服整洁,裹的严实,有点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的。
可见她如此期待的站在那里,他自然也不好有什么别的心思,看着她手里精致的腰带,坐起了身:“玉娘的手如此巧妙,明日我就戴上。”
“夫君,我想让你现在试试嘛……”
声音软乎乎的,人也是娇柔柔的。
宋颐咬牙,穿裤子下床。
试试就试试!
为了玉娘,也得忍着!
李玉婻低身帮他系上腰带,细致的打理好每一处。
“好看吗?”
“好看,玉娘做的,都好看。”
“夫君,你戴着睡一晚上好不好,这样,腰带上就沾染了我们俩的气息。”
宋颐闭了闭眼睛。
“……好。”
好得很。
两人相拥而眠,相安无事。
在宋颐看不见的地方,李玉婻露出得逞的笑容。
让你敢说我老奸巨猾,今日你就看到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宋颐:可怜、弱小、无助,委屈屈
李玉婻: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说明:枕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改编自【唐】韦庄 菩萨蛮·人人尽说江南好中“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