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婻起来又是日上三竿,桃鸯伺候公主梳洗,看到公主脖颈上的斑驳,小声嘀咕。
“他也不知道心疼公主。”
李玉婻微眯眼睛,昨晚的甜蜜滋润重回脑中。
成亲这么久,昨晚的宋颐最主动,她的体验感最佳,正所谓渐入佳境。
“你懂什么。”
她红唇轻启,淡淡训斥。
桃鸯不敢再说别的,汇报了情况。
“那些人已经引出去了,现在需要向外面传达了您的讯息吗?”
李玉婻闭目思索。
这次父皇如果不出意外,活不过两个月。
现在的宫内,明争暗斗,最是激烈的时候。
她回去的用处不大,不如就在外钳制李鄣的部分势力。
还有,如果熙儿失败,她也能做个外援,保他性命。
“这个不着急,暂且待在这里,静观其变。”
“是。”
“宋颐呢?”
“宋……公子他早早就出门了。”桃鸯本想直呼其名,可看最近公主对宋男侍的态度,感觉到时候是可以带回公主府的那一种,不觉尊敬起来。
也好,到时候气一气驸马,省得他整日不守夫道。
李玉婻坐在门外的藤椅上,任由桃鸯帮她按摩,身心无比的放松。
一来远离了朝堂纷争,二来,也远离了有那个人的地方。
实话讲,从知道秦弦润是内奸以来,她心凉了大半。
若是以前,别说秦弦润帮别人害她,就是他亲自杀她,她也没想过退缩,还会有一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浩然之气。
现在想想,那也太傻了。
就比如,现在身边的宋颐,就很合她的心意。
脸是她喜欢的,身材是她喜欢的,还不是文盲,尺寸嗯……也很可观。
特别是男欢女爱这件事上,她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感觉以往守着一个秦弦润,实在是浪费生命。
一想到宋颐红着脸在她耳边低语喘息,那双素日里清冷的桃花眼坠入案底,幽深沉沦,李玉婻笑出了声。
桃鸯愣住,她观公主此刻面容,面若桃花,春光满面。
魔怔了,简直魔怔了啊,公主知道驸马是内贼之后一定难受极了,性情大变,将宋颐当成驸马不说,还跟他坠入爱河。
这可不妙。
作为她的贴身侍女,桃鸯必须思虑周全。
她怕公主真的陷入到这里面去,等回去了,不能对驸马果决,兹事体大,她还是出声提醒。
“我听外面人都说,宋公子跟府上的乔桐影青梅竹马,两人早就私相授受,宋公子在他表妹大婚之日娶您,是因为您……”
桃鸯不敢说下去了,怕公主生气。
李玉婻美眸微睁,嘴角翘起:“说我跟乔桐影像,只是宋颐嫉妒之下拿来做戏的?放心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觉得他对我好并非真心,只是把对表妹的爱意转移到了我身上,可那又怎么样呢,各取所需罢了,我们终非一路人,我懂得分寸的。”
桃鸯放了心。
李玉婻说这些话,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她迟早是要回到宫里去的。
不可能在这个小县城,跟宋颐过一辈子。
院子里的刘妈抱着柴垛,在门口问好:“公子回来了。”
“嗯,刘妈,您年纪大了,这些活让我来做,来,给我吧。”
桃鸯默默退开。
李玉婻看着抱着柴垛的儒雅男人,突然想,如果是秦弦润会不会帮助一个下人抱柴垛?
不会。
因为她也不会。
她跟秦弦润才是一路人。
宋颐将柴垛送到厨房,将外衫褪下搭在手臂上,才来到她身边。
李玉婻注意到他手里还握着一把东西,像是干草。
宋颐双手按在她椅子两侧,靠近懒洋洋的她,目光在她脖颈上环视一圈,垂目道:“玉娘,对不起,让你受累了,我以后会控制的。”
他能清楚的看到她露在脖子外面布满青痕的肌肤。
玉娘的肌肤实在是太细腻了,细腻的让他爱不释口,顶礼膜拜,这样滑嫩如剥壳鸡蛋似的肌肤,不是天生的,便是娇养出来的。
玉娘说她家中做小生意,看来之前的日子富裕清闲,但跟了自己……
“没事,夫君亲亲就好了。”
李玉婻嘟嘴撒娇,手指摸上他的脸颊。
她最爱摸他的脸。
最爱他那双清冷的桃花眼。
宋颐羞红了脸,这可是院子里,可是娇妻邀请,他拒绝不了。
“进屋吧玉娘……”
妥协之下又不放弃希望,对于玉娘不断打破他的底线行为,宋颐觉得自己还有救。
李玉婻索性自行拉住他胸前的衣领,将其拽下,红唇堵住了他还想讲条件的唇瓣。
废话真多。
干就完了。
几天后,李玉婻才知道,宋颐弄那些干草做什么。
原来他竟去那日逛街的摊子上偷学了手艺。
见他空闲时间,就坐在院子里弄草编笼子,李玉婻惊奇之下也有无奈:“上次不是赚了些钱,为何不直接买。”
宋颐对她笑笑,天气炎热,他鬓边少许汗滴,眉目清秀,眼神清澈见底,脸上微红:“我想亲手为你做一个。”
哦,原来是心意。
李玉婻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