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朋友太多了。”
许醉放松下来。
“但你一直是最重要的那个啊。”
贺叙轻轻掐了一下她脸颊上的软肉。
“啊,干什么?不是说不生气吗?”
贺叙捏了捏她的脸颊,“其实还是有点生气的。”
许醉瞪大眼睛,被捏着脸说话都口齿不清。
“为什么要生气,明明是你不对!”
贺叙眯了眯眼,逼近她,“我有什么不对?”
许醉猛地往后仰,差点连人带着凳子翻过去。
贺叙手忙脚乱的拉住了她。
许醉惊魂未定的趴在桌上,“吓死我了,你不要突然离我那么近啊。”
贺叙,“为什么?”
许醉,“很吓人!”
贺叙,“刚刚那个小混混离你很近,我看好像没有吓到你。”
许醉喘匀气,听着他这话顿时笑了,“你原来为这个生气?”
贺叙提着书包站了起来,“回家了。”
许醉,“真为这个生气啊。”
贺叙背着书包往前走,长腿一迈几步就走到了门口,但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他又默不作声的站住了。
许醉撑着拐杖,一蹦一蹦的跟了上来,“他靠近的时候我是不觉得吓人,我就是想抽他,一脸欠扁的样子。你干嘛拿自己跟那种人比。”
贺叙转过身,垂头把班门锁上。
“今天有个女同学来找我,说一个特帅的男生找我。我以为是你才去的。要知道是他,我肯定不去,看到他都晦气一天。”
许醉抬手碰了碰他,“哎,别生气了。”
贺叙在许醉看不到的角度,微微勾了一下唇角。
·
天气越来越冷,雪下了一场又一场,许醉新买了几身厚厚的羽绒服,顺道也给贺叙买了几身打折羽绒服凑单。
面包一样的厚羽绒服一向是跟时尚无缘的单品,偏偏贺叙穿着肥大的羽绒服还是帅的别具一格。
他常穿的几件款式和颜色很快就几乎整个学校的男生人手一件,到处都是。
但类似的,甚至是一模一样的衣服,别人穿着怎么都没他好看。
考完了期中考试之后,大家都开始盼起了寒假。
彻底入冬之后许爸爸工作减少,终于从外地回家,许醉开心坏了。
另外贺奶奶的身体状态也好了很多,但医生说稳妥起见还是留院观察。
许醉是几个月一直陪着贺叙去探望贺奶奶,一点点看着贺奶奶的身体情况好转,贺叙脸上的笑容慢慢多了些。
现在许醉最大的期盼就是她的腿能彻底康复。
陪着许醉复查的这个重担现在交到了许爸爸身上。
拍过片子之后,大夫笑着说:“小姑娘,你的恢复情况很不错,差不多再等两个月就能拆掉石膏了。”
许醉兴奋的拍了几下贺叙。
贺叙跟着她也笑了。
贺叙老陪着一起来,大夫都记住了他,“你们兄妹的关系可真不错啊,每次哥哥都陪着来,倒是爸爸这是第一次见。”
许爸爸摸了摸鼻子,“我这刚从外地回来,的确是第一次陪着闺女来复查。”
大夫,“好福气,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么帅还知道心疼照顾妹妹。”
许爸爸看了一眼贺叙,乐呵呵的应了,“那还真是。您别说,我儿子不止长得帅,成绩还特别好。”
大夫,“我看您女儿也挺可爱的。”
许爸爸摇了摇头,“唉,你是不知道。这丫头打小就浑,跟个野猴子似的,多亏了腿折了才安生了几个月,一点没个女孩的样子。真是从小就没少让人操心。”
许醉恼怒的提高声音打断他,“爸!”
许爸爸,“哎呀,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呀。怎么实话都不让人说了?”
大夫笑眯眯的合上病例递出去。
贺叙自然的伸出手接了病例本,许爸爸慢了一拍没接到病历本,他神色一怔。
贺叙接了病历本,看着许爸爸抓空的手一僵。
许爸爸回过神,拍了拍贺叙的胳膊,“这几个月真是辛苦你了,多亏有你在。”
许醉早等得不耐烦了,她挽住贺叙的胳膊,高兴的往外蹦跶。
“走走走,咱们去看奶奶。”
贺叙手忙脚乱的拿住病历本和许醉的包。
许爸爸走在两个人后面,看着一高一矮两个背影,眼里多了些笑意。